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府的马车行到子午街时,街道上热热闹闹的,摊贩们吆喝的声音传来,勾引着人们去看看这热闹的友上传
娄锦朝乌嬷嬷看去一眼,乌嬷嬷点了点头。
这才朝那娄蜜道:“蜜儿,我和娘要下来买点香,你要不要一起?”
“姐姐,你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迟了可真不好。”娄蜜瞪了娄锦一眼,不禁急地跳脚。
娄锦摇头,只说:“蜜儿,你等我们一会儿。一会儿便好了。”说完,不等娄蜜回话,牵着方芸儿的手便下了马车。乌嬷嬷也一道下了马车。
见三人都走了,娄蜜耐着性子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见他们三人还未来,气得直冲马夫喊,“不用等他们了。我们走!”
街角那头,一老一少两个人影对视了一眼。才退到巷子里。
乌嬷嬷道:“大小姐,我们可真要去相国寺?”乌嬷嬷紧皱眉头,那日得知老爷要李代桃僵,用万山代替他与大夫人同房,她的心便是冷的。既然朝廷定了娄阳已死,为何还要去找他?
她朝娄锦望了一眼,娄锦并未多言,而是走向那边挑着香的方芸儿。“娘,此番我们去相国寺。”
却说娄府。苏嬷嬷听到万宝儿那话,心头一急,道:“夫人,您这是?”
万宝儿脸色一臭,喝道:“快去。”
苏嬷嬷不敢耽误,出了院子,就直奔外而去。二夫人历来身子不爽利,这次怕是关那地牢所致。暗想着娄府的地牢,她不由得倒抽了下,出门之时,急冲冲而过,竟未看到洪娘子一行人。
迟宝楼外。
丫鬟兰儿见洪娘子带着两人走了过来,忙笑着上去,“洪娘子来了。”
洪娘子笑着看向她身旁之人,兰儿顺着她的视线低头道:“请随我来。”福了福身子,让开了道。
到门前,她冲着门低低问了句,须臾,兰儿开了门。
入门,就见万宝儿坐着,那张一向华贵的脸上略显苍白和尴尬。早上醒来只有那么点痒,可方才那几乎是奇痒难忍。
怕是昨夜在地牢里受了脏,早些时日,她偶尔发痒,问了大夫,只说开几味药便好了,却也是时好时坏。这下,更是痒地她……
隔着桌布,她禁不住要去抓一抓。但见秦氏那双怨恨的双眼,她终究是咬了咬牙,道:“族长,秦姑姑,快坐。”
兰儿去倒茶。这会儿功夫,秦氏也毫不避讳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儿子你到底藏哪里了?”万宝儿的能耐她知道,让万山做了那恶事,必不会让他跑了。如此一直被万宝儿押着,她担心,哪一日万宝儿动了杀心,要她如何过后半生。
听言,万宝儿愕然。随即一想,更是气地说不出话来,一张脸瞬间青紫,指着手,颤抖道:“我没有指使万山做那恶事!”
“万山在府上只听你一人调遣,不是你还有谁!你现在把万山给我放了,我可以让他管住嘴。然后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去。我只要他给我们家留后而已!”她朝洪娘子看去一眼,双眼微微红了。想着若是万宝儿不把人放了,她誓不罢休!
真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万山早死了,她从哪里丢一个人出来!她只觉得胸口堵地难受,“我说了,万山失踪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儿。这里是娄府,你没有任何证据,休想污蔑我。”
秦氏冷笑,拉过洪娘子道:“你万宝儿想要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娄府有个堂堂正正的主母,你不过是个平妻,那也不过是比妾的地位高了那么一丁点。以往娄阳还在,那你还是个有用的棋子。现在呢?怕是万贵人也懒得看你一眼了!”
万族长听了这话,神色才紧了起来。“宝儿,现在你是非常时刻,我看你此刻定要与那方式好好相处,最好能让方将军认你为义女。”这话,以往万贵人也暗示过,可从不曾明说,这一次万族长的话算是挑明了。
万宝儿气地直瞪眼,阴冷地盯着两人,恶声恶气道:“我入门称她一句姐姐,并不想一辈子都叫她姐姐。我还是早早说了吧,总有一日这方宏会不得好死。”她冷笑了起来,想起未来某一日,她狠狠地拔出方家,踩着方芸儿那张刺眼的脸,她的心便若清泉涌动,甜丝丝的。
万族长皱起眉头,那头秦氏却道:“别以为你没有什么把柄,我会让你把我儿子安然无恙地送回来,你给我等着!”话落,她扯了洪娘子走了出去。
“媳妇,你给我密切看着她,我要知道她所有的事!”
秦氏历来待洪娘子不错,洪娘子知道她曾经是宫中老人,做事也自有一套,更是极为尊重。心下想着万山可能被万氏藏起来,她咬牙道:“娘,我一定会救出相公。”
万族长摇了摇头,只道:“你可想清楚了,再这样下去,你与那弃子何异?”
万宝儿摆了摆手,她笃定了,只要这几日找到娄阳。她就什么都没有失去。
然而,真的什么都没失去吗?
万组长走后,万宝儿命了打了热水,开始擦起身下,那一股瘙痒,几乎让她的信誓旦旦一寸一寸瓦解。
没一会儿,苏嬷嬷带着一位大夫入屋,神秘地把所有下人都屏退了出去。
“大夫,你快看啊。”万宝儿几乎快要抓狂,她加紧腿,面若菜色喝道。
“我……”他看带下病,也不过就是把脉抓药。整个大齐国均是男子为医,这样的病也少有人研究,他能做的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啊。
更何况,女人那地方,看又看不得,怎么知道病情如何。
苏嬷嬷蹙着眉头,看万宝儿那急忍着要伸手去碰,那难看模样,心里头震地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