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家医院是谁家开的吗?”
凌鹤走到路九歌面前,看向路九歌问道。
听闻凌鹤这样问她,路九歌心里打了一个突突,半晌之后才迟疑的开口:“谁开的?不会是古家开的吧?”
凌鹤肯定的点点头。
“可是古家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破产了,怎么可能还会有这么一家医院,当时法院查封的时候没有查到吗?”
路九歌疑惑的问道。
对于当年古家的没落,她也曾凌鹤说起过。
凌鹤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九歌,你听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古家那么大的家业,怎么可能不为自己留足后手?”
对此,路九歌无可反驳。
“现在怎么办?”
“走吧,回去吧!再守在这里也是没用的,他们没有那么蠢,会送上门来让我们抓的。”凌鹤抓起了路九歌的手将她拉了出去。
到了门外路九歌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唐瑶怡出现在古家的医院里会失踪,难道她的失踪跟古家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因为他们还在古家的医院里,担心古家的会报复,他们一路出去之后,便直接上了车。
到了车上之后,路九歌再也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为什么古家的人会抓走唐瑶怡?我们现在要报警吗?”
凌鹤将车子开了出来,一边回复着路九歌:“你还记得唐瑶怡在失去意识之前跟你说了什么吗?”
路九歌回想着这次遇到唐瑶怡之后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她说孩子…….”路九歌猛然反映了过来,“她说古月歌的孩子不是你的!”
凌鹤知道路九歌已经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了,于是肯定的点点头。
相比于路九歌的满肚子疑问,凌鹤倒是一幅看破全局的淡然,修长的手指落在方向盘上熟悉的轮着方向盘打着方向。
“可是,就因为这事古家就要弄死唐瑶怡吗?”
凌鹤透过开车的空当偏过了头来,眸子里有一抹深情正在涌动。
“因为古月歌的父亲之前来找过我,他让我必须要娶古月歌!可是我却没有同意,所以他才会狗急跳墙吧!”
路九歌神色复杂的看着凌鹤脱口而出道:“你为什么不同意?”
凌鹤嘴角勾起丝丝笑意,眼眸里如同含着朵朵含苞待放的桃花。
“我跟他说,我这辈子的妻子只会是路九歌一个,除了她,我不想娶任何人!”
路九歌一方面震惊于凌鹤的深情中,一方面理智又在拉扯着自己,在心里反复的提醒、敲打着自己。
路九歌,你不许三心二意,你已经跟凌鹤离婚了,并且你已经有了刘宇浩了,怎么可以这么水性洋花,对前任念念不忘呢!
路九歌将头转向窗外,看着外头的景色疑惑的转过了身子。
“我们现在去哪?”她看这外面的街景即不像回她住的地方,也不像是回凌家。
凌鹤轮着方向盘回过头来:“怎么了?担心我将你卖啦?”
路九歌的脸上荡起一片诽红,她尴尬的边过脸,有些后悔她从医院出来为什么没有自己独自打车回家。
凌鹤见路九歌真的不好意思了,于是也收起了打趣的心思。
“唐瑶怡不见了,古韶华为人心狠手辣,我担心他便被我逼的狗急跳了墙,所以唐瑶怡失踪的事情还是要趁早的让警方那边知道为好!”
路九歌立刻赞同的点点头,她虽然不喜欢唐瑶怡,可是也不希望她以这种方式下幕。
车子在马路上面飞跑了一会之后,终于到达了M城的警局。
凌鹤将车子停好之后,直接带着路九歌去了局长的办公室。
应该是一早便接到了通知,这个点了局长还在办公室等着他们。
一到那里,局长便立刻迎了上来,跟凌鹤礼节性的握了一下手。
“凌总”
“廖局长”
两人握手寒暄之后,廖局长是个急性子,刚坐下一会,他们都还没来得及抿上一口茶,廖局长便率先打开了话头,直奔主题。
“凌总,我从接到你电话开始便一直在办公室里面等着了,怎么?现在可以确定人被他们带走了吗?”
凌鹤一幅不急不慌的模样:“嗯,基本确定了,人就在他们手里!”
廖局长闻言,双手猛的一拍桌子:“无法无大了他们,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敢这么给我背黑锅,让我逮着他们,非拔了他们的皮不可!”
刚一说完,一见还有外人在场,廖局长立刻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凌总,别见怪!我这人说话就这样,一点都不好听,您就将就着听吧!”
凌鹤笑着摆摆手,并不在意。
“早就听说过廖局长性子火爆耿直,可是心底却是一腔正气,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过奖了!”廖局长一听凌鹤居然还夸赞起了他,一个大老粗般的男人居然还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那我接下来便让下边的人去办这事了?”
凌鹤伸长了手臂,做了一下慢的动作。
“不要大张旗鼓的去找,小心暗访便是了!”
凌鹤刚说完,便对上了路九歌一双了解的眸子。
在廖局长办公室里将他们所能知道的线索全部都说完之后,两人才起身离开。
到了门外,凌鹤突然转过了身子,一脸正色的看着路九歌。
“九歌,谢谢你!”
路九歌一头雾水的望了过去。
“谢谢你刚刚没有阻止我!”
听到这里路九歌才总算明白了凌鹤为什么要谢她了。
“你是谢我刚刚没有阻止你救唐瑶怡是吧?”
凌鹤的眼神一错不错的落在路九歌身上,缓缓的点了点头。
路九歌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我知道你救的不是唐瑶怡,而是你自己的责任!你在替你大哥照顾她!”
凌鹤眼眸里明显滑过一丝错愕,不过仅一瞬间,他便收回了心绪。
“嗯!”
深冬的夜阵阵寒意朝着身上铺天盖地的袭来,路九歌下意识的被冻的全身打了一个哆嗦。
下一秒,一件还饱含着人体温度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头。
路九歌觉得这样不妥,手刚放在肩上便被人一把按住。
“你如果想一个晚上拿着一件衣服在这里推来推去,然后谁都没有避到冷的话,那就随你!”
路九歌知道凌鹤的脾气,于是思忖了一下之后,没在折腾。
凌鹤满意的将手放了下来。
“既然这里的事情办清楚了,那我们快回家吧,在站在这里,小心你被冻成冰棍!”
既然推辞不掉,路九歌也不在矫情,赶紧叫着凌鹤回去就好了。
凌鹤点点头:“你在医院已经暴露了,我担心你住那里也不安全了,这样子吧!我们之前的那栋别墅现在也没人在那里住,我今晚就送你去那里住吧!”
事到如今,郊区那边确实回不去了,路九歌想了想之后,便点头应承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话,路九歌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越是这样的气氛越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于是她率先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唐瑶怡会说那孩子不是你的?”
一开口,路九歌便后悔了,在这么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一开口就是问这个,这怎么看都有点像是她余情未了,还很在意凌鹤的事情!
凌鹤深遂的眼眸直盯着前方,头摇了摇。
“我也不知道,那段时间你要走,我的心情非常不好,时常一个人到办公室里面买醉!有一天古月歌冒雨过来找我,然后那天晚上我总觉得我是碰了一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是谁,我又记不太清楚了,所以第二天古月歌出现在办公室,我便以为是她了!可是现在想下唐瑶怡说的话,我才觉得奇怪,我当时虽说喝醉了,可我一直觉得那人根本不是古月歌,而是……”
剩下的话,凌鹤没有说下去,而是眼光灼灼的眼着路九歌,只一眼路九歌便明白了凌鹤的意思。
脸以泪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攀红,路九歌不自在的将头偏向了一边,思绪也飘回到了那一夜。
如果凌鹤指的是那一晚的话,那古月歌肚子的孩子可能真的不是他的,因为她很清楚那晚出现在那里、留在那里的人是自己!
相对于路九歌心里此刻的千头万绪,凌鹤倒是平静的多,整个人也仿佛卸下了心头的重担一般,一时之间都轻松了不少。
“其实现在结合起唐瑶怡的话,我才觉得这件事情的解有许多可疑的地方,只不过我当时心不在这件事情上,所以并没有去深究这件事情!比如就算那晚的人真的是古月歌,怎么可能会那么巧,一次她就怀孕了呢?”
凌鹤薄唇轻启跟路九歌闲聊着。
现在知道自己那天晚上碰的人不是古月歌之后,他的心头说不出的清楚,只要自己能证明那天晚上到过他办公室里的人不是古月歌,那古家之前的那番说词都会不攻自破。
“其实,当时我是觉得反正如果这个人不是你,那谁怀上我的孩子对我来说,意义都是一样的,不过就是一个传宗接代的机器罢了,所以对于古月歌怀孕上的任何事项我都不关心。现在看来,古月歌还真的从来没有要求过我陪她去产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