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兔子拖鞋掉在了书房,但季夜时没有在意,安卷卷被抱着也来不及去处理。
季夜时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灰色调,透着没有人气的清冷味。虽然这种装饰低调奢华,但安卷卷总觉得对于人而言太冷了点儿,还是得放些温暖的东西才好。
屁股沾到床的时候,安卷卷心里的想法就没了。
这床铺真的是又软又舒服,暖和和的,在里头睡上一整天都不会觉得冷啊!到底是总裁的寝具,这质量,简直能让睡眠变成享受。虽然自己的床睡着也舒服,但安卷卷总觉得这张床更吸引人。
正在她往被窝里拱的时候,一声极轻的笑让安卷卷顿时清醒。
等等,自己怎么碰到这个人就做出这种奇奇怪怪的事。完全就像个偷窥他的变态突然跑到床上又滚又亲的,安卷卷连忙拉上被子遮住脸,反而欲盖弥彰。
“我去洗澡。”
似是体贴她的窘迫,季夜时径自脱下衣服,语调平稳地说:“以后都睡在我这里。”
“哎?”
什么什么什么鬼?那岂不是变成彻彻底底的同居了!
安卷卷吓得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来,却见季夜时已经将衣服全都脱下来放到一旁。结实匀称的肌肉和赏心悦目的大腿线条,如果没有背上那些疤痕就更好了。
“怎么?”
天啦,竟然转过来了!
“没没没……没什么!你去洗澡吧!”
急急忙忙捂住眼睛,表明自己绝对没有更多的心思,安卷卷几乎是舌头打结地说:“有什么事待会再谈。”
“呵。”
他就这么潇潇洒洒地进入浴室了。洒落的水声总是让安卷卷脑袋里冒出不合适的画面。
几乎脑子都要冒烟了,安卷卷拍着脸蛋示意自己冷静。
“哪有这么直接在人前脱衣服的……他是暴露狂吗?”虽然这么说自己的丈夫不对,但安卷卷只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最后只得躲进被窝里装睡。
床头灯被她调的很暗,一片迷蒙中,安卷卷忽然感到床铺一塌。真实的体温靠在自己的背后。
他竟然……胸膛还沾着水!
“睡着了?”
见安卷卷浑身紧绷,双眼紧紧地眨着,季夜时更贴近了一些,“连衣服都没脱,累坏了?”
等等,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有喜欢不穿衣服直接睡觉的习惯……
心脏扑通扑通得快跳出来了,安卷卷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一个温热的东西覆在了耳朵上。
呼吸和鼻息均匀地喷洒在耳蜗,还有一滴很粘腻的水声,安卷卷觉得自己从脚到头皮甚至是头发丝都僵住了,手指抓着被子几乎要挠出印子来。
季夜时还在贴近,片刻后又移到了脖颈处。
“别装了。”调笑的邪肆音调,男人的手已经来到腰间紧紧扣住,“耳朵尖都是粉红色的。”
“那是被你咬的!”
又羞又气,安卷卷猛地转过身来气呼呼地道:“你是属狗的吗?怎么张嘴就咬人……唔?”
本就是相贴的姿势,这么一转,安卷卷与季夜时正好四目相对,他的唇便无法抗拒地地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