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我看?你是不是被你老爸扁成猪头了?”乔小汐望着镜头开玩笑地问道,心里却充满着担忧。
她在漫画里看到宫尚爵伤得挺重的,虽然伤的不是脸。
“少给我提那死老头,乔小汐,我被揍还不是被你害的,要不是你突然回去,我去找你……”宫尚爵别扭地埋怨着。,忽然一个声音闯进来——
“爵少,我们今晚今晚继续玩护士py好么?你喜不喜欢这丁字裤……”
蓦地,一个娇柔的声音突兀地闯进来,打破了他们这份怪异的和谐……
乔小汐瞳孔一缩,紧抿着唇瓣,心情坠落谷底。
什么丁字裤?
迪娜在他旁边做什么?
“宫尚爵!你在……”
“嘟嘟嘟……”对方忽然挂了机,乔小汐脸色瞬间惨白。
心,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来,献血淋漓。
是担心她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所以马上挂电话么?
乔小汐颤抖着手从支架上拿下手机,毫不犹豫地回拨。
纤长的手指愤怒地擦过空气,仿佛带起火光。
死鸭子一回到漫画中,离开她的视线,本性就暴露了!
怎么可以这样?太讨厌了!
“嘟嘟嘟……”电话无人接听。
乔小汐靠在床背上,还没吹干的头发披散在双肩,定定地盯着屏幕上显示“等待对方接听”的状态,心里慌乱不已。
……
“爵少……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乱说的,我不知道你在打电话,这是宫伯父送我我的礼物,希望我可以跟你……"迪娜被宫尚爵恶狠狠地踹飞,娇柔的身体撞到墙壁上,浑身仿佛伴随着一种粉身碎骨的疼。
不管多疼,她都要完成伯父的任务,怀上爵少的宝宝,为宫家传宗接代。
“他送的你穿给他看,少在我面前卖弄风骚!”宫尚爵浑身散发着来自地狱般的寒意,猩红的双眸如森林里被惊醒的雄狮,一脚狠狠地踹着她的小腿。
“呃……”迪娜疼得闷哼,一张清纯精致的脸早已经被泪水模糊,楚楚可怜。
被宫尚爵看在眼里却成了做作。
“爵少,好疼,别打我……赫赫呜呜呜……”她嘤嘤嘤地哭了起来,梨花带雨。
房门虚掩着,kier听到声音,好奇地用毛茸茸的脑袋推开门,无声地从门缝钻进来。
“哈……呜……”大藏獒惊呆地看着宫尚爵打人,害怕地缩在床头上,嘴巴蹭着床边“嗡嗡”震动的手机。
嘭——
手机不小心被kier蹭到地毯上。
棕金色的毛绒脑袋抬起,转过去对着自己的主人:“旺汪汪!”
kier用力吼吠着,想告诉主人有重要电话打进来。
“给本少爷闭嘴,你求什么情?她不是你嫂子!”
冷厉的目光如飞镖般射过来,宫尚爵瞪着一条藏獒犬,恶狠狠地厉吼。
“嗷呜旺旺旺!汪”kier被误会了很不开心,唤得更凶,望一眼主人,然后又看地上的手机。
通话因为太久无人接听自动收线了。
“出去!谁让你进来的,三天不许吃肉!”宫尚爵指着门口,示意大藏獒离开。
“汪!……”主人这样一点都不酷!╭╯╰╮
“还叫?出去!”宫尚爵面色阴沉冷厉。
kier垂下睫毛,葡萄般乌黑的双眼泛着无奈的光芒,呜咽一声,不想三天没肉吃,只好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地往门口走。
离开前,前爪踩在手机上,不经意地拨出乔小汐的号码,后脚接着又踩了一下,开了扩音。
方才的号码打进来,乔小汐备注了死鸭佬,三个碍眼的字不停地在屏幕上闪烁着。
她扁着嘴,鄙视地瞅着仍在远处的手机,用脚丫子按了接听。
“额……爵少,好疼,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这边还没开扩音,亢奋而羞耻的声音已经传到乔小汐耳边。
手指紧紧绞着床单,她轻咬着唇瓣,心里仿佛被一根针一下子一下子地刺痛着。
难过很快被压下心底,接踵而来的愤怒如一撮小火苗燃烧蔓延成熊熊大火,从心里烧到喉咙。
“阿嚏!”凉风从微湿的脖子后缭绕而来,乔小汐鼻子一酸,条件反射性地打了个喷嚏,一颗心像被扔进了冰窖,整个身子都凉了。
“啊——爵少,不要……”手机里陆续传来迪娜疼痛得难受的声音,从尖叫到惨叫,分不清是兴奋还是痛苦。
乔小汐愤怒地挂了电话。
虽然不知道这通电话的真实性,心脏却像被冰块包围起来,冷得刺痛。
关了灯,她缩着身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还没干透的头发枕着难受极了,可是她没有心情起床去吹。
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湿了枕头,宝宝还觉得她不够烦恼,动不动会调皮地踹她几下。
……
夜风微凉,吹不走人的难过。
安芷璇回到侯嘉的单人公寓,倒了一杯水温水,诡异地走进洗手间。
“表小姐,你别冲动,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我说。”侯嘉捂着一只红肿的熊猫眼跟上,毛玻璃门“嘭”地一声将他拒在门外。
他愣怔了一下,去拿了个早上在电饭煲里保温着的鸡蛋,用一块手帕裹着,在额头的鼓包上来回烫着,以缓解淤青。
随即,又折回了洗手间门外。
“表小姐,你不要这么想不开,别这样荼毒自己。”额……哪有人在厕所里一边喝水一边方便的。
洗手间里,安芷璇从口袋里拿出仅剩的一盒堕胎药,泪水情不自禁地从眼眶滚落,淌过苍白的脸颊。
从医院里出来,她把检查单片子等所有东西都扔进垃圾桶了,只剩下这一盒药。
理智在驱使着自己赶快把药吞下去,吃了药,一切都会回到原点,会过去的。
想到这里,安芷璇不再犹豫,拆了包装,颤抖着手拿出一粒药丸塞进嘴里。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她连忙喝了一大口水。
药丸大颗得难以下咽,猝不及防地卡在喉咙。
她难受地咳起来:“喀、咳咳咳……”
药卡在喉咙化开,越发苦涩,她拧着眉,捧着晶莹的水杯拼命给自己灌水。
侯嘉听到里面似有喝水呛到的声音,担忧地道:“表小姐,你还好么?你别急,慢点喝。”
安芷璇捧着冷水洗脸,关掉水龙头后,转身去开门。
侯嘉在门前守着,门忽然打开,安芷璇只差一毫米便撞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