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彭,彭,敲门的声音还是响个不停。
这时,孙怀秀有点心烦。她说:“谁这么不识趣,不理还敲?”
“不行,你起来去看看是谁。”鲁含睡在那提醒道。
“不管是谁,我都不开门。”她安静地躺在哪儿。
“我想还是看看好。”
“要是邻居来了,不走了呢?”
“看看放心。”
“没事,咱们不理他。”
鲁含不吱声了。孙怀秀一把又把他揽了起来。一条腿还翘在了他的身上。
彭,彭,彭地敲门声,还是使劲地响着。
鲁含和孙怀秀两个人甜言蜜语地说了起来。孙怀秀这时,根本不管外边的动静了,好象人不是敲她的门似的。一会儿,两个人啦着啦着又不撑了,鲁含一个翻身又骑了上去。
她问:“你不嫌累?”
鲁含一笑,说:“给你干活,不累。”
“这又怪了,给我不累?”她温柔地笑着。
“真的给你不累。”
“那就好。”她在下边愉快地配合着,说:“我怕累着你。”
“没事。不累。”
两个人悠闲地又工作起来。
也就是六、七分钟的样子,堂屋的门吱忸一声开了。他们两个人以为是猫进来了,谁也没当一回事,继续忙着同一件工作。可是,紧接着却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大。两个人立马停止了工作,大气不敢喘。孙怀秀躺在下边想,是谁这么大的胆?敢不吱了声地进她家里来。
不好,脚步声又往卧室这边走来了。这时,两个人还没有分开,像两条白蛇一样,紧紧地缠在一起。还没容他们两个人反应过来,这个人就不打楞地进来了。刹时,三个人都惊呆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孙怀秀的男人小四。他看着鲁含****着身子压在他媳妇的身上,像晴天霹雳一样,一下子懵了。他站在那儿,只觉热血喷涨,气冲脑门,牙咯吱一声咬了起来,紧接着就转身往外走去。
这时,鲁含和孙怀秀两个人坐在床上简直乱了套,不知怎么样才好?刹时,筛起了糠。明明的衣服就走眼前,可就是找不着了。就是找着了,这时也穿不身上去了。
她们两个人万万没有想到这时候小四能回来。他不是去省城了吗?
说起来,事也巧。当小四被他表哥拉着往省城去的时候,才刚上高速公路,他表哥的客户就打来了电话,说今天的款办不出来了,让他后天去。是去还是不去?表弟俩商量了起来,如果要去,得在那住两天,两天的吃、喝、住,最少得花六七百元。花六七百块钱划不来,早一天去晚一天去,还不是无所谓。小四想,给闺女拉行李也不急,后天再去就是喽。于是,小四就叫表哥回来了。谁知,表哥把他送到家门口,他却敲不开门了。他以为是他媳妇一个人吃完饭没有事了在家睡懒觉呢。门敲不开,他就不敲了,翻墙爬了过来。他来到了堂屋,先前还是蹑手蹑脚的怕弄醒了他媳妇。他把布包放下,灵机一动,想捉弄捉弄他媳妇,就来到了卧室。谁知,刚到卧室门口,就发现了孙怀秀和鲁含两个人的那一幕。
很快,十几秒的时间,小四就从外边拿来了一把麦叉,一下子抵在了鲁含的脖子上。并且大骂道:“我看你们两个狗男女谁敢动?谁动一动,我就捅死谁?”
鲁含吓得直磕头,一个劲地说:“小四,你饶命,你饶命。”他还是一身不挂,不知是怎么弄得,连一个裤头都没有穿上。在穿衣服快这方面,他显然不如孙怀秀。刚才,孙怀秀趁着小四出去的空儿,已经把全身的衣服穿上了。
鲁含跪在床前,孙怀秀也跪在床前。
“我问你俩,你们睡过几次了?”小四两眼通红。
鲁含看了一眼麦叉,颤颤惊惊地说:“有八次了。”
小四把麦叉又低到孙怀秀的脖子上,问:“你说,几次了?”
孙怀秀给他磕了一个头,说:“十次,有十次了。”
“妈了个**的,你不说实话,我一下子捅死你。”他把麦叉放到鲁含的脖子上往下一按,两股鲜血流了出来。
“我说,我说。”鲁含磕头如捣蒜,头躬在地上,说:“十次,十次,我刚才记错了。你饶命,绕命啊!”
“我****祖奶奶。”小四两手颤抖,大骂道:“鲁含,你个龟孙欺负我。”
鲁含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四,说:“我以后不敢了,真得不敢了。”说完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叉子。那叉子明晃晃的,两个叉长长的尖尖的亮亮的,孬好一使劲,他就完了。
“小四,这事既然这样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孙怀秀半天没吱声,这时说话了。
小四两手动了一下叉子,两眼喷火。他看了他媳妇一眼,大骂道:“我杀了你这个贱货。”说完,把叉子掉过头,抵到了孙怀秀的脖子上。
“你杀吧,杀吧!”孙怀秀哭了起来。
鲁含跪在那儿,抖得不厉害了。他两眼一转,想了想,千万不能再激小四了。如果激怒了他,他有可能杀死人。杀不杀人,只是他手里的叉子往里一捅的事。他知道,那叉子太快了,往肉里一捅比插西瓜快多了。
小四怕鲁含耍花腔,一下子又把叉子抵到了他的脖子上。问:“你个龟孙想说啥?”
“我想,我想——”他不敢说下去了。
“你有屁就放,有话就说。”
“我想给你几个钱?你开个价,行吧?”
“放屁,我又不拿媳妇开窑子店。”小四一听又骂了起来。
“那你看怎么好?”鲁含看了他一眼,说:“按你说的办。”
小四一听没吱声,他光顾生气了,怎么办,还没想出来。
鲁含想尽快了却这件事,这时,他的两个膝盖都跪麻了,真不想再跪了。他两个眼珠子一转,说:“这样行吧?”
“你说。”
“我把我媳妇弄来,叫你睡行吧?”
“放屁。”小四一听,火气更大了,说:“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能和你一样,不是东西。”
孙怀秀听到这里,也觉得不是个事,白瞪了鲁含一眼。
“小四,那你说怎么办?”鲁含还是商量的口气。
“怎么办,我捅死你。”小四的眼血红血红的。
“小四,你可不能捅死他呀!”孙怀秀大声的哭起来,道:“小四,我求求你了。”
孙怀秀这一哭一叫不要紧,更加激怒了小四的火。如果说,刚才小四的火气大,他还没想到一下子杀死鲁含。她这一闹腾,他觉得她还是向着鲁含。干脆,把他们两个人都杀死算了。杀死他们,他再死。
他想到这里,就把麦叉往后一退,接着就往前捅了起来。鲁含也不是憨子,他知道麦叉往后退不是好事,就在他捅的时候,他的头一偏躲了过去。当他再捅的时候,鲁含一下子爬了起来。他爬起来,东躲西躱,在屋里转起了圈子。他转着转着,一下子摔倒了,小四赶过来,对着他的肚子,高高地举起了麦叉。当麦叉就要落地的时侯,一双大手一下子抓住了小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