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慢慢移到眼前这人的身体上,透过华丽如水的绸缎,我依然记得他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节与蛊惑,他的身体是让人沉醉而迷恋的,我也摆脱不了诱惑。
我这样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的身体愣神,他用双手挤我的脑袋,我拍打他的爪子,不知道很疼啊!
“瞧瞧,都成猪头了,还有功夫胡思乱想。”
我丝毫没有羞耻感,一个白眼送过去,“现如今,帅哥属于共享资源。”转身向里,不再看他。
我听到他轻微地笑声,然后就觉得他已经坐到了我的床上,还用手缠绕着我的发,绕啊绕的,纠缠不清,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却又让我听得分明,“你可真狠心,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我很烦躁,一骨碌坐了起来,头嗡嗡响过之后竟然奇异地清明了,“你来干什么?有事就说,没事滚蛋!”
“看看,这么凶,如果现在是昆布坐在这里,你也是这个态度?亲爱的,你太偏心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索菲娅会因此迁怒于昆布,朱丹姆也不会有事!都是你做得孽,你处处留情,招惹了一个又一个,我告诉你,如果朱丹姆真的有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过你!”我莫名地发了一通火,连自己都觉得无趣,心情不好,他就刚好在眼前,就狠狠推着他的身子,“滚吧滚吧,不想看到你,如果可能,但愿我们从不认识。”
他并没有因为我的动作而离开,反而就势抓住我的手,我的手上还有烧伤未褪去的硬痂,而他却把我那千疮百孔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
我心里一下被电流击中,一下又似羽毛轻盈擦过,奇异的感觉让我身在云端一样飘了起来。
手指上忽然就传来很尖锐的痛,我一下清醒,向后撤手,却见中指上一溜红色的牙印,而肇事者却看着我悠哉悠哉地笑。
“伽罗!”我发飙了,“你属狗啊,怎么咬人。”
然后,我也毫不示弱地扑上他的身体,最后的结果是他把我禁锢在怀里,抓着我的两只手腕,我眼前金星飞溅,但嘴上绝不服输,“你别得意,我要不是身上有伤,会让你得逞。”
“哦?给我看看伤口裂开没有?”他说着话,就打算对我上下其手,我喘息着,制止,挣扎,“你别动手动脚啊,我喊非礼啊!喂,伽罗,……非……”忽然,他温热柔软的唇就压下来,堵住了我所有的话语。
伽罗的吻急切却不凶狠,我在迷惘中睁大了双眼,他的手附上我的眼睛,我眼前一黑,随即闭上眼睛。
我似乎又漂泊在海面上了,没有船,只有一块浮板,我躺在上面,能感受到阳光的炙烈,海水的温热和动荡,可是,我的身体懒洋洋的,不想动,不能动,也动不了,我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攀附地紧紧的,我真的害怕自己会因此掉下去,我之所以感到恐惧是因为对于深邃的大海的惧怕,他太深了,他也太热烈,我怕自己就此被他吞噬干净,可是,我又是如此地舍不得离开,舍不得忘记……
唇上的炙热与疼痛还在继续,我只是想要一点温暖,可是,他却狠狠推开我,就像扯掉什么让人厌恶的东西,我忽然就大笑起来,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我捶打着床板,心如死灰,“滚吧,别再出现!”
他头也没回,拉开了门,风一般飘走了,我呆呆看着,有种恍惚的错觉,刚才的火热与激情,瞬间的冰冷划过都是一个梦,唯有嘴唇上传来的肿痛让我不能忽视,已经发生的事情。
我仍在呆傻中,门又被推开,我瞥了一眼,哟,许久未见的梅丽怎么来了?
怨愤的眼波在空中交汇,脸上却是客套疏离的笑容。
我懒得理她而她却笑容堆在脸上,“伽罗王子来过这里吧,他一声不吭跑出来,美狄娜王后可急坏。”她笑得谦恭而戒备,我只是扫过去一眼,心里揣度她话中的意思。
这个女人,算是伽罗的青梅竹马吧,在亚科斯特岛,他是那样的依赖她,后来,他回到亚特兰蒂斯,她也在此后跟了来,徘徊在他的王府门口,可是,他在这里又算什么呢?母亲不在了,王上虽然很宠爱他,可是他的孩子那么多,怎么能爱得过来呢?好在,美狄娜王后是爱他的——
美狄娜王后却是把他当宠物来养的,梅丽此来不过就是寻着一份富贵名望,美狄娜答应她只要听话,懂事,将来一定能继承大祭司的职位,永享世人的膜拜。
她不过就是美狄娜王后派在叛逆期的伽罗身边的一个探子,可经历了风雨后的伽罗已经成长为一个俊美妖邪的男子,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她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假戏真做了,最先陷入的竟然是她,而伽罗呢,她已经看不透他了,那双深蓝色的眸子永远是邪祟蛊惑的笑,让人难以捉摸,可越是神秘,越是能激起她强烈的自私占有欲,于是事情就向着无法掌控的结局发展了。
就在梅丽以十二分的自信准备搜寻一番时,门口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怎么了,亲爱的,我只是忽然想起大祭司这里有那年王上赏赐的神酒,馋得不行。”
他斜身抵着墙壁,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扫了过来,看到我的一刹那,他的表情很配合地变得生动起来,“啊,我美丽的前妻,你看看怎么这幅样子,哎呀呀,幸亏我聪明理智,咱俩及早分了,不然……”人家说话就是这么损,还故意留了余音,让你去思考吧。
这两人我都不待见,一记白眼送过去,人已经躺下了,面向里面。
身后,就听到脚步声起,然后,就是梅丽略显责备的爱怜语调,“王后可着急了,那个哈迪又来要人了,王后很为难呢,等着你去拿个主意呢。”
“这个哈迪也真是的,咱王宫里多少好姑娘,怎么就偏偏看中了朱丹姆,如今死不死,活不活地,人家还要带她去外面治病,嘿,伽罗,你是不是也觉得这男人不赖……”
我似乎听到伽罗嗯了一声,那个女人调了蜜一般的声音越来越细碎直到我再也听不清楚,我的心隐隐不安起来,朱丹姆——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我要怎样才能帮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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