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那人再次提醒着,药家的人一下子慌了,擂台上的药天云迫切地将目光移向佝偻老者,脸上的神情很明显,现在该这个时候用自己家族的青年替换!
可那个佝偻老者身子一紧,神色中多出几分凝重,却也在那一瞬间做出一个抉择,僵硬地摇了摇头!
一旁的陈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头不免一紧,她清楚老者看似简单的一个摇头,却需要莫大的决心,此刻的他在赌,他在拿整个家族再赌。
时间快速逼近,药家人慌乱地数着倒计时,一脸惶恐聚在脸上。陈灵此时的心境更是变得躁动不安起来,整个人
“十个瞬息!”
“九个瞬息!”
“八个瞬息!”
“七个瞬息!”
一道道粗重的喘息声从药家人口鼻中传了出来,远处的钱少似乎感知到了这一切,脸上的神情徒然变化,一丝虐笑显现在脸上。
“呦!一个二流势力的家族难道连五个出色的青年都没有吗!还好意思在天启城待下去吗!?”钱少很不合时宜地呢喃着,声音很大,阴奉阳违的话听在药家人人中如同根根利刃没入心脏一般。
“呼”
当钱少这声嘲讽传来之时,倒计时已经数道三个瞬息,老者整个人的气势突然衰颓下来,老迈的身子僵硬地瘫在座椅里,一层绝望的神色在眼眸中一扫而过。
“谁说我药家没人的!药家外门弟子陆阳!”
可就在那一刻,一道冷喝突然传来,如同天雷一般炸响在半空中,药天云绝望的眼眸突然起了变化,身子一颤,目光向远处望去。
而此时那个佝偻老者干瘦的身体原本已经瘫坐在座椅里,身子猛然一颤,一抹骇然跃于脸上,又多出一层欣喜,却也不过一闪而过,不留丝毫痕迹。
陈灵提着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那一刻终于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本以为这家伙不会及时赶来,可当那道消瘦的身体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刻,一道冷喝带着自命不凡的骄傲回荡在半空中之时,她再一次意识到他答应的事情未曾食言过!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望去,径直落在那道消瘦的身体上,擂台上的那人神色一震,一层怒意不留痕迹地扫过,原本以为药家不会出现的第五人,还是出现了。
此时的陆阳在平凡不过的面孔上带着一层淡淡的笑,脚下步伐已成凌厉直接朝向不远处的老者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过去。
其他几家势力看到这道消瘦的身体先是一怒,本以为会就此踩一下药家的,未曾想到最后紧要关头还是有第五人出现了,可下一刻那些人的眼眸中情感渐渐变化,不过一个六重的弱者罢了,来了徒增笑耳!
陆阳丝毫不理众人一道道异样的目光,消瘦的身体带着几分凌厉径直想那个佝偻老人走去,临近桌前,同老者点头示意,拉开一把椅子就坐在了陈灵身前。
看着陈灵质疑的目光,陆阳却不过暧昧地笑了笑,并未正式回应。
可就在陆阳暧昧笑容浮现的那一刻,陆阳心头猛然一颤,此时他感觉到不止百道灵识向自己探来,而其中却有着两道灵识最为强烈。
陆阳目光一扫,看似无意的一个举动,却将那两人悉数看在眼里,可不过一眼,陆阳身子一时紧绷,心跳在那一刻猛然跳到了极限,掩藏在桌下的大手突然家中几分力道,十指扣入掌心,一股股血水从指缝间溢流了出来。
那一刻心境彻底变化,无尽的杀意从心底涌现,可陆阳却在那一瞬间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制了下来,包括体内无尽的杀意,以及那紧绷的身体,下一刻如同未曾发生过一般端坐在桌前,稳稳地抓过一旁的茶杯,自然地喝了一口,不露丝毫痕迹。
可心底却已经杀意翻涌到无休止的境界,浪潮一般的杀伐掩藏在那个表面平静的身体里,放下茶杯,眼眸再次抬起,目光随意地扫过周围,却也同那两道目光交织在一起。
而那里正是擂台上那排贵宾席,而那两人对于陆阳来说再熟悉不过!其中一人便是窥觑父亲权利许久的陆家大长老陆天麟,那个父亲死后迫切下葬的人!那个连夜追杀自己的人!那个一道能量匹练劈碎秦伯的人!
此时他为何会在这里?为何会同天启城走的这么近!?
而此时另一道身影却叫陆阳心头猛地一颤,消瘦的身体坐在那里虽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实则却已经紧绷如铁,一阵阵痛意从心底流淌出来,痛得他有些难以喘息。
那是一个白净的中年妇人,一声华丽的锦绣长裙,发髻盘在脑后,有着绝佳的气质,而那张脸,还是陆阳一次又一次在梦里相见的那样,端庄不失清秀,举止投足间依旧透着一股子大器,远非那些小家碧玉可以比拟。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母亲!
七年前,自己沦为废物之后,一向同父亲感情不和的母亲突然消失了!父亲给出的解释是母亲因旧病缠身不治而亡!
那年陆阳不过七岁,刚刚从天才的巅峰上跌落到最低谷,以往的天才之光不复存在,母亲又突然离世,陆阳从此一蹶不振,每天在他人嘲讽中度过!
可在他人的嘲讽中陆阳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关于母亲的流言,有人说母亲跟别人跑了!主要原因是她有一个废物丈夫,又突然多了一个废物儿子,她对这样的生活厌倦了,选择了更强者!
“呼”
尽管陆阳装出一副淡然的神情,可心底久积多时的苦痛还是一下子扑了过来,那种压迫感叫他不得不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而那一刻,陆阳猛地仰起头的那一刻,却与那个妇人对视在一起,那双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美眸多出一抹复杂的情感,目光怔怔地凝视着陆阳许久,却又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句呢喃已经从口中吐出:“是我想多了,怎么可能是他,不过名字相似而已。”
随后目光从这边移开,径直落在不远处,突然莞尔一笑,对着远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很幸福。
陆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消瘦的身体猛然一颤,余光扫过,却心里一时苦笑,那里正是钱少!
此时钱少正朝着她挥着手,嘴里喊着娘亲!
“呵呵,娘亲,真的好可笑,抛夫弃子跑到这里来给人当后娘!你笑得很开心啊!又何尝对我父子这般笑过!”
看着妇人笑得那般幸福,那种笑容陆阳此生未曾见过,不免心头一痛,一句呢喃在心底久久回荡,冷笑不断。
“既然在这里遇到你!何谈颜面可留!今日我以已逝父亲陆天琪的名誉发誓!定要叫你钱家颜面扫地!我要站在这里告诉所有人!我父亲不是废物!我陆阳不是废物!”可那声声冷笑在心底回荡,陆阳消瘦的身体突然一震,一句呢喃已经从口中吐了出来。
那一刻少年心境骤然变化,消瘦的身体紧绷如铁,一股强悍的气势从体内漫出,深邃的眼眸凝望擂台,一层仇恨在其中浮现。
而此时的擂台上的那人已经开始切入正题,此时的陆阳也终于注意到这人正是那天自己见到的那个武侯强者,而此时出现在这里陆阳不惊反笑,这人应该就是那女人选的强者吧!也就是钱少的父亲钱德江!
“武侯强者!却是比我那老爹要强上很多!可这就是你的选择吗!一个不算强悍的强者就值得你抛夫弃子吗!”看着那张道貌岸然的嘴脸,陆阳心如刀绞,一丝苦笑在脸上浮现。
“天启城,矗立在东方大陆数千年,作为华炎帝国中的一城,有着不可言喻的作用,而经过无数岁月的繁衍,天启城早已经成为一方强者培养的摇篮,其中不乏已经成为大陆一方巨擘的强者,而他们之所以能成长都是因为必须经历天启之战这样的考验!”
“天启之战!伴随天启城而生,五年一届,每一届都会有着诱人的奖品,而今天更不例外,一枚二阶中级的破令丹,一道锻体武技!”
钱德江站在擂台上,一句一顿地说着,每一句都引发台下一阵高chao,一枚二阶的破令丹足矣叫任何一个武令之下的武者为之躁动起来,那可是突破武令之境的唯一捷径,有了它突破可谓是足足提升了五成之多。
而当钱德江一句炸弹一般的话语还未完全落下,台下高chao还未退去,钱德江嘴角带着自信满满的笑又一次厉喝一声,众人彻底沸腾!竟出现了传说中的锻体武技!
锻体武技作为武技的一种,却凤毛麟角,异常稀少,一个最低级的黄阶低级锻体武技在黑市上已经炒到了千万的天价,更是有价无市,想要得到堪比登天。
可如今竟在这次比赛中出现了,众人惊诧于奖品这般丰厚知识,却也对天启城的底蕴多出几分惊骇,这等武技天启城竟作为比赛的奖品,这样的手笔不可谓不大。
“除了这两件东西意外,还有一颗三阶的火灵兽魔核,对于家里有炼药师的家族来说我想这个足够吸引人了吧!”
钱德江暂停的话语又一次吐出,自信满满的脸上多出一丝笑意,目光不留痕迹地落在角落里,多出一抹戏谑,而那里正是佝偻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