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道蕴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将所有的事情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苏念和易子衿,包括他之前走下马车之后被怜珠怜玉诓骗着,中了软筋散的事情都告诉了苏念和易子衿。
苏念和易子衿听完了季道蕴的描述之后,也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显然是苏寒和季道蕴的遭遇,让苏念和易子衿两人想到了上次陆春秋派人前来暗杀他们的事情。
于是苏念轻轻的伸出手挑起了窗帘,瞧着那留香楼看了一眼,“如果陆源深真的和这留香楼有关系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应该早些告诉老爹。”
“因为刚才季道蕴公子你和苏寒两人,在留香楼中闹出来的动静那么大,现在陆春秋还让你们两人平安的逃脱了,肯定会将留香楼的位置暴露的。”
“而陆家那些心狠手辣的人,说不定现在就开始要准备杀人灭口了,这个留香楼只怕是在今天晚上,就要被夷为平地了,所以我们如果要对付陆源深的话,那还要趁早才行。”
季道蕴轻轻的咳嗽了两声,颇为艰难的说道:“苏念小姐,其实我们就算是将陆源深和留香楼的联系告诉了苏国公,那也没有作用。”
“暂且不说苏国公如今闲赋在家,就算是苏国公仍然还在朝堂之上叱咤风云,那也没有办法对陆源深下手。”
“陆源深现在可谓是简在帝心,不论陆源深的奏折上的内容是多么荒诞滑稽,都会被皇帝陛下给采纳,所以我们现在仅仅凭借着留香楼,根本就不能对陆源深造成什么伤害。”
“我们可能根本就动摇不了陆源深在皇帝陛下心目中的地位,更不用说直接扳倒陆源深了。”
苏念微微皱起了眉头,“如此说来,我们只能看着陆源深和陆春秋害我们,而不能出手去攻击他们了?”
季道蕴轻轻的勾起了嘴角,笑容看上去有种莫名的阴寒,“苏念小姐,我刚才的话语只是告诉你,我们不能从明面上来扳倒陆源深,但是我们却能够从暗地里下手。”
“而且对于陆源深来说,陆春秋就相当于是陆源深的逆鳞,不论陆春秋在外面犯下了多少的错误,陆源深总是能够想办法来给陆春秋善后的。”
“所以,咱们这时候完全就可以从陆春秋的身上下手,陆春秋可不是陆源深那个老谋深算的狐狸。”
苏念还是第一次从季道蕴的身上,感觉到这种渗人的阴寒气息,仿佛在季道蕴那温文儒雅的外皮底下,藏着的是个阴寒的内心,就像是潜伏在暗处的恶魔。
如果能够从陆春秋的身上下手,从而来遏制住陆源深那老狐狸的话,苏念认为这也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
只不过苏念对这些阴谋诡计的事情,并没有多少兴趣,所以苏念轻声的询问着季道蕴,“我和陆春秋并不熟悉,所以我不知道陆春秋到底应该怎么整治。”
“不过我瞧着季道蕴公子如此熟稔的说出了这个计划,难道说季道蕴公子有什么好主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