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第二天一早,冯媛媛关了闹钟起来,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去洗漱去了。
惺忪的睡眼有点肿了,看起来总熬夜终究不太好,晃晃荡荡地到卫生间叼着牙刷刷着牙,心里头还在寻思陈凡的事儿呢。
“那傻逼联系你没有啊?”
冯媛媛短信发给小罗,撇着嘴很得意的样子。
“没有。”
小罗也起来了,迅速地回了一条。
“适可而止吧妹妹,我总感觉你这有点要作死的意思!陈凡我俩是好朋友,我知道他的本事,我都跟你说了好多次了,这种人你惹不得!”
小罗一边啃着面包一边补充一条,看起来也是无奈极了。
“行了行了行了,这些话都说了好多遍了!你甭吓唬我,我不怕。我手里还有不少猛料没爆出来呢,你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
女人冷哼一声回完了,得意洋洋地抬起头,一边咔咔地撅着牙刷一边抬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不抬头还好,一抬头吓了一跳!
她一哆嗦,手里的茶杯差点儿掉地上!
镜子里一个光头!
妖怪似的光头!
她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见了鬼了,往后躲了一下心砰砰跳!
可再看第二眼,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微微皱眉一歪脖子往镜子里看,却猛然间惊出一身冷汗!
诶呀我草!
我头发呢!
女人脑子里嗡地一声,歪了一下脖子,又歪了一下脖子,手扶着自己的脑袋摸了又摸,忽然间眼珠往上一翻,身子微微晃了两下直接晕了过去!
迷糊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她扶着自己的脑袋一阵乱搓,确定这特么真的是自己的脑袋以后,她吭叽吭叽再吭叽,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她几乎是爬起来的,扒着镜子前的瓷盆往镜子里头看,一侧头再侧头,又哭得跪在地上,嚎啕不止根本就拦不住了!
妈了个鸡的!
一觉醒来,让人剃成秃子了!
脑门儿脸上还大大小小地写了不少乱七八糟的字儿,脑门口儿那个尤其醒目,简单明了地读出来,还有一种朗朗上口的感觉——“傻逼”。
她也不是傻子,心说这事儿肯定是陈凡那些人干的,要是旁人遇上这样的事情肯定非常害怕,说白了,这是个教训!
人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你的头发给你剃个干干净净的,要摘了你的脑袋顺便打一炮儿也不是啥太难得事情,可这女人跟平常人不大一样,一旦邪乎起来,也真邪乎得要命。
“不行,绝对不行!我特么绝对不能放过他们!”脑袋上带着个帽子来到报社,一上午没干别的净哭了,冯媛媛大骂几句之后一口气发了十几条微博,发出来的尽是些“陈凡你妈死了”、“你老婆让人轮了”、“你不得好死”、“早晚老天收了你!”、“全家暴毙!”之类的咒骂,言语之难听已经突破了陈凡的心理防线。
“你是嘴里长痔疮了吗?”许久之后,在女人的微博下面有人回了一句,回复这句话的人的id十分简单明了,“我是陈凡。”
“轰”地一下,网上算是吵开了,很多看热闹的一拥齐上,全都跑来留言了,那女人一看陈凡出现了,更是气急败坏,转瞬之间无数水军一拥齐上,直将陈凡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是,我就这么招人恨吗?”陈凡翻翻评论,一阵头大。
“水军,花钱找来的,你要是肯花钱,我给你找人骂回去,像这种复制粘贴的都是没啥技术含量的,你看我给你找的,全手打,不过价钱稍微贵了点儿。”刘吉也知道陈凡摊上事儿了,跑来跟这边乱搅合了,作为一名资深狗仔,在喷子圈儿里也算小有名气的他立即给陈凡出了个“馊主意”。
“不用,我有的是办法让他闭嘴。”陈凡笑了笑,在自己的微博上发了一条,“这女人的嘴真臭,隔着屏幕都能闻到一股屎味儿。”
回头出去洗了个手,回来一看,底下的评论已经上千条了,最上面的一条被攒了几千次,评论的内容也非常简单,“光说没用,你不是大师吗?不是会法术吗?有本事让她满嘴喷粪呀,呵呵!”
底下还有一条,“欺神骗鬼的神棍,最看不起你这种人了!人渣,恶心!”
再后面还有一条,“陈凡大师不要人肉我哟,人家很怕哟!我只是想说你就是一只狗!”
紧跟着还有一条,“真不知道那些支持他的水军有没有脑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大师!弱智儿不要来送妈了!”
陈凡越看越来气,把手机扔到一边,回头到楼上的香堂里拉出一章很厚的黄纸,用剪刀剪成了人形,随后用朱砂毛笔在之人的身上画出很多诡异的符纹,一翻手,又在纸人的后背上写下了那女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随后从口袋里抽出女人的一撮儿头发,在蜡烛上一燎,眼看着它手腕一旋隔空打了一个圈儿,手上的头发燃烧殆尽,那火苗却还在指尖!
陈凡嘴里念了一句口诀,声音很小,随后指尖的火苗往纸人的身上一压,嗖嗖嗖地写了一个“人”字,火苗消失。
陈凡随便把手一顺,桌子上的纸人直接翻起来站在供桌上,紧跟着这家伙抄起一个小瓷碗,往起一甩,那纸人像是有了感应似的,等那瓷碗过来,忽然一抱,刷一下把瓷碗抱住了!
刘吉就在身后看着,也不敢吱声儿,看到纸人一下把瓷碗抱住的刹那,这小子一个哆嗦,差点儿叫出声来,心说我的妈呀,怪不得都说陈凡这小子有点儿诡异的能耐,看样子这话果然没错!
这特么什么原理呀!
一个纸片人能把瓷碗抱住!?
“兄弟,你这是要干啥呀?”
刘吉看陈凡似乎把应该做的做完了,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要让那个娘们儿知道教训。”
陈凡说着,从厨房里拿出一双一次性的方便筷子,吧嗒一下拉开了,又把一个密封的金属罐子拿出来,狠狠地拧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