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没过多久就将绑得像粽子一样的陆春秋给押到了陆源深的床边。
“启禀老爷夫人,二少爷已经带到了,奴婢先行告退。”
陆春秋被如烟押进来的时候,还躁动不安的挣扎着,嘴里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词句,让陆源深感觉到一阵烦躁。
陆源深冷哼了一声,掀开被子就下了床,亲手给陆春秋松了绑,阴沉着脸问道:“你有什么话想说的?”
陆春秋被绑着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再加上之前小鬼头上身的时候,是带着他疯狂的绕着海晏城跑了三圈,本来就腰酸腿软,这下一松绑直接瘫坐在地上。
大夫人瞧着陆春秋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不由得嫌弃的砸了砸嘴,“陆春秋,你往日里荒唐纨绔也就罢了,就算是名声不好听也只是损害的你自己的。”
“你瞧瞧现在,你这是在将整个陆家都拉进了泥坑啊!”
陆源深回过头深深的看了大夫人一眼,将大夫人看得头皮发麻,随后才不疾不徐的说道:“夫人,天色不早了你就先回去歇息吧。”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就不要过问了。”
大夫人撇了撇嘴,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瞧着陆源深那骇人的眼神,只能灰溜溜的被离开了陆源深的卧房。
“老爷还真是将那个小贱人放在了心尖上,就连她的儿子都这么得宠,什么玩意……”
大夫人走出房门后,只是不甘心的抱怨了几句,这让想要看戏的小鬼头感觉到很是失望,怎么不继续争吵了呢?
“爹啊,孩儿是冤枉的啊!”
大夫人前脚刚走,陆春秋二话没说的就直接抱着陆源深的裤腿哭诉了起来。
“孩儿那时候只是想要装疯卖傻的蒙混过关,谁知道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扯掉了衣裳……”
“孩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是做了个梦,恍恍惚惚的就感觉到自己在街上乱跑了,孩儿肯定是被人陷害了啊!”
“被人陷害?”陆源深眯着眼睛重复了一遍陆春秋的说辞,然后冷笑道:“为父又何尝不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
“只是,就算你是被人陷害的,咱们现在也找不出证据来;就算是能找出证据,咱们陆家的脸面已经被你丢得一干二净了。”
陆春秋哭丧着脸,颓然道:“是啊,陆家的脸面都被我丢尽了……”
“是孩儿不孝,损失了陆家的颜面……”
“孩儿只能以死谢罪了……”
“死什么死?”陆源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陆春秋一眼,然后将陆春秋从地上扶了起来,放在了椅子上。
“我陆家的儿郎,哪能为了这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呢?”
“为父可没有说这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
陆春秋听闻此话,连忙抓住了陆源深的衣袖,睁大眼睛问道:“爹,还有什么办法?”
陆源深的这句话对陆春秋来说,就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就算是没有什么作用,也要死死的抓住不放。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陆源深故作高深的捋了捋嘴唇上的胡须,意味深长的说道:“只要能够将苏绍的那个小女儿给拖下水,事情就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