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想自己不能再这样孤独下去了,他形单影只地下了楼,忽然看见楼对面有一个舞厅,太好了,他想起来了,以前苏小蝶经常和她文艺队的几个好朋友到这家舞厅来跳舞,他也陪苏小蝶来过,那时,他一看见有别的男人请苏小蝶跳舞,他心里就不高兴。
他买了门票进了舞厅,他想,说不定能在这里遇到苏小蝶以前的好朋友,正好打听打听苏小蝶的下落。舞厅里的灯光暗得不能再暗了。陆浩依在吧台边,要了杯酒,他发现这家舞厅比原来豪华了,以前的破旧不见了,到处都闪动着神秘的霓虹,陆浩回忆起自己在这里陪苏小蝶蹦迪时,曾经崴过脚,那时他可真幸福,老有一种错觉,以为世界上只有他和苏小蝶两个人。
陆浩喝着酒,这时有几个穿得很性感的女人过来拉他跳舞,陆浩知道,这种女人是专门陪舞的,要收费,当一个女人拉他时,他粗声粗气地说:别拉我,我没带钱。
那女人立刻瞪了他一眼,说,没带钱到这干嘛?讨厌。
她说他讨厌,陆浩没理她的茬,这要在以前,他早不让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来这里,不是来跳舞的,他是为了回忆,对这些浅溥的陪舞女他没有一点兴趣。
一会儿又有一个小姐来到了陆浩的身边,她紧挨着陆浩站着,也要了一杯酒,陆浩往旁边躲了躲,那小姐忽然扭过脸来说,到这来还装什么,她们说你没带钱,没关系,你这么帅,没带钱我免费陪你。
陆浩虽然好色,但在胆大女人面前时他也怯场,他心慌地躲开了那小姐的挑逗,把脸扭向了别处,那小姐并不甘心,又转到了他的对面,她说,你这种男人我见过,最后还不是拜倒在了我的石榴裙下。
借着昏暗的灯光,陆浩看不太清楚她的脸,她窄窄的肩膀,细细的腰,穿着一条鲜艳的短裙,她看上去年龄不大,浑身上下倒是透着一种乖巧和可爱,陆浩想,是呀,我是男人我怕啥。想到这,他笑了,他接住了那小姐递过来的小手,和她一起跳起了舞。他问她叫什么名字,那小姐说,干我们这行的,没有名字,谁会告诉你真名,你就叫我小A吧。
小A?有意思,陆浩有点喜欢这个小A了,跳着跳着,小A的身体整个向他靠了过来,陆浩一阵紧张,他已很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了,当她的身体贴近了他时,他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了。
音乐一曲一曲地流走了,几个小时之后,陆浩变得和小A有点难舍难分了。陆浩把小A领到了休息室里,两人坐在一个角落里缠绵,他问小A为什么不问问他是谁?小A摇了摇头,她说,我从来都不问对方是谁,从这个舞厅走出去后,我们就谁也不认识谁了。
陆浩想,那怎么可能,这舞厅就在他公司的对面,以后他恐怕要天天来这里了,这时他忽然想把小A领到自己的公司去过夜,又怕小A知道了他的住处后,以后缠上他,他试探着说,去我那里过夜吧。
小A立刻抬起头来看他,脸上露出了兴奋,她说:一百元,我们这就走。
她的话一下惊醒了陆浩,陆浩明白了,小A刚才对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为挣这一百元做铺垫,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裸的金钱交易。这使陆浩没了兴趣,他还以为真是因为他帅得出奇,才使小A要免费陪他。
陆浩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半夜了,他推开赖在他身上的小A,起身要走。
小A立刻变了脸,刚才的温柔和主动全没了,她伸出手说,你看着给吧。
陆浩本来想跟她争辩几句,又觉得实在无聊,谁让自己刚才对人家又搂又亲了,他在身上摸了一阵,塞给她一把毛票子,然后匆匆逃走了。
他听见小A正在他背后骂他,几个女人笑在了一起,陆浩逃回公司,蒙头便睡,对面那个舞厅他再也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