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道蕴淡然一笑,端起放置在桌案上的茶杯,轻声说道:“任由他们去吧,要是没有真才实学的话,他们只能灰头土脸的从我的文会上滚出去。”
季道蕴的眉眼中暗藏着一丝锋芒,那份送到苏家去的文会请帖,季道蕴原本是想要邀请苏念过来的。
上次苏念在杏花楼中吟诵的拿首诗词,也因为季道蕴正巧在举办文会的关系,所以流传得很广。
现在海晏城中的许多文人墨客,都想要再次见识到苏念的文采,而且市面上已经涌现出了千金收购苏念诗文的商人。
当然了,很多说千金收购苏念诗文的商人,都是想要借助苏念的名字宣扬自己的产品。
因为苏念之前的放浪形骸的事迹非常多,而苏念能够创作出令人赞叹的诗词来,像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总是会涌现出商机的。
陆春秋从前在世家公子中,也算得上是笑面虎那一类型的,仗着自己的星魂是和赌博相关的,就总是拉着苏寒去海晏城中的各大赌坊玩耍,结果每次都是苏寒输得连裤子都没有。
陆春秋盯着苏寒的眼睛看了许久,怪笑一声,“苏公子,令妹倒是个令人敬佩的女子。”
“我陆春秋本来以为自己的赌术出神入化,谁知道在令妹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我那日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不也是拜令妹所赐吗?”
“只是苏公子,你一个大男人,用得着躲在令妹的身后畏首畏尾的吗?”
“我承认我之前在和你对赌的时候刷过一些花招,你如果还认为自己是男人的话,倒是可以来与我对赌。”
“我保证这次只依靠运气,不会在耍任何的手段,就是不知道苏公子你敢不敢接受呢?”
苏寒自从那次被陆春秋灌醉了之后,在苏念和苏绍的耳提命面之下,就已经知道陆春秋之前出千的事情了。
而自从那件事过后,苏寒就再也没去过赌坊。
可能也是因为那件事情之后,苏寒就染上了风寒,没有时间去赌坊,但是不论怎么说,苏寒都对赌博失去了兴致。
苏寒之前总是去赌坊中混迹,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星魂是骰子,应该能够给自己带来好运气。
但是经过苏念的提点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骰子本来就没有多少作用,那么苏寒就没必要去赌坊中自取其辱了。
苏寒唇畔划过一丝讥讽,“我现在对赌博可不感兴趣。”
“况且今夜是季道蕴季兄的文会,我们怎么能够做出如此有伤风雅的事情呢?”
“陆公子还是暂且坐下吧,要是影响了季兄的文会,那我们两人可就是罪无可赦咯!”
陆春秋听着苏寒不咸不淡的嘲讽,差点没有将后槽牙咬碎,“呵呵,我倒是要看看你苏寒能够做出什么诗词来!”
陆春秋这次在和苏寒的较量中,并没有从苏寒的手中没讨到好处,所以根本就不想和苏寒坐在一起。
但是环视了一圈,发现除了苏寒的身边有空位之外,其他的席位上都坐满了文人墨客,于是只好捏着鼻子坐在了苏寒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