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蓝水(1 / 1)

第三节蓝水

芭玛没有理会尉阳的调皮,就这样呆看着水池,尉阳神经即使在大条,也明白了很多,自己事实上只需要一口‘蓝水‘就能开口说知,而芭玛白天因为偷那么一丁点,却被吊打,想来其一定很珍贵。

“蓝水对你们很重要吧?”尉阳小心的问。

芭玛的睛眼依然看着水池,好像要把它看穿似的,表情宁重,微微点头。

片刻后道:“蓝水对我们非常重要,它是生命延续的桥粱,是部落的一切。”芭玛语气略显沉重,略显悲伤。

芭玛的话让尉阳一愣,虽然不知道他对兽人具体阶值,但显然蓝水对兽人很重要,毕竟是芭玛在意的东西,尉阳收起了轻视。

“谢谢你芭玛,为了我,你...“尉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芭玛打断。

“因为我们的朋友,所以我想帮你,如果只是被责罚并不要紧,我也没那么脆弱,只是因为我的行为而让一个孩子失去生存的机会,所以我好难过...”芭玛说完,随即呜咽哭泣了起来。

看着芭玛无助的哭泣,尉阳心里也很难过,“蓝水?你能和我说清楚吗?”尉阳一头雾水,轻轻的替芭玛擦拭泪水,柔声的道。

芭玛顿了顿道:“‘蓝水’每个孩子生下来都三天内要喝一口,不然就会死去。”

”啊!“芭玛的话,把尉阳轰的外焦里嫩!(噶种事体都有?)

被尉阳打断,芭玛的话并没有说完,道:“产妇也是,如果生宝宝后三天内没有喝‘蓝水’也会死去。”

尉阳变的目瞪口呆,已经惊呀到无言以对,“怎么会呢?难达尔伦的进化论,不适合这里的情况?”

芭玛的言论彻底打碎了,某外星人的常识!

“可是‘蓝水’的量非常小,上次在森林深处找到‘蓝水’是在十二年前,当时我们‘三巴部’和另外一个已经灭绝的部落进行了一场弑杀,在付出100多个战士的生命后争到当时所有‘蓝水’的七层,现在,只剩下小池里这点了,如果用完之前,没有找到新的‘蓝水’来源...”芭玛指了指水池,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虽然芭玛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可尉阳能脑补出她后面的话,“一担找不到新的蓝水来源,那个已经灭绝的部落,就是三巴部的前车之鉴!”

尉阳眼睛眨啊眨,脑子里快速在翻书,想找到和兽人类似的生物体,可这二货读书少,想半天,一个也想不到,暗恨当年总是泡在模似仓里玩游戏,现在已经后悔了...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各位看官有木有?

呆立片刻芭玛神情沮丧极了,尉阳非常担心她会不会傻事,芭玛又开口解释道:“不仅是三巴部,蓝水同样是整个‘比安’陆地上所有兽人的宿命。”

“产妇一胎基本会生下二到三个孩子,在三巴部因为蓝水储量太少,一个产妇只能分到两份蓝水,产妇一份,孩子一份,也有产妇让出自己的一份留下给孩子,让两个孩子活下去,自己则在随后死去,无论怎么先择,妈妈和孩子都会阴阳相隔!”

无论是孩子没有妈妈,还是妈妈失去孩子,这样的事情,本就是人间惨剧,龙传人的社会里,少数的几起就会引起极大风波,如果普遍这样,社会早崩了...

听到这些话尉阳沉默了很久,人间惨剧!无情天择!“怎么会这样呢?...”

出生的孩子,N中选一,“...这完全和进化论相驳,上天给了生命,不该再拿走才对。”慢慢的走到水池边重新打量这池蓝水,此时尉阳对它同样充满敬畏。

而芭玛走到尉阳身边,又郑重的对水池一拜,尉阳也跟着一拜,毕竟蓝水让他语言上能和芭玛交流,就值得他这样做。

然后他又向芭玛一拜,身为部落人给尉阳取蓝水,做出这个决定可以想象她的心理承担多大压力。

芭玛并没有注意到当她弯腰时,尉阳的腕表里快速发出的一道红光对着小水池一扫而过,尉阳想知道‘蓝水’物理构成,而腕表恰恰就有分析的功能。

做完这些,芭玛变的担心,道:“你快离开吧,我要去族长那请求她谅解,”芭玛眼睛还是红红的,让尉阳离开。

可尉阳又怎么会离开呢,芭玛为了他己经受了那么多鞭打,拿了好处,让女人顶包,也太不是男人了吧!

尉阳理了理心情道:“我陪你一起去吧,不该是你承受所有的后果,在我老家有句话说,‘忧伤朋友的忧伤,开心朋友的开心’”

芭玛很单纯,思想也很简单,听到尉阳这样说,想了一会,才明白其中的意思,点点头,道“那我们一起,”然后就转身出门,走在前面,尉阳则跟在她身后。

只是一小段路,二十几米距离,在一处草屋前,芭玛轻轻的跪下,尉阳也跪在芭玛的身边。芭玛并没有说话,就这样跪着,尉阳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直到十几分钟后巡逻的战士走过来,发现两人,才敲起了响木,被响木惊起的部落人纷纷聚了过来,有大人,有小孩,人们议论纷纷,小声结耳。

半响后族长才出来,族长是一个老妇人,身形喽驹,面容枯老,身着兽皮,头插彩羽,打扮精神,但状态不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睡好?

她只是看了一眼芭玛,然后就一直在盯着尉阳看,许久并没有出声。尉阳被看的不爽,暗想,“难道自己太帅...艾.想吐!“

“芭玛,白天你已受罚,可你还是那样做了是吗?”老妇人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和严厉,也没有因为尉阳的出现而情绪波动,语气平静,不急不缓,给尉阳的第一感觉就是整个人充满了智慧,这让尉阳对她的印象大大改变。

“族长阿婆,请你处罚我吧,”芭玛并没有做任何解释,低泣认错。老妇人没有立刻出声,浑浊的目光看着芭玛充满怜爱。

“你从小看着我长大,你的单纯,你的善良,这些都是你的优点,可这也是你的缺点,孩子‘蓝水’只有那么多,或许你有你的理由,可因为你,我们却要失去一个孩子,这意味着我们将会更快的消失在这片林子里。”老人的话语沉重和无奈。

尉杨知道该自己表态了,要不然拿了别人的好处,却不愿给一个承诺,看看周围身材高大、体格强壮的狂战士们尉阳打了个冷颤,惹火他们的结果一定相当惨。

尉阳跪在地上,并没有起身,道:“族长大人,我叫尉阳,是芭玛的朋友,芭玛为我犯了错误,就像你说的她是个好人,不应该在受到伤害,请你原谅她,如果可以我愿意代她受罚。”

尉阳的话不卑不亢,有担当,有气魄!真城且充满诚意,让人好感大增,不过因为尉阳喝了属于他们的蓝水,兽人们对他的敌意还是非常明显。

或许是被尉阳的话,引起了老族长的注意,向尉阳问道:“年轻人,能告诉我你从那来吗”老妇人并没有回答尉阳的话,而是问了他从哪来?

尉阳在飞船实验里出生,飞船就是家,可它爆炸了,虽然是事实,可说出来也得有人信才行,不得不编道:“我的家乡,在非常遥远的地方,我们的船出了事故,所以流落到这里,可以确定的是,来到这里是个意外,而且我也没有恶意。”尉阳悠悠道来,一点也看不出他在撒慌哎!

“你应该知道我们遇到的问题,在你的家乡也有我们这些问题吗?老妇人略显急促的问道。

尉阳知道老人指的是蓝水,道:“没有!“尉阳回答很简单、直接。

老妇人愣了愣,然后开始喃喃自语,“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处罚兽人之类的话,”反正后面越来越小,尉阳听不见了,半晌后老妇人转身走进草屋内。

“坎空,天亮后让芭玛的朋友受二十鞭,你们都散了吧”声音从草屋内转声传来,大家都听的清清楚楚。

一个身形高大的兽人战士大声应道‘是’,然后也转身走了,没一会后所有人散尽。

人散尽后,芭玛才慢慢站起来,或许因为跪在太久,她站立时,身体抖了一下,尉阳连忙轻扶。

“尉阳,你跟我来”站起身后,芭玛带尉阳来到属于她自己的小草屋,圆屋并不大,可却非常干净,一张床铺,一个木桌,三个把椅子,还有一个木制衣架,这些就是芭玛全部的家当。

回屋后芭玛的心情很低落,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一块兽皮摊在地上,躺睡上去,尉阳看着睡在地上的芭玛,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这是要尉阳睡在床上的意思。

尉阳并没有睡在床上,而是并排和芭玛躺在一起。“芭玛,谢谢你”尉阳的话芭玛并没有回应,好像是睡着了...

房内沉默了很久,尉阳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道:“明天我就会离开,我打算去森林深处”

草屋内依旧沉默,“当然我还会回来,我最好的朋友在这里呢”尉阳故作轻松的说道。

半响后芭玛才轻轻侧身,近距离面对着尉阳:“森林里很危险,而且从来没有人走出过树林,最远的一次族人走了三十个日出和日落也没有走到尽头”芭玛的话充满了担心。

尉阳轻轻一笑,危险什么的虽然无爱,可并不是不能接受,道:“芭玛你的父母亲呢”尉阳的话让芭玛直接转过身去,背着尉阳,可她却再微微颤抖,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尉阳暗恨自己说错话,很容易想到,这么残酷的生存法则下,还有多少人有父亲?母亲?

不过芭玛还是回答了尉阳的话,轻声道:“十二年前那次战斗,父亲参加了,可他并没有回来。更早以前,母亲在生我后也去世了,我现在还有一个哥哥...”说到最后芭玛己经泣不成声,尉阳能猜到,她的母亲应该是把属于她的自己的那份‘蓝水’给了芭玛...

紧了紧拳头,“我要找到足够多的‘蓝水’为了芭玛!”在心里尉阳给自己定下了目标!

尉阳的原动力改变了,可再这之前他的理想明明是好好活着、然后享受着靠海别墅、豪车、美女...最后才是被他扔在角落里使命。

黑夜里静静的,尉阳最后也没有到床上去睡,就这样和芭玛背靠背的过了一夜。

清晨,天还未大亮,青鸟的鸣叫已经传遍树林,它们的声音总是那么动听、清脆、悦耳,还有烦人!因为它们打饶到某人睡觉了。

空气里富含氧气,不远处层峦迭嶂的山林还处于一片濛濛中,要等到太阳升起后雾气才会消散。

尉阳起床后来到昨天救出芭玛的地方,芭玛此刻就站在他的身边,坎空己经手持皮鞭站等在那里。

尉阳苦笑,背对叫坎空的兽人。

“得罪了”大刺刺的一个弯腰,气场豪迈的一塌湖涂。“啪啪啪”皮鞭打在尉阳身上,二十鞭并没有让尉阳邹一下眉头,因为他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又怎么会随意服软呢。

二十鞭很快打完,尉阳能感觉到坎空有手下留情,站在那里向报拳尉阳道:“虽然你身材小了点,可胆量有,给..这是族长让我给你的”说着话坎空就抛过来一节竹筒,尉阳伸手接住。坎空并没有多说就离开了,周围看热闹的孩子们也一哄而散。

“这是伤药,你别动,我给你涂上”芭玛拿在手里,只是闻了闻就知道。“族长阿婆是非常好的一个人,她打你是为了公正,所以你不要恨她”

尉阳只是微微一笑,他当然不会怪老族长,与自己能开口说和兽人交流相比,二十鞭还是轻了。

“芭玛,你哥哥是去找‘蓝水’了是吗?”尉阳向正在后背给自己涂药的芭玛问道。

“嗯,他走有十个日出了,我每天都在数。”芭玛给尉阳涂药中回答道。

半响后芭玛又道:“如果你在树林遇到他,就告诉他,我在部落里一切都好,让他不要担心”说话时芭玛停下手里动作,像是走神,“他总是会担心我。”

“嗯,我会的,你哥哥叫什么名字”这样我才不会认错,尉阳笑了笑问,他不想让芭玛心情太过沉重。

“我哥哥叫西仑,他的左边下齿獠牙断了,只有一半”说着芭玛还指了指自己的牙齿。

芭玛的动作很荫,尉阳一笑,道:“嗯,我记住了...芭玛我要走了。”

芭玛的手一顿,尉阳起身,站在她的对面,从包里拿出昨天做好的大号四角裤,递给芭玛,道:“这是我昨天做的,你留着吧,应该挺好的。”芭玛没有说话,却也接下了。

沉默片刻后...

芭玛解下腰间的竹筒给递送到尉阳跟前,道:“这个水筒你拿着,我哥哥认识的,你一个人在林子里很危险,尽快找到他。”尉阳点了点头。

尉阳接过水筒,道:“芭玛,保重。”

芭玛是尉阳来到‘比安’后第一个朋友,救命之恩,涌泉相报,找到蓝水,此刻成为尉阳心里唯一的执念。

沉默中,尉阳大步走出部落,尉阳没有回头看一眼,因为他知道,芭玛一定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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