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琼伸出左食指。
“显!”
旋转着七彩光芒的钻戒应声出现在左食指上。
“收取双穗谷谷粒二百斤,带壳,放入第一储区。”
话音刚落,文琼就看见双穗谷上的谷粒一粒接一粒地排成一道金黄色的弧线进入她左食指上的钻戒。
不长时间,金黄色的弧线消失,文琼估计,钻戒已经收足了二百斤。二百斤的谷粒采光了四十来只谷穗,穗头真大。照此推算,每只穗头上的谷粒约有五斤重,而四十只谷穗仅来自于二十株谷子,一株谷子能产十斤谷粒,产量大得惊人。
眼前的这一片谷子,文琼估计,能产出一千万吨的谷粒,一千万吨的谷粒对于钻戒来说,微不足道,可以轻易地吸取,轻易地存储,然后,文琼可以轻易地将其带出第一时空,慢慢地卖掉,获取巨额利润,从此可以过上锦衣玉食,不劳而获的奢华生活。
可是,文琼不是贪婪之人,文琼信奉的是有付出的回报,没有付出的回报她视之若敝履和草芥;文琼信奉的是少取多予,不亏人利己;文琼信奉的是见好就收,以一而足,厌恶多贪多占。钻戒能够选择文琼做主人,除了其他方面的原因外,与看中文琼的三个信奉不无关系。
从此不再为没有好的谷种发愁,文琼心满意足地转身就走,可是,刚走了没有几步,文琼就停了下来。
“差一点忘了,”文琼自然自语地说,“这些谷粒,离开了第一时空的环境,还能生根发芽,结出来沉甸甸的谷穗吗?”
怎么办?如果这些谷粒不能在外部时空生长,那岂不是白白地糟蹋了吗?
还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文琼低垂着脑袋,走来走去地思索着。
“有了!”文琼突然高兴地双手一拍,“人有离家带走一点乡土以慰离愁之说,我何不取一点双穂谷生长的泥土带回去呢!”
文琼转回身,来到双穗谷生长的地方,用左食指一指说:“一百斤泥土,不,二斤,放入第二储区。”
文琼担心,取泥土过多会影响此地的双穗谷的成长。
顿时,泥土成线状被吸入钻戒。
应该没有什么需要再办理的事情了吧?时间也不短了,回去吧。
文琼沿着原路,开始爬山坡,钻山洞……
由于服食过蓝果和洗过温泉浴,文琼走起路来轻飘飘地,如同飞行一般,而且眼睛视黑暗如同白昼,穿过黑暗的山洞时,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一点也没有影响行走的速度。
不一会儿,文琼就来到了第一时空大门前。
文琼整理了一下身体,伸出左食指喊道:“返回!”
说完这句话,文琼再看身后的大门楼,不见了,看脚下,是荒坡中的那块光滑的大石头。
这么快就回来了?光速也望尘莫及呀!文琼欣喜万分。
……
“彭头,你看,在前面的那块大石头上站着的人是谁呀?”勾面说。
彭头说:“好像是咱们的小姑奶奶,可是,又有点不像。”
“怎么了?”勾面问。
彭头说:“这位好像更有风度,更有气质,而且体型也十分好看,对了,腿有点长。”
勾面打趣地说:“行呀,彭头,欣赏起女人来还一套一套的!”
彭头推了勾面一把说:“这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勾面说:“既然她有点像,咱们就走过去看一看,女大十八变,或许是咱们的小姑奶奶变得更加美丽了也说不定。”
彭头和勾面来到大石头前,看着站在上面的文琼,顿时被惊得合不拢嘴巴。
眼前的这位迎风而立的女子,的确是他们的小姑奶奶,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可是,怎么总是觉得比以前更加漂亮更加贵气更加养眼了呢?
良久,勾面率先回过神来问:“小姑奶奶,你这大半天到哪里去了,让我们找得好苦呀!”
文琼微笑着说:“我哪里也没有去,我就在这附近寻找草药呀!”
勾面半信半疑地说:“不对吧,我们来过这里一次了,怎么没有看见你?”
文琼粲然一笑:“石高草长的,可能你没有看仔细吧!”
彭头催促说:“小姑奶奶,咱们快回去吧,老爷和老太太都着急了呢!”
“好吧!”文琼痛快地回答。
文琼在前,彭头和勾面在后,三个人向着开垦荒地的方向走去。
邹元义和刘雅竹看见文琼回来了,高兴地向前迎了上去。
邹元义一看见文琼,也同彭头和勾面一样,惊得合不拢嘴巴:才大半天的时间,文琼怎么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美丽?邹元义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位美丽的女子还是不是文琼。
“老爹,让你担心了。”文琼有礼貌地说。
听到文琼叫自己老爹,邹元义才肯定面前的这位女子是文琼无疑,不过,这变化也太神速了吧!
此刻,刘雅竹仍然张着大嘴站在哪里,涎水都流了出来,像一条透明的细线悬挂在嘴边。
邹元义捅了一下失态的刘雅竹说:“老太婆,你看你个傻样!”
刘雅竹这才从惊愕状态中回过神来,她来不及抹掉嘴上的垂涎,双手抱住邹元义的一只胳膊,极为害怕地说:“老……头子,狐……仙……妖……”
文琼看到刘雅竹的恐怖相,微微一笑,没有再理会她。文琼知道,刘雅竹私下里喊她狐仙,喊她妖精。女人总是多心多疑,且由她去。
看见众人都在这里,邹士瑛也跑了过来,望着文琼青春貌美,容光焕发的样子,自卑地低下了脑袋,双眼紧盯着脚尖。
文琼从衣袋里拿出来两枚蓝色的果实,双手捧到邹元义和刘雅竹的跟前说:“老爹老妈,刚才,我找了三枚蓝果,我吃了一枚,现在还剩下两枚,很好吃,而且还能固本培元,排毒化瘀,美丽容颜呢!”
“真有这么好的功效?”邹元义现在似乎明白了,文琼之所以变得如此美丽,可能与她食用了蓝果有关。
邹元义说完,伸出手来,从文琼手中拿起来一枚蓝果,放到嘴边,“咔嚓”咬了一口。
味道还真不错!肉嫩汁多,又香又甜,邹元义边吃边频频点头。
听说蓝果能美丽容颜,刘雅竹急忙地将手伸向蓝果,可是,就在她的手指快要触到蓝果的时候,又突然地把手收了回去。
刘雅竹的这一举动,文琼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文琼明白,此刻的刘雅竹既想要美丽,又害怕她在蓝果里下了毒,要害了她。
文琼淡然一笑说:“如果老妈对这枚蓝果不感兴趣,我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看到文琼欲收回蓝果,刘雅竹急忙地伸出双手,连蓝果带文琼的手一把抱住说“我要,我要!”
为了美丽的容颜,即使有毒又有何妨!
女人的美丽高于一切,甚至于超乎生命之上。
刘雅竹以强抢般的姿态从文琼手中拿过来蓝果之后,用双手捧着,大口大口地啃咬起来,生怕吃慢了会被别人抢走,直噎得脖子一伸一伸的,眼睛也一个劲地上翻,露出吓人的眼白。
文琼看到刘雅竹的滑稽相,捂住嘴巴,偷偷地笑得腰都弯了。
邹元义刚啃食完蓝果,就对文琼说:“儿媳,吃完蓝果之后,我怎么觉得胸不憋了,气不喘了,浑身都是劲头,就连眼睛看东西也不花了。”
“是吗?”文琼微笑着问。
“是的,一点也不假。这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文琼笑着说:“这就是蓝果的功效,很正常。”
“可是,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从来没有听说过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果子。”
文琼心中暗说,你要是听说那才怪呢!你上哪里知道,这枚蓝果不产自我们所在的时空!可是,在表面上,文琼说:“我以前也是没有听说过,这次巧了,被咱们碰上了,这可能是老天爷垂怜我们吧!”
“是垂怜,是垂怜,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邹元义知道,类似的垂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因此,他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真诚地感谢老天爷。
“老爷,前面的荒草中有两只野兔。”彭头用手指着说。
“春天了,它们在交配。”勾面说。
文琼顿时羞红了脸面,白了一眼勾面说:“勾面,你……”
勾面咧嘴一笑,他深知,文琼是不愿意听到这类话语的。
“我去捉一只来做下酒菜。”平时连走路都拄拐棍的邹元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他一个弹跳,快速地冲向野兔。
两只野兔正在大行苟且之事,看到有人来追,急忙停下手中的活儿,朝着东西两个不同的方向拼命逃窜。
由于服食了蓝果,刘雅竹的眼睛也不花了。当她看见矫健的邹元义追逐的是一只母兔子时,立刻醋性大发:“你个死老头子,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花心。你敢追逐母兔子,我就敢追逐公兔子让你看看,你都不怕戴绿帽子了,我还在乎什么?”
刘雅竹说罢,纵起身形,朝着向东奔跑的公兔子追赶而去。
看着一东一西奔跑的两位老人,文琼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女人呀,狗能改了吃屎,女人改不了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