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空高朗,天气晴和,微风轻轻抚摸大地,温润的阳光覆盖了整片随云山庄。
秋末,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主母姐姐,你再变一个嘛!”扎着冲天揪的郝童子撒娇着摇晃叶听雪的袖子,其正太指数,瞬间萌杀某女!
“好好,可爱看着哦。”叶听雪笑着揉了揉郝童子锃光瓦亮的后脑勺,然后掏出一块手帕,塞到一旁的濮阳宇诺怀里,面无表情的命令道:“撕掉。”
濮阳宇诺眨眨眼,无奈的叹一口气,咬牙切齿的执行着命令,仿佛手中撕得不是手帕,而是某个小鬼一般。
差别待遇有木有?不就是刚才听到郝童子喊了声“雪姐姐”,瞟了他一眼吗?是那小鬼自己胆子小,被吓到的有木有?他是无辜的有木有?
当然,按照叶听雪的话来说,就是你的眼神太凶,明显有“小子,找揍吗”的意思。
将手帕撕到不能再碎,抬头看了看叶听雪,见她伸手,濮阳宇诺听话的将碎片放入一双素手中央。
将碎片聚拢到一只拳中,转过头,不再理会。
濮阳宇诺抽抽嘴角,额头爆出黑线。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用完就扔?不要做得如此直白好吗……
冲着郝童子柔柔一笑,叶听雪略带蛊惑的轻声说道:“可爱,看到了吧?手帕已经被撕碎了对吧?”
“嗯!”郝童子满怀期待的点点头。
“好……来,吹一口气。”叶听雪将拳递到郝童子面前。
郝童子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再吸,再吸!然后用尽全力的吹向那神秘的拳头,时间长达一分钟……
“……”叶听雪抽抽嘴角,看着倒在地上缺氧状态中的郝童子,不忍心告诉他,其实他吹不吹气都无所谓……
待郝童子缓过气来,叶听雪方才揉了揉一直举着的胳膊,对郝童子说道:“可爱,仔细看着。”眯了眯眼,用神秘的声音说着:“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早就想这么说了……不过以前只会一些小把戏,若是变那种人尽皆知的小魔术却配上这句话,估计会被人拿拖鞋丢吧。
张开手掌,将与刚才一般无二的手帕展开,郝童子不可置信的“哦!哦!”叫了两声,一把夺下手帕,拿在手中翻看。
“真的还原了!真的!好神奇!明明都撕掉了!”郝童子泪流满面的抬起头,望着叶听雪:“师傅!教给我!全部教给我好不好?这就是我的人生啊!”
“呃……”叶听雪抽抽嘴角,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无奈的说道:“教给你是可以啦……不过,你不用哭啊?”
“感动啊!这是感动!”郝童子奶声奶气的举拳说道:“是师傅让我找到了人生道路,所以感动啊!”
“……”叶听雪摆摆手:“人生道路什么的……还有,不用叫师傅……”
“不!我意已决!”郝童子潇洒的一挥小手,坚定的说道:“你是挽留不住我的!”
呃……才没有要挽留你。不过,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表达错误有木有?叶听雪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无力的应道:“好好,师傅就师傅吧。不过……你师傅他……”
“不是!他不是我师傅!不是!”一直表现的很可爱的郝童子突然如炸了毛的野猫一般,露出尖利的爪子。
“……嗯,知道了。”叶听雪一愣,然后微微点头:“我是想说,黄药师要是知道你叫我师傅,会同意吗?这里只能有一个师傅吧?”
一旁的濮阳宇诺抬眸望了叶听雪一眼,想了想,又低下了头。
“才不管他……”郝童子撇撇嘴,冷哼道,并没有注意叶听雪说的是“这里”。
叶听雪眨了眨眼,淡定的点头道:“了解。”
“那接下来,师傅你开始传授我本领吧!”郝童子闪了闪清澈的双眼,似是完全忘记了刚才的话题。
叶听雪眯了眯眼,展颜一笑,轻声应道:“好。”
既然你不想让我问,那我便不问好了……
天空万里无云,偶尔有一丝清风拂过。
“师傅姐姐,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了!”郝童子一边走在路上,一边摇晃着叶听雪的衣袖打转。
好笑的捏了捏郝童子的鼻子,笑着说道:“你才多大,就敢说一辈子?”
称呼由一开始的“雪姐姐”,几经波折,终是定在了“师傅姐姐”这个颇让人头疼的称呼上。简称“师姐”?叶听雪无语的摇了摇头,差了一辈儿有木有……
“好了,今天就送到这里了。”韵灵堂门前,叶听雪摸了摸郝童子的小脑袋,笑着告别。
郝童子别扭的转过头去,用手指蹭了蹭鼻尖:“都说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嘛……我都是大人了!”
“好好……”叶听雪蹲下身,看着只比自己高一点点的“大人”笑道:“那……下次见了。”
“嗯!”郝童子露出一大大的笑容,点头应道。
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似是自言自语的叹道:“这笑容……真想让它一直保持下去啊……”
“是啊……”一直跟在身后,极度没有存在感的濮阳宇诺似是叹了口气,颇为感慨的说道。
“咦?”叶听雪疑惑的转过身,眨着一双清澈透明的双眸望着濮阳宇诺,吃惊地说道:“宇诺,你也在啊?何时来的?”
濮阳宇诺脸色一黑,抽抽嘴角。很好,一个大活人在你身后跟了一路你都没有发现是吗?
撇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刚来,不用介意。”
叶听雪咬了咬下唇,似是忍不住笑,这个哀怨委屈的男人是哪里来的啊?好……萌!
连忙转过身,向韵灵堂后方走去。
濮阳宇诺转过头,望着叶听雪的背影,无力的摇摇头,快步跟上。
一路无言,来到一个破旧的小屋,正是黄药师所居。
推开门,一如既往的向外散发出一股发霉的气息。叶听雪不禁疑惑,这里的药……是治病还是杀人?
抬脚走进屋,拖起将脑袋埋在药堆中的某个邋遢老头儿,便向外走去。虽然不是太在乎屋中的环境,但三条腿儿的凳子还是不要尝试的好,因为你不知它何时会变成两条腿。
毫不留情的将黄药师丢在树下,叶听雪抱着双肩等待他清醒。
“嗯?”黄药师揉了揉惺忪的老眼,抬头望去。这是……庄主啊……旁边的是主母……都来了啊……
冷着脸与黄药师对视着,直到某人完全清醒。
“啊!庄主!您……您怎么来了?”黄药师做贼心虚的咽了咽口水,暗自猜测是不是事情泄露,庄主来索他老命了。
濮阳宇诺摇了摇头,指向叶听雪。虽然刚知道时有想杀了黄药师的念头,不过那只是心魔作祟。而且……结果不也挺好的嘛……
“是我找你。”不知为何,从见到黄药师后叶听雪的脸色就很冷淡。
“想来问问可爱的事情。”
“……”黄药师努力的睁大双眼,似是无法接受叶听雪突兀的问题。
场面一时沉默无言。
良久,叶听雪再次开口:“不方便的话……”
黄药师想了想,刚要站起身来说出全部,便听叶听雪淡淡的说道:“我也是要问的。”
一个趔趄,又坐回在地上,闪了老腰,索性也就不再起来。
“不方便的话,我也是要问的”,濮阳宇诺好笑的摇摇头,眼角隐晦的望向房屋拐角处,果然见半个锃光瓦亮的后脑勺。想了想,抬起头,不予做声。
“可爱他……是故人之子。”坐在地上的黄药师抬起头,望向天空流云,似是在回忆过往。
“他的母亲……很美……”黄药师迷恋的说道:“是个温柔的女子。”
叶听雪眯了眯眼,暗道,难不成……又是一桩狗血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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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徒弟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