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林子里这么干站着也没意思,薛姐提议说随便转转,看能不能现点儿什么?
最开始我真还天真的以为,她是带着我在随便转。≯w≤w<w≦.但是,转着转着,那娘们居然把风水罗盘给拿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在那里测。
“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我问那娘们。
“别打岔。”那娘们给了我一个白眼,然后继续在那里很认真的测。
她的样子是那么的认真,我自然是不忍心打搅她的啊!于是,我乖乖地退到了一边,把嘴给闭上了。
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在晃了一下之后,便消失了。我感觉,那家伙是故意让我们现他的。他的目的,应该是想让我们追过去。
“你看到了吗?”我问薛姐。
“姐姐我又不眼瞎,当然看到了。”那娘们笑吟吟地看着我,问:“臭小子,你是个什么主意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拿着风水罗盘测了半天,也没测出朵花来,所以咱们还是跟过去看看吧!”我说。
“这么说,你是在怪姐姐啰?”那娘们没好气问我。
“咱们快些,不然一会儿跟丢了。”机智的我,用这样的方式,岔开了话题。
那家伙既然是主动让我和薛姐看到他的,自然不会躲到那种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去啊!这不,我们只是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走了那么四五十米,便看到了他的身影。
天有点儿黑,我暂时还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不过,他的手上,好像提着一个什么东西。铜锣,他手上提着一面铜锣。
提着铜锣的,自然就是赶尸人啊!
吴老四是驼背,那家伙不是。在这地方出现的赶尸人,除了吴老四之外,还能有谁呢?难道,那人是吴老四的师父申屠翰?
那家伙把手中的铜锣晃了一下,立马就有一道金光射了过来。如此闪亮,难道那铜锣是黄金做的?
玉锤金锣?难道那家伙真的是申屠翰。
“二位,别来无恙啊!”那家伙开口了,听他这语气,就好像之前就认识我跟薛姐似的。
“癞叔!”薛姐很吃惊的喊了一声。
我定睛一看,现前面站着的那位,还真是癞叔。
“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我笑呵呵地对着癞叔问道。
“你们是不是想进那古墓里去,我可以帮你们。”癞叔笑呵呵的说。
癞叔跟我们,那可是死对头的关系,他说要帮我们,这能信吗?
“怎么个帮法?”薛姐问。
“你们之所以进不去,就是因为吴老四的手里,有一具僵尸,还是黑僵。”癞叔嘿嘿笑了笑,说:“一会儿我过去,帮你们把那黑僵和吴老四引开,你们可以趁机溜进去。不过,我只能给你们争取一炷香的时间。要你们没能在一炷香之内出来,被吴老四带着黑僵堵在里面了,可就不能怪我了。”
“行!”这娘们,她难道不知道癞叔那家伙,是不可信的吗?她居然答应得如此爽快。
吴老四不让我们进古墓,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态。但是,癞叔帮我们进去,绝对是在打什么算盘。
癞叔让我和薛姐过一刻钟再出,然后便提着他那镀金铜锣走了。
“走。”癞叔的身影刚消失,那娘们便拉着我的手,往前走了起来。
“癞叔不是说,要等一刻钟之后才能出吗?”我问。
“他又不是什么好人,谁知道他是在帮我们还是在害我们啊?我们悄悄跟着,看他到底是要干什么?”那娘们贼贼地说。
癞叔确实是向着古墓的方向去的,我和薛姐就跟在他的身后,距他最多有十来米。不过,癞叔似乎并没有现我们。
吴老四还在,他仍旧像刚才那样,是守在古墓的石门口的。
“哐!”躲在林子里的癞叔,猛地敲了一声铜锣。
“谁?”一听到锣声,吴老四立马就把脑袋转了过来。
“老伙计,听说你养了具黑僵,要不拿给我玩玩?”要论赶尸的本领,癞叔可不在吴老四之下。因此,一边说着这话,他一边迈着步子,大摇大摆地从树林子里走了出去。
“癞叔?”在看到癞叔的时候,吴老四那张脸,看上去多少是有那么一些吃惊的。
“看你这表情,似乎是不太欢迎癞叔我啊?”癞叔笑呵呵地说。
说完之后,他“哐”地又敲了一声铜锣。
“你干什么?”吴老四脸上的肉都横起来了,看样子他是生气了。
“哐!哐!哐!”
癞叔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在那里按着铜锣敲。
刚才那黑僵都还是静静站着的,但在癞叔连着敲了这么几下之后,那黑僵就像是受了惊一样,突然向着那便林子里跑去了。
黑僵一跑,吴老给吓得愣了一下。在回过神之后,他提着自己的铜锣,一边敲,一边撒丫子追了过去。
吴老四跑进树林子了,古墓这里没人守着了。薛姐拉着我,快步走到了石门边上。
“这个面子,我不是卖给你的,是卖给欧阳懿的。”癞叔对着薛姐来了这么一句。
欧阳懿?怎么那家伙也给扯进这事里来了啊?难道,癞叔跑到牛背溪这里来,是欧阳懿安排的?
“先别管了,咱们赶紧下去吧!”
薛姐知道在听到欧阳懿的名字之后,我可能会有那么一些不舒服,所以赶紧跟我来了这么一句,还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屁股。
我本就不是小心眼的人,在办正事的时候,自然更不会小心眼啊!
“抓紧时间。”我回了薛姐一句。
上次来的时候,我记得没这么多蜡烛啊?怎么这次,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放满了燃着的白蜡烛呢!
除了蜡烛之外,地上还有一张张散落的纸钱。
“你们还是来了。”是谁在说话?我往四周看了看,除了薛姐,似乎并没有别的人啊?
“谁?”薛姐问了一声,然后把手伸进了兜里,摸了一道符出来。
“你们长途跋涉地跑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找我吗?”那家伙说。
“你是申屠翰?”我连蒙带猜地问。
“我知道,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你爹夏成章的事。”申屠翰说。
“他在哪儿?”我问。
“往前走走,你们就能看到了。”申屠翰还是没有现身,不过却很爽快地把答案给了我们。
我看向了薛姐,那娘们似乎并不怎么相信申屠翰说的话,因此拿出了铜钱,在那里算起了卦。
“咱们能往前走吗?”我问薛姐。
那娘们皱了皱眉头,说:“这地方阴气太重,对气场的影响很大,没法卜卦。”
“卦不是不可以卜,只是你还没达到那个境界。”申屠翰接过了话,说:“夏五味他妈,倒是用她的金甲,在这里成功地卜过一卦,而且算得丝毫不差。不过有些事,就算是算出来了,那也改变不了什么。毕竟,天意难违。”
“我妈在这里卜过卦?她卜的是什么啊?”我问。
“既然她是你妈,你自己去问她不就得了吗?”申屠翰笑呵呵地回道。
从目前的接触来看,这申屠翰到底是好是坏,还不好分辨。
有句俗话说得好,什么样的师傅,就会收什么样的徒弟。虽然吴老四对我们放了黑僵,但我还是觉得,他不是个坏人。徒弟都不是坏人,师父又能坏到哪儿去呢?这么一想,我不自觉的,便对申屠翰产生了一些好感。
前面有一块二三十米高的石壁,上面长满了青苔,还湿乎乎的。在石壁的正中间,有一个洞,那洞里点着两支白蜡烛,还有一口金黄色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