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也确实不适合谈这个事,徐凡就按下了心思,凑到李继策耳边小声的说了一个字。≯中>文w<w≤w≤.≤8<1≦z≦w≦.﹤
“奥,原来如此啊,我说怎么会是一张白纸呢,谜底竟然是这样啊,呵呵,兄弟,没说的,你这脑子啊!这灯谜出的也太刁钻了”听到谜底的李继策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夸赞徐凡的出题水平。
“李兄,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刁钻啊,咱这叫出其不意,没点智商,怎么可能让人随便拿走这六百两啊,咱的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徐凡斜睨了李继策一眼,理所当然的说道。
“呵呵,也对,那咱们就看看那么多人,有哪个能把这谜底说对,拿走这六百两的赏金”
说完后,李继策就和徐凡饶有兴趣的看着那边正在抓耳挠腮苦思谜底的众人。
“‘纸’字,对吗,李掌柜?”
“不对”
“一张白纸,空无一言,难不成是个‘空’字?”
“也不对,但是有点着边了,呵呵”李茂盛笑着摇摇头又否决了一个答案。
“那就是‘默’,无言谓之‘默’,对吗,李掌柜?”
“呵呵,还是不对,但是猜的方向很正确”看着下面给出的各种千奇百怪的答案,李茂盛笑着摇头,心里感叹着徐凡的智慧,这个灯谜出的太有水平了。
过了一会儿后,众人还是没有猜出正确的谜底,跟在徐凡身后的小宝和几个随从冥思苦想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就撺掇着小宝过来询问。
小宝看着正在和李继策说话的徐凡,心情还不错,就凑过来问道:“少爷,谜底究竟是什么啊?”
“呵呵,着什么急啊,再看看,说不定一会儿就有人猜出来了”徐凡看了小宝一眼,笑着说道,一脸的莫测高深。
半天过后,终于,一个文质彬彬,书生打扮的才子激动的上前说道:“我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什么了,难不成猜出谜底来了?”
“喂,那个书生,你明白什么了啊,你猜出谜底了?”
“对啊,谜底是什么啊?”
一听说有人猜出来了,众人顿时兴奋起来,纷纷出言询问。
“呵呵,各位,这其实是一个无字谜,出题的人卖了一个关子,一张白纸,空无一言,就让我们没有猜的方向,其实说穿了,一钱不值,只要你能看得懂这个谜面,也就得到了谜底”才子吊着大家的胃口,笑着说道。
旁边的人嚷道:“这位兄台。你这不是废话嘛。猜灯谜,哪个不是看懂了谜面才能猜出谜底?”
“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你快说说,这谜底到底是什么啊?”
“对啊,赶紧说说,谜底是什么啊?”
“哈哈,这位兄台说的对极了,这个出题之人,出的灯谜大多难在谜面上。就拿这一题来说。一张空无一字的白纸,任谁也猜不透他的意思。可这白纸是什么呢?它就是这位出的一个‘谜’。谜中无一言,‘谜’字去掉言旁,大家说是什么字啊?”才子哈哈大笑道。
“恩?兄弟,看来我大唐真是人才济济啊,没想到还真有人猜出来了,这下你可要失望了啊,呵呵”李继策一琢磨,还不就是徐凡刚刚给自己说的那个字嘛。
“呵呵,灯谜拿出来就是给人猜的,猜出来不奇怪,要是再猜不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难不成拿出的六百两银子还让我再收回去啊?啊?哈哈哈哈!”看到终于有人猜出了谜底,徐凡也是如释重负,拿出来的银子再拿回去,可就失去了这做广告的效果了。
“少爷,他猜对了吗?”见到两位少爷笑的那么开心,小宝又凑过来问道。
“恩,猜对了,没想到这个书生还挺有头脑,一会儿得认识认识”徐凡和李继策笑着点点头,看着场中的众人。
“‘谜’字去掉言字旁,就是‘迷’字!”
“可不是吗,谜中无一言,可不就是一个‘迷’字嘛,兄台大才啊!”
“原来如此啊,我说呢,难怪那么难猜,李掌柜,这位兄台说的对吗?”
众人这时才恍然大悟。
见到有人猜出了谜底,李茂盛也长舒了一口气,高声说道:“呵呵,恭喜这位公子,您猜对了,谜底就是这个‘迷’字,恭喜这位公子赢得了我们富贵荣华酒楼提供的六百两**,现在请这位公子上台来领奖,大家欢迎!”
猜对谜底的才子在众人的掌声中拱手走上台前。
“呵呵,请问这位公子贵姓啊?我们也好登记在册,制成匾额,挂于酒楼之中供人观仰”台上,李茂盛笑着拱手问道。
“呵呵,李掌柜的客气了,在下免贵姓狄,名孝绪,并州太原人,此番来长安是为了参加明年的会试,不敢当此殊荣。”才子谦逊的说道。
“狄孝绪?狄仁杰的祖父?难怪这么聪明!”一听是狄仁杰的祖父,徐凡惊讶的喊出声来,然后又理所当然的认为本该如此,能教出这么聪明的孙子,猜出这个谜底,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恩?兄弟,你认识他?”听到徐凡的惊呼,李继策转头问道,就连小宝和几个随从也是一脸疑问。
没想到一不小心,喊了出来,徐凡心下暗暗有些后悔,看了几人一眼后,徐凡故作高深的说道:“恩,我知道他,可他却不认识我,呵呵,准确的说,应该是我认识他的孙子!”
“啊?可是看这人的年龄,有没有儿子都不好说,可是兄弟怎么会认识他的孙子啊?这不合常理啊!”徐凡一句话说的李继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宝也是一脸惊讶,几个人面面相觑。
“恩,本人夜观天象,再相其面相,掐指一算,算出此人的孙子以后必将是我朝的宰辅之才啊,其本人也将在贞观一朝登上尚书左丞一职啊,哈哈”
“兄弟,真的假的啊?你还有这本事?”李继策惊讶的看着徐凡,神色中半信半疑,对于徐凡的本事,李继策太了解了,但是对这种神断之事还是有些不是很相信。
“呵呵,信则有,不信则无”徐凡斜睨了李继策一眼,继续装作高深的样子。
“那兄弟你给我算算,为兄以后会怎样啊?”李继策还是半信半疑的问道。
“李兄,观你面相,面宽鼻阔,额头饱满,前半生必定沾父辈余荫,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但是你耳垂短小,额头连接际之处崎岖,后半生易受子孙牵累,以致流于战火,郁郁而终,甚至牵累祖辈及后世子孙啊”
李世绩的孙子李敬业和两个兄弟可不是安分的人。武则天登基称帝后,李敬业与两个兄弟李敬猷、李思顺都因受赃贬官,在扬州又遇见同遭贬斥的唐之奇、骆宾王等人,几个人趁机起事于扬州,旬日之间,竟有胜兵十多万。然而李敬业终属志大才疏之辈,也并非真的想力复唐室,纯属有个人野心的半吊子阴谋家。武则天派三十万大军,很快捕诛众人。平定李敬业后,武则天下诏追削李敬业祖、父官爵,创坟斫棺,复本性徐氏。李勣直系子孙诛戮无遗,偶然有旁支逃脱的,“皆窜迹胡越”。李世绩一家子的历史,徐凡心中有数,虽装模作样的掐着手指,单也说的头头是道,说的也很严肃。
“啊?真的假的啊?为兄这后半生真的那么凄惨?”李继策听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但是看着徐凡信誓旦旦的严肃模样,又不敢不信。
“呵呵,还是那句话,信则有,不信则无,李兄可观狄孝绪此人的升迁,到时便知小弟不作妄言”看到李继策吓的脸色大变,已然信了,徐凡心中不忍,劝慰道:“但是易数易变,并非不可化解,李兄要谨记以后严律子孙,悉心**,使其为人要中正秉直,为官要公正廉明,决不可贪赃枉法,令李家徒遭横祸啊。”如果今日的警戒能让李世绩一族日后免遭大难,徐凡也算功莫大焉,也算不枉两人相识一场,毕竟对于李世绩,徐凡还是很敬重的,也想给予预警,苦于无法说出口,今日刚好借这个口误说了出来。
“另外,今日之事,不可对他人讲,否则我可不认啊,小弟可不想被人扣上一顶‘神棍’的帽子,呵呵。”
“恩,兄弟,不管你的相算是否准确,但是教导子孙清白做人这一条,为兄不会懈怠,也一定铭记在心,不敢或忘,日后若真是有些个不肖子孙,为兄也一定亲手将其打杀,绝不让其累及祖宗!”李继策正色说道。他终究还是信了徐凡的“相算”,有狄孝绪的标杆在那儿摆着,徐凡又说的那么严肃,他不敢不信啊。
“少爷,人家都说你是天上的星君下凡,能上知天下知地,而且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相算肯定很准。要不你也给我们算一卦吧?你看看我的面相怎么样?”看到徐凡相算的那么严肃,边上的小宝和随从也跃跃欲试。
听到小宝和几个随从的话,徐凡直翻白眼,之前就在乱传,加上自己这次“神断”,看来自己这神棍的帽子是戴定了啊。不过这么一说,李继策对徐凡的相算,就更加相信了,徐凡的这一身本事可不是随便就能学来的,而且襄阳那边都给徐凡立了很多长生祠,口口相传徐凡乃星君下凡,这也不是空穴来风。
“去去去,添什么乱啊,这天下的星君只有一位,那是当今皇上,你们可别乱说,小心祸从口出。还有,不许跟别人说我的相算之事,否则乱棍打出家门,等到本少爷心情好的时候再给你们算!”
笑闹间,场上都已经颁完奖了,六百两银子有了归属,富贵荣华这边的灯谜也已猜完,聚集的人群慢慢开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