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惆上来台上,气定神闲,无比的飘逸悠然。
孟一枫见他模样,竟然毫无惧意,心中的仇恨更加强烈,但却并未发作,反而轻笑出声,他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愚蠢的东西,一个完全无知的小可怜,“我孟一枫七岁破气,力二境,八岁破规之境,九岁破奥之境,十岁破法之境,现今十九,只用了九年便晋升道之境,这是何等速度,何等概念,何等的逆天,你今能够站在我的面前告诉你的家人和家族让我去灭杀,是你莫大的荣幸,便是你的家人们也定会欣喜光荣,因为杀他们的人是一个道之境的强者。”
周围落针可闻,无数聚集在这里的人们,竟然没有任何的声音,皆是被孟一枫霸道的话语和威压所慑。
“哈哈哈,哈哈哈!”吴惆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妈妈买柿花,自卖自夸,世间厚脸者,以你为最,像这样的厚脸皮,不知要几个耳光才能打得薄啊!”
说完,众人只看到吴惆的身上又出现了一个吴惆,他闪电般的出现在孟一枫的面前,对着孟一枫“啪啪”,左右开弓,打了二个耳光,又回到吴惆的身上融入进去,由一分为二化成了合二为一,而这耳光竟是无比的脆响,传遍了四周的每一处地方,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
这是吴惆第一次运用幻仙步,刚才其实吴惆动了,整个人都到了孟一枫的面前,打了耳光便回到原位,只是由于速度实在过于逆天,众人看着竟是吴惆未动,而是一分为二了。
“啊”无比愤怒狂暴的叫声,只见孟一枫双眼血红,杀意森森,仇恨更加刻骨,“混账东西,你竟然敢偷袭打我,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你灭成粉末,把你的家人,家族全部灭杀,一个不剩。”
“啪啪啪啪”四声比刚才更加响亮的声音,从孟一枫那原本俊美白皙,现在却沾满了手指印,变得无比通红,犹如猴子屁股似的脸上传来,传入四周众人的耳中。
“吼”孟一枫彻底癫狂,状若疯子,他全身玄力急剧运转,双手挥动,一刀一剑源生而出,右手持刀,左手把剑,对着吴惆凶猛攻来。
吴惆见状,便想一拳击出,但有改变了主意,他每次遇敌,都是用混沌碎魔拳,几乎都可以应付,其他的功法却极少运用。
今天用那如梦如幻如仙的幻仙步,轻易的便打了孟一枫六个耳光,其神鬼莫测的速度,让他惊诧的同时,不由欣喜若狂,用了,便要把它熟练贯通。
于是,台上便出现了一副诡异的画面,孟一枫拼命的向着吴惆狂劈猛砍,刀光剑影,气势恢宏霸道;吴惆却是双手后背,若在闲庭漫步,气质如仙,好不潇洒。而孟一枫却没有一次击到过吴惆,便是衣角身影,都没有碰到,于是他更加疯狂,更加暴躁,一刀一剑在他的手中使得越加快捷狠辣。
但他仍是无法碰到吴惆。
时间在这怪异的氛围中慢慢消逝,终于,孟一枫气喘吁吁的蹲在了台上,似河中将死之鱼般的喘着气。
吴惆气定神闲,慢慢的来到了他的身前,“站起来啊,站起来我才能告诉你嘛!”
四周一片静寂,如同静谧的夜晚,有的只是中的惊骇和震惊,就在刚才的某些时刻,他们甚至认为这传说中的所谓道之境,竟然是如此的羸弱,连敌人的衣角都难以碰到;但那恐怖的威势和煞气,却又告诉他们,这道之境拥的确有骇人听闻的力量,因为那存在了数百年的演示台,此时已变得沟沟壑壑,破破烂烂了。
看着站在台上,居高临下看着孟一枫问话,要他站起来的英俊少年,尤雅如在梦中,她盈盈妙目,深情无限,难以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尤家众人,神情除了震惊骇然,更多的是后悔,就在刚才,他们的老祖宗再次对吴惆做了忘恩负义的蠢事,他们的家主在敌人世仇面前,惧怕的如同一只温顺的羔羊。
强大的对比,让吴惆在尤家众人的心中越发的高大神秘起来,却也越加的懊悔羞愧。
周围众人此时方才想如梦初醒,他们自然也无法相信他们宛岷县的第一天才,那位在他们眼中绝对强横霸道的少年,竟被虐成这样,须知,台上另外那俊逸如仙的少年,自始至终都还没出过手啊!
“有种,有种别躲,和我痛痛快快的战上一场,躲躲闪闪,算什么,老鼠和苍蝇吗?”孟一枫恶毒的盯着吴惆,缓缓的站起了身。
“啪啪”影一闪,吴惆的手掌又到了孟一枫的脸上,两声耳光脆响的声音,再次传遍四方。
“啊....”孟一枫仰天怒吼,全身黑光闪现,一只巨大的狼影在他的身后显现,此狼影威势惊天,两颗獠牙从嘴中向外呲开,寒光闪闪,让人见而生畏。
周围传来阵阵惊呼。
尤文彬张口结舌,断断续续的呼道,“竟然是双体质,一武魂,这,这在宛岷县从未出现过,难怪乾坤宗会如此重视他,也难怪,这样的惊世天才哪里去找,便是整个炎华帝国,也是无比罕见的。”
尤家老祖宗,干瘪的吞了吞口水,想要接着尤文彬的话说说,但终是说不出来。
见孟一枫亮了武魂,吴惆撇嘴一笑,哼,双体质,一武魂,很了不起吗?在混沌神功,这样的也只是平常货色。
正想着,孟一枫已驱使着他的黑狼武魂攻了上来,他双手刀剑从吴惆的肚腹之处刺来,黑狼武魂向着吴惆面门击去,其攻势,阻绝了吴惆任何避让的可能。
吴惆淡淡一笑,右手轻挽,随意挥出,一把白色小剑,向着凶猛攻来的孟一枫射去。
孟一枫眼皮急跳,欲避让,却惊骇的发现,他像被那白色小剑锁定似的,竟是无法动弹,举起刀剑来阻挡,刀剑立马变破碎消散,刚要调动武魂去拦截,却在这时感觉额头一痛,耳中听到周围惊恐万分的吼叫,“看啊,快看,那...那白色小剑在吃他。”
“吃谁?”这是孟一枫最后的意识。
而在场的众人们,却见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若是可以的话,他们愿意永不想起,但那诡异神奇的一幕,早已深深的烙印在了他们的心中——那枚白色小剑,一进入孟一枫的额头,便奇快无比,穿针引线般的在孟一枫的全身游动了起来,而孟一枫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和状态,慢慢的缩小消失。
至于孟一枫是否疼痛,惊慌,后悔,恐惧,就无人知道了,谁知道呢?也许他连感觉都没有吧!但无疑,他的人生是悲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