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是准备好的两份早餐,其中一份好像是吃了一半的样子。<小说网 w]w)w].?8?1〕z〕w.
艾尔莎喝了一杯牛奶,又吃了一些水果以后,便离开了房间。
刚一走出房间,艾尔莎就现了站在大厅中间的里奥。教廷一行共有十多人,除了里奥和契科夫以外,其他人都被安排在了二层。
不知道为什么,艾尔莎总觉得自己有些讨厌里奥的眼神,那看似傲慢的目光中似乎隐藏一丝龌龊与阴毒。
“月亮的光辉无处不在,早安,美丽的小姐,请允许我为昨天的失礼致歉。”里奥摆出了一个他认为很优雅的笑容。
“不必了,尊贵的执事大人。”
对教廷没有丝毫好感的艾尔莎自然不愿理会里奥,没有丝毫停留地从里奥身旁越过,径直走下了楼梯。
里奥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和艾尔莎住的那间卧室不同,科尔的办公室采光很差,所以即便此刻外边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屋内还是有些昏暗。
“那么,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未风很是认真地问道。
“可以。”
“为什么您会把圣光教廷当做您的敌人。就算是他们想通过新贵派控制法森尔,可是这对于新贵派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不是吗?有了教廷的帮助,新贵派很快就能在法森尔获得话语权。”
科尔背对着未风,脸上的表情被阴影隐藏着。
“你认为,我们创建新贵派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你对我的过去,又有多少了解。”
未风的眉头皱了一下,他不太明白科尔这样问的意图。
“我只是听闻您因为曾经的一些经历,对于法森尔老旧贵族势力很是不满。难道新贵派的存在不是为了改变这种现象吗?”
“呵,看来瑟琳娜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科尔转过身来,脸上有些失落。“那么,就让我把那些事情告诉你把。”
未风的心中充满了疑问,那些过往的事情会和眼下新贵派事情有着怎样的关系呢?瑟琳娜到底向自己隐瞒了什么?
“你刚刚所说的只是故事的开始。我家里本来是挪尔维的一个老旧贵族,二十岁那年我外出历练,认识了当时还是佣兵的木竹。”
“那一次,我帮家里押送一批送往英黎城的军械,木竹是被雇佣的佣兵。在经过一个山谷的时候,我们被一伙流盗袭击了。可这伙流盗似乎只是刚好碰见我们,并没有太充足的准备。一番激斗下来,却是我们赢了。”科尔喝茶的度快了一些,不一会杯中的茶水见底了。
未风给科尔重新到了一杯茶水,那水壶的保温效果很好,倒出来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只是赢是赢了,却也是惨胜,不少人都受了重伤。我当时也受了点伤,年少气盛,再加上第一见到这么惨烈的局面。一怒之下,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劝阻,下令杀光了十几个被俘的流盗。”
听到这里,未风的脸色一变。流盗和佣兵之间有着不成文的规矩,除非是生死之仇,否则无论双方任何一方放弃抵抗以后,另外一方都不得再赶尽杀绝。这规矩虽不是绝对严格的,但是像科尔这种一次杀掉十几个已经投降的流盗,还是很犯忌讳的。
“结果祸事果然来了,那货流盗还有一支在山谷的另一侧,得知他们的人被我们全都杀了以后,便在山谷的出口埋伏,袭击了我们。这支流盗的实力不如上支,只是我们这边刚刚经历过一次战斗,许多人还带着伤,力竭不敌。危机之下,是木竹拼命护我,才带着我逃了出来。”
说道这,科尔沉默了一会,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未风也只是静静的等着。
良久之后,科尔继续说道:“虽然逃了出来,木竹却受了很重的伤,背上一道狭长的伤口,即便做了些简易的包扎,还是不停的有血渗出来。好在我身上带着一些伤药,和一张七阶的治愈系卷轴。那天晚上我们躲在一个矮小的山洞里,木竹和我说了她的身世。”
“你知道昭禾事件吧?”
“知道一些,包括他们屠杀平民的那件丑闻。”虽然有些不明白科尔为何突然提及昭禾事件,未风还是如实回答道。
“木姓是昭禾的皇姓,木竹就是当年昭和事件中唯一幸存的昭和皇室成员。”
“什么!?”未风忍不住惊呼道。
当年确实有流言称昭禾皇室有一位小公主幸免于难,但是教廷方面一直否认此事,这个传闻也就一直没有得到证实。
“她是当年昭禾皇室拼死保下的,你听说过枯木剑吗?”
“身化枯木,焚念燃剑。我在父亲留下的笔记中见过,他点评苍黄各国的剑技,枯木剑是为数不多的,得到他肯定的剑技。”未风的神色肃穆,对于这式完全是同归于尽的剑技也是心存敬意。他很清楚地记得,父亲在点评枯木剑时,留下这样一句话,“若论剑势之汹涌,枯木不若攻剑,若论剑心之坚,枯木不输七夜,可敬。”
“木家上下三十七人,包括木竹的父母和兄长,全都燃尽了最后的生命,才换了木竹的这一丝生机。那一年,木竹只有十岁。”
科尔的声音平淡,可未风依旧可以感受到那股决然和悲壮。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而言,父母和兄长用生命换来自己活下去的希望,那是何等难以承受的苦难与悲痛。
“后来的事情倒是和传闻中差不多,我和木竹因为这次经历相爱了。等我带木竹回到家里以后,我们的感情遭到了家族了反对,他们觉得佣兵是卑微的职业。我一气之下舍弃了原本了姓氏,与家族彻底决裂。”科尔说道这段往事时,脸上还是忍不住带着一丝讥讽。
“在那之后,我加入了挪尔维城的佣兵工会,而木竹则加入了这里的一个佣兵团,平日里接一些简单的任务,也不会离开太远。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五年多,我本以为我的一生就会这样平淡的度过,那样的话,倒也不错。直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