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三年里,霍沁儿几乎每天生活在国外一个人独自舔舐着一道道伤口,就好像是有人拿着尖刀在他的心上拼命的划。
把已经昏昏噩噩的霍沁儿抱回霍家,默默的在身边守护着林熙一晚上的时间都陪在霍沁儿身边,直到第二天一早才疲惫的从霍沁儿身边的床上醒了过来。
霍沁儿惺忪的睡眼缓缓睁开,眉宇间带着一抹痛楚,看着此时自己依旧躺在原本的房间里,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打了头。
“我好像记得自己昨天是在酒吧里喝酒来着?”
听到霍沁儿有些低沉暗哑的声音,林熙直接在一旁醒了过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很多遍吗?千万不要一个人在外面喝酒,你都不知道昨天有多么的危险,幸好服务生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救你,否则你早已经被小混混带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不知道有多么危险。”
劈头盖脸的责骂里,充斥着浓浓的关心,霍沁儿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现在不是回来了吗?而且我现在也好好的,根本就没有被小混混给带走,别小题大做啦。”
语气里稍稍有些责备林熙的小题大做,霍沁儿手托在在双颊上。
“还不是因为温彦深比我先到,才能好好的保护你,否则的话你早已经遇到危险,也不知道第二天会从哪里醒来,我可是警告你,绝对不允许在一个人继续出去喝酒了,如果心里觉得闷的话,可以提前和我打电话,我可以陪着你喝。”
一股脑儿的话从嘴里说出来,可是霍沁儿却是很明显的听到了温彦深的名字不由得停止了动作,“温彦深?”
林熙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一五一十的把酒吧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霍沁儿,而霍沁儿确实有些无奈,紧咬着下唇,看着窗外,脑海里翻涌出别样的情绪。
温彦深回到家里以后,心里多少有几分怀疑,想来霍思岩应该是自己的孩子,这个想法根深蒂固。
殊不知而温母早已经派人在背后偷偷摸摸的跟踪温彦深,已经派人将温彦深手里霍思岩的头发给换掉,看着此时孩子的头发他拿起来,决定去做一个亲子鉴定。
一连几天的时间过去,霍沁儿心里早已经痛苦不堪看着霍儒的病情一天天的恶化下去,把公司所有的事情全都交代给林熙,整天在医院里陪着霍儒。
而霍儒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直到自己的女儿现在正无比的担心自己,更是愤恨自己这把不争气的身子。
“都怪我,把你从国外叫过来,反倒是拖累了你,本来是想要让你继承公司,谁知道一天天的让你在三个地方来回兜转,你也够累的,我看着心疼。”
霍儒说话间头舒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呈现出病态。
“不要说那么多话了,你现在好好的休养着,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又要公司干什么?”
霍沁儿苦笑一声,手里不停的削着苹果。只是一连几天的时间,霍儒都住在医院里,可如今都没有查出来病因,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尤其是看着自己的父亲,身子一天天的弱了下去,脑海里的想法总是会往坏了想。
“林熙已经去接霍思岩了,这是周末,他们两个一会儿就会过来。”
霍沁儿勉强勾起一丝僵硬的笑意,不停的在安慰着霍儒,想来霍思岩在身边的话,两个人最近的话题也会更多一些。
“是你培养的好,现在的霍思岩就像是一个开心果,有他能够来医院里,我相信我的病会好的很快。”
霍儒和蔼的笑了笑,目光的看着窗外,不一会,那一抹小小的身影映入眼帘。
脸上的苍白莫名的消失了些,霍儒用尽力气挺起身子,想要上前抱一抱霍思岩,而霍思岩也很配合的扑到了他的怀里。
“一定要小心一点,现在的外公身体不是特别好。”
柔柔的一句话没有任何责备,霍沁儿有些感激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林熙,感谢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帮着自己。
林熙并没有再多说话,也不想打扰他们一家人之间的平静。和三个人打了声招呼就直接转身离开。
霍思岩看着自己的外公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心里也不好受,默默的从书包里拿出来得好的千纸鹤放在他手掌心。
“外公,我们老师说千纸鹤可以祈福,所以我在叠千纸鹤的时候一直都祈祷着希望你能病情康复。”
说话间把已经有些皱折的千纸鹤向霍儒身边推了推,霍思岩天真无邪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担忧。
霍沁儿和霍儒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眼里都格外的欣慰,没想到如今的霍思岩居然会如此的懂事,从心底里感到欣慰。
霍儒昏暗的眸子里,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感动,认真的看着此时陪在自己身边的霍沁儿和霍思岩,低垂下头。
他原本还一直不喜欢霍沁儿,一直都在感叹霍沁儿是个女孩儿,不能完全的继承自己的家业,可现在想起来,男女根本就没有任何差别,在自己生病的时候,还是她寸步不离的在身边照顾着。
没想到这段时间霍沁儿所受到的所有的压力,霍儒默默的舒了一口气,在两个人看不见的地方擦拭掉里眼角的泪水。
“你放心,外公绝对会好起来,只有好起来才能带你出去公园玩。”
“太好了,我相信外公一定会好起来的。”霍思岩默默的嘟哝着这句话,心里有些担忧,默默的靠近了霍沁儿,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
“妈妈,你说对不对,外公应该生的不是一场大病。”
看着自己儿子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霍沁儿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双眸微红的,把霍思岩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那是当然,外公的身体还很硬朗,当然很快就会好起来,我们都不用担心,只要在旁边默默的守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