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公安局干啥?用不着上公安局呀,陆浩故作镇静地说,污陷也是犯罪,我是清白的,不信你们就去问问我的经理斌子,他可以给我作证。
焦娇的父亲还算和气,他没像焦娇的母亲那么激动地叫喊,他说,那焦娇日记里说你总是要她去你家,好像你还强迫她上了你的床。
一提日记陆浩就心虚,焦娇怎么什么都写呀,这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吗,他曾多次叮嘱过焦娇,不要把他们的事写进日记里去,焦娇当时答应得很痛快,怎么回头还是给写进去了。
陆浩想这时候他必须得学会保护自己,对不起了焦娇,为了开脱责任,他可能要说点影响焦娇形象的话了。
想到这他辩解道:焦娇日记里如果真那么写的,那我可太冤枉了,你们都不知道,焦娇有多早熟,其实是她先对我眉来眼去的,她总是想方设法的勾引我,要不是她的主动,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和我住在同一栋楼里。我,一个人民教师,为人师表,再说我早就有女朋友,我能勾引她吗?上床,那更不可能了,面对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我哪敢盲从,我没想到她会写这样的日记来污陷我。她总是主动到我家来帮我打扫房间,我还以为她是个善良的孩子。
老陆在旁边一听,就知道陆浩在句句撒谎,他沉默着,忍着,他想看看陆浩还能编出什么瞎话来。
焦娇的母亲生气地说,我怎么能信你的一面之辞,你说是她勾引了你,可她日记里写得很清楚,明明是你先勾引的她。听你这意思你一点责任也没有了,如果不是你4月8日那天把焦娇灌醉了,4月9日焦娇肯定不能疯。
陆浩想这时得把斌子拎出来了,他说,都是斌子不好,老是劝焦娇喝酒,这事我有责任,当时应该拦着她,让她少喝点。斌子是我的老板,他过生日劝酒,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怕得罪了他,如果把他得罪了,我连工作都没有了。我真对不起焦娇呀,她现在怎么样了?我想见见她。
焦娇母亲马上说,你还是别见她了,我怕她一见了你再受刺激,她这几天服了药,情绪稳定多了。
陆浩说,阿姨,你别着急,焦娇的病肯定会治好的。如果她的病不治好,那我也不活了。我真后悔,是我害了焦娇呀!
陆浩就那样不停地安抚着焦娇的母亲,他发誓一定要治好焦娇的病。
老陆在一旁看着陆浩虚情假意的表演,他真想打他一顿才解恨。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及时站出来制止陆浩和焦娇的来往。
陆浩其实并不是真心想见焦娇,他怕自己见了焦娇后,焦娇一受刺激恢复了记忆,那他就完了。他的内心是矛盾的,即希望焦娇快点好起来,又害怕焦娇好起来。如果焦娇好了,她父母就会把他编造的那些谎言告诉焦娇,焦娇就会更加从内心里鄙视他了。他其实很顾及他在焦娇心目中的形象,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仍然希望焦娇能把他当好人看待。
看到焦娇父母那极度悲伤的样子,陆浩心里很过意不去。为了配合焦娇父母的悲伤,陆浩尽最大的努力将自己的表情调整成了很忧伤的样子,他其实很想让自己掉几滴痛苦的眼泪,可是试了好几次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