出乎大伙的意料,一郎竟然彬彬有礼地对乞丐说:“你好!”。
谁料乞丐不甘示弱:“你好”
许瞳暗暗道:“人才!”这时他想到当初挨打的时候也曾与一博学乞丐,这样的人生短暂,净跟乞丐有缘。
一郎趾高气扬:“乞丐,我给你一百块钱”像四周看了看:“但是你的给我磕头。磕一个头一百。”
许瞳着实吓坏了,乞丐这时数着手指头。大概意思就是一个手指头一百,三个手指头也就是三百。
乞丐拿出三百元:“这钱给你。你来磕。”
一郎说:“我让你你来磕!”
乞丐抬起头,啃了一口西瓜:“你让我磕我就磕,我你亲爹啊!我让你磕你不磕,你又不是我儿子!”
一郎脾气大起:“你个臭要饭的耍什么横。”
乞丐道:“日本人,的!”话说完,翻身而起,一拳中在一郎胸口,“我生平最恨人家说我要饭的,还加个臭字。”几个戴墨镜的一看不妙,凑上前去一通拳打脚踢。
许瞳说:“这乞丐不缺心眼,抗日胜利这么久了,国人都忘记九一八事变七七卢沟桥事变是几月几号了。有脊梁!”
郑阳李洪之两人跃跃欲试,许瞳和陈之河眼中怒火燎原。郑阳说:“哥们几个,此时不待动手,警察来了,机会难得。”
李洪之:“妈的,我们全当为钓鱼岛报仇!”一句话出口,双脚飞奔。狠狠地揣在一郎胸口。迅雷不及掩耳,一郎在家练过跆拳道一类的功夫。花里胡哨的把式。倒在地上十分恼火。几个墨镜团团将他们围住。
按照导演们的狗屁逻辑,歹徒行凶后警笛才响起来。这时警察没有误时,赶着郑阳掐着的点赶来。墨镜们正待上前报仇,被逮着个正着。
除了乞丐“逍遥法外”之外,其余人马全部被带上警车,弄得围观群众无不热情高涨地拥挤。
在警车里面,郑阳大骂小日本,别太猖狂。扬言揍扁他时,一郎吓得不行。不过许瞳对于乞丐有码问题记得很清楚。不住地笑着。
一郎低声道:“你们揍我,你们要民族遭殃。”
陈之河呵呵一笑:“你这小子在中国的地盘还狂!”
一警察叔叔插话:“你小子看大片看多了吧,再说话,把你剁巴了。为一条狗杀一村子人,也只有你们狗日的干的出来。在搅乱公共秩序的话,小心老子把你整成有码的”
君子唐日复一日的沉浸枯燥的学习气氛中,耳听着同学们的谈话无所顾忌。突感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于是他登堂入室走上讲台上,宣传孔孟之道。
郑阳眼不见耳不听心不烦。
李洪之放弃了旁门左道的考学法门,放弃了对艺术选修课,但他没有放弃对艺术的追求。
此时,他正刻苦钻研人体艺术的精华。不再给君子唐开他爷爷的玩笑。因为前几个月,他从小道消息得知君子唐的爷爷人已黄鹤一去不复返。当时,李洪之对君子唐悲哀地说:“你爷爷再也不能放炮了,他去了天堂。
与爱神丘比特合作。发明了爱情火箭炮。”君子唐听了很感动,感动之余不免道:“诗经有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何求?”
临近寒假,郑阳买了一个手机。用他的稿费买的。买手机本该花不少钱,郑局长是济南城的风云人物。手机大卖场,谁人不晓得。所以这手机价格只是意思一下了。
郑阳拿着手机只是当做装饰,并没有实质性的意义。听歌耍酷。偶尔上课整点铃声,活跃一下气氛。
许多没有手机的同学定义说这是严重的虚荣显摆。班内大部分人士都有手机,因为这是考试必备的秘密武器,恋爱必不可少的工具。无论天南地北,一条短信发出后,承载着无数情缘滚滚而来,滚滚而去。
学校坚决反对学生带手机。
手机是身份的象征,学生有了手机,身份提高了,老师干嘛去!杨主任看着历史的潮流日新月异,并无反对。但规定上课手机不准有声响。其实也只有他的手机上课响。同学们听出这不是警醒,而是自我检讨。
但是,郑阳宿舍撒尿的空隙,突然发现他的此鸡还在彼机已不在。自是吃惊不以为某些人开玩笑,纯粹让他慌张一下子。十多分钟,一刻钟,半小时之后。他不由地慌张。这明明是手机被盗了,还有什么说的。
许瞳一伙看着郑阳的脸色:“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
李洪之听郑阳把案情细致的说了一遍,心下寻思:“想必是此机见主人把玩着彼鸡,无暇顾及它,生气的逃走了。”心里把玩一下,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陈之河安慰郑阳冷静压倒一切。还说什么很正常。人生不离一次婚,不丢几个手机,那不叫人生。
郑阳苦笑着以示钱财乃身外之物:“朕叫你们前来,不是让你们说风凉话的。而是让你们协助办案。一个都不能少我已报警,要偷我郑阳手机,且看他们水平如何。”
李洪之说:“警匪片的破案率很高,你的手机定会失而复得。”
“别相信电视,电视剧最后破不了案,要被立案审查的。有损公安局的形象。”郑阳说完后倒在床上,想象着案情的前前后后,揣摩着犯罪嫌疑人的动机和目的。
许瞳福尔摩斯似地模拟了一些细节,郑阳失望地说:“我爸那儿案件成千上万,都是无头案。破了的,自然被公布,诏告天下以正视听。电视剧的功用也算是扬长避短惩恶扬善吧。”
李洪之说:“咱们会会那几个东北的去。”
“说话别太硬,迂回婉转一点。”
郑阳站起身,清清神。带着大家走进东北宿舍,几个人嗑瓜子打着牌。奇怪的看着郑阳一伙。郑阳说:“我刚才去厕所,手机却不见了。大家都是哥们,想玩玩的话没问题。只是别逗我就好。”
东北的个个莫名其妙。寻思一会,原来他们成了怀疑对象,嫌疑犯。
此时,校警对赶来。探明了现场,据现场分析情况看,这是一桩有预谋的盗窃行为。直到晚上,案情进展无果。
许陈李三人和东北一伙被带到局子里。笔供口供全部记录在案。折腾了大半晚上。
审问阶段。
一个小老头出现在几个东北人的视线里。东北人最能忽悠了,老头子闯荡江湖十余年,自诩断案如神。
老头子问:“老实说来。”先来硬的。
东北人说:“说说什么?”显然是不吃硬的。
老头子问:“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再来玄的,
东北人慌慌张张,从未有过江湖卖艺的把式,紧张的脸色发麻:“我真的没有偷。”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做贼心虚,老头子压住兴奋:“名字?”
“林雪原”
“年龄?”
“刚才不是说过了嘛?”
“老实点!”
“十六。”
“性别?”
“这还要问?”
“何必着急?心虚不在一时。”
“男。”
“职业?”
“学生。”
“把你今天所到之处,详细地给我说一下。”
“同学丢手机的时候我在宿舍”
“学校严令禁止玩牌赌博。好吧,但此事暂且搁置一边。别人有证明你在教室的证据。”老头子撒了个谎。
“或许我没”
老头子最后断案:“从实招来!”
“我真的没有,你有证据证明我有罪吗”
老头子无话可说。
案情这样搁到凌晨一点多,毫无进展。失望而归。
这一夜出奇的静谧,郑阳睡的出奇的香。他梦见它的手机回来了,还带来了几个粉红色的手机。郑阳问手机它们是谁?手机说这是他带来的媳妇,妃嫔以及三妻四妾。
高考日益临近,高三死寂是由高二的沉静蜕变的。一天坏似一天。火药味浓重,一触即燃。高考倒计时板上的的数字一天少一天。命在剑上。
班内干部子弟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支援西部教育事业。座位人去楼空。此时他们已身在西藏青藏边远地区。
分布大江南北,凡是穷困处皆可见到他们身影。与其他高考移民不同,干部子弟移民大部分遵循与大西北大西南原则。这些地方,教育水平落后,录取分数低。
杨主任为推动高考移民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今年更有了历史性的突破,业务颇多收入颇丰。杨主任以前做事太绝,没有人缘。他答应一位老板让许瞳替他儿子考试。还向别人保证不在话下。
在杨主任的引荐下,许瞳见到了那位老板。之前许瞳不知是何情况,杨主任只道是天大的好事。等白纸黑字呈现许瞳面前,老板要他签字时他方才知晓这是高考替考。许瞳也不失风度,婉言拒绝了签字。
自此,杨主任的形象大损。一文不值。许瞳几乎不和他说话。林丽也是同样遭遇,但林丽还是和平常一样,丝毫没有表现出许瞳的嫉恶如仇。
这类事情依旧在发生,许瞳无可奈何。司空见惯,空言不济世。许瞳发发牢骚。睡一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