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枭瞧着季道蕴这般好奇的模样,不由得苦笑一声,“看来季兄对我的婚事还颇为好奇啊,要是季兄对成婚这件事情非常感兴趣的话,那我倒是可以去和长公主殿下说说。”
“到时候说不定事情传到了陆源深那位尚书大人的耳朵里,陆尚书又会对你的婚事感兴趣了,然后帮着你也物色一位大家闺秀作为正妻呢!”
季道蕴听着楚御枭这话,连连的摇头道:“哎呀,我这个人虽然讲究遵循礼法,但是作为对于爱情这一方面,还是非常追求浪漫的,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听听就好……”
“我更加喜欢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然是不希望被闲的没事的陆尚书操心婚事了。”
楚御枭斜着眼睛瞧了季道蕴一眼,总是感觉着季道蕴在说自己的风凉话,于是笑着说道:“在那陆尚书的眼中,我都已经算是男大当婚的年纪了,那么季兄你呢?”
“我瞧着那陆尚书虽然已经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但是挑选的大家闺秀还是挺不错的,如果那位陆尚书能够挑选一位像苏念小姐这样的姑娘,来作为季兄的正妻。”
“那么季兄也会很开心的对吧?”
季道蕴这时候才从楚御枭的语气中听出调侃的意味,顿时就一本正经的摇晃着手中的折扇,“枭弟,像苏念小姐这样的姑娘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而在我看来,这碧玺国中,着海晏城中,也就只有你这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男子,才能够与苏念小姐这样的奇女子成双配对。”
“至于我的话,那就不需要枭弟操心了,想我这样的穷酸文人,就算是会写些诗词歌赋,那又有什么用呢?”
“在这海晏城中,哪里会有女子喜欢我这样的人?”
楚御枭瞧着季道蕴那自怨自艾的模样,忍俊不禁道:“你若是没有什么姑娘喜欢的穷酸文人,那我这副病怏怏的皮囊更是没有多少人会喜欢了。”
“季兄你虽然不能进入仕途,但是比起我这样病怏怏的身子来说,你至少拥有了我最难以得到的健壮体魄。”
楚御枭叹了一口气之后,话锋一转,“我可是听说杏花楼中的那些花牌,可都想要将季兄你请过去做入幕之宾呢。”
“也就是季兄你比较洁身自好,这要是寻常的才子,早就低挡不住海晏城中那些**的温柔乡的蛊惑了。”
季道蕴瞧着自己身上这身花里胡哨的儒服,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那些花牌只是想要在我的文会上,求个好听些的名声罢了,哪里会让我成为她们的入幕之宾呢?”
“我要是不洁身自好一些,说不定那弹劾的我奏疏,就要想雪片一般纷纷洒洒的堆积在皇帝陛下的御案上了。”
“枭弟你说说,我又能够有什么办法呢?”
楚御枭也对季道蕴现在的处境有些耳闻,他和季道蕴能够算得上是某种程度的同病相怜。
楚御枭拍了拍季道蕴的肩膀,感叹道:“季兄,你我这些天潢贵胄看似风光,实际上自己受到了多少的苦楚,也只有自己心里才能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