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道长有些懵,他应该也没有看明白,婆婆这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婆婆没有搭理他,甚至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而是直接带着我跟薛姐走了。中文w≦w≤w≤.≤8﹤1﹤z≦w.
“那里真的是禁地啊?”在远离了甄道长之后,薛姐问婆婆。
“不是禁地,但那里杂草很深,里面到处都是毒蛇。不管是谁,都是走不过去的。”婆婆说。
“另外有一条小路可以到达那地方,咱们没必要去惹那些毒蛇,冒那险。”我接过了婆婆的话。
“就你话多!”婆婆训了我一句,还瞪了我一眼,说:“刚才那片杂草丛里,并没有任何的异动。蛇这玩意儿,对外界的感应是很敏感的。它们没反应,便说明没有人去龙穴那里。也就是说,婆婆我之前估计错了,你爷爷并不是我之前想的那样,像个愣头青一样去干傻事。所以,我们还是回村去吧!要不出意外,那死老头子应该已经回家了。”
“甄道长肯定已经算出了那龙穴的方位,咱们就这么走了,万一他胡作非为怎么办?”薛姐问。
“刚才跟着他走,婆婆我是为了探探他到底有多少本事。就他肚子里那点儿货,别说动龙穴了,就连过那片杂草丛,都是一件难事。”婆婆说。
“臭小子不是说有一条小路可以过去吗?万一甄道长找到了呢?”薛姐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条小路,五林村的人走没事。他一个外来之人,是进不去的。老人山屹立在此地,已经好几百年了。几百年都没人能犯,他一个青云观的道士,能犯得了?”婆婆说。
婆婆带着我们回了家,一走进家门,我便看到了坐在长凳上一脸焦虑的爷爷。
“你们三个跑哪儿去了啊?找半天都找不着人,害我担心了大半夜。”爷爷这话说的,还真有一些贼喊捉贼的意思啊?明明是我们去找他,到他这儿,却成他找我们了。
婆婆冷冷地瞪了爷爷一眼,说:“你以为学那猪八戒倒打一钉耙,这事儿就能过去?老实跟我交待,刚才你都跑去干吗了?”
爷爷没有说话,而是看了我和薛姐一眼。
“你们俩小的,给我回屋去。”婆婆说。
我还以为爷爷是想让我们帮他说说话呢,原来搞了半天,他这是要我们回避啊!
“我们就听听,保证不说话,不打岔,可以吗?”我问。
“这是老一辈的事,你们管不了,也没资格过问。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好事,自己回屋去!”爷爷的态度,跟婆婆一样。
薛姐拉了拉我的衣角,意思是让我听爷爷的话。不过,我看得出来,这娘们跟我一样,对爷爷和婆婆即将说的那事,是充满了期待跟好奇的。
我拉着薛姐进了卧室,刚一关上门,那娘们便把耳朵贴到了门上,想听外面的动静。
“他们好像回屋啦!”薛姐压着嗓子,很小声地对着我说道。
“你想干吗?”
我这话刚一问出口,薛姐便轻轻地把门给打开了,然后像做贼一样,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婆婆、爷爷的卧室门口,还把耳朵贴了上去。
“嘎吱!”
门打开了,婆婆瞪了我们两个一眼,问:“干什么呢?”
“婆婆,我们真的很好奇,想听一下。”薛姐在那里撒起了娇。
“有什么好听的,赶紧回屋去。要是再敢跑到这里来偷听,婆婆可就要赶你们回去了啊!”薛姐之前每一次对婆婆撒娇,都是能起到作用的。但这一次,婆婆显得是那么的铁石心肠。
婆婆爷爷不愿意告诉我们,自然有他们自己的理由。薛姐虽然有些小女孩的好奇,但终究是个识大体的女人。因此,在婆婆说了这话之后,她便乖乖回了屋,没再去偷听了。
“是不是因为我还没过夏家的门,所以婆婆、爷爷不肯告诉我啊?”我还以为这娘们真的过去了呢!没想到在屋里待了那么几分钟过之后,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来了这么一句,就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怎么可能?”我赶紧搂过了她的肩膀,说:“这事关系到刘家,而且爷爷不是说了吗,是老一辈的事。五林村有个规矩,那便是一辈不管二辈事。意思就是,上一辈的恩怨,不能带到下一辈来。当然,上一辈的恩情,是可以传递下来的。老祖宗们立这样的规矩,目的就是想让整个村子的人,不管是姓什么,都要团结。虽然老祖宗的初衷很好,但这条规矩,并没有被执行下来。五林村成今天这种状况,跟村民们四分五裂,是有很大的关系的。”
“照你这么说,你们夏家和刘家,在上一辈是有恩怨的?”薛姐问我。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说:“反正我们夏家,跟村里谁家的关系都不是那么的好。小的时候,刘大头跟我关系还不错,但他爸妈跟我爷爷之间,也就是偶尔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门都没相互串过。”
“都一个村的,相互之间门都不串,多半就是关系不好。”薛姐白了我一眼,说:“好啦!姐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婆婆、爷爷不告诉你,多半是想到你跟那刘大头还有些情谊,所以不想把上一辈的事,扯到你们身上。婆婆和爷爷有这心,也不知道刘家那边,会不会领这情?总之,以后跟刘大头接触,你要多留个心眼儿。”
“对了,刘大头去哪儿了?”我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爷爷应该知道,不过他肯定不会告诉你。但是,从姐姐的直觉来看,那刘大头,肯定还活着。”薛姐说。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好像是有人在喊救命。
我跑出去打开大门一看,现甄道长倒在了门口,奄奄一息的,嘴唇污,手肿得黑紫黑紫的,虎口那里还有伤口。
一看他这症状,再结合之前的情况,我便知道这老家伙,是被毒蛇咬了。
婆婆和爷爷也出来了,在看到甄道长这样子之后,爷爷叫我赶紧把他弄进屋去。
“你来吧!正好练练手。”爷爷说。
治蛇毒,我这还是第一次。而且,从甄道长这中毒的程度来看,那是相当棘手的啊!我只有理论知识,并没有实际经验,所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虚。
“我在一旁看着,胆子大些。由人的本事,不是从书本上得来的。甄道长中这蛇毒,可不止一两种,你要是能把他给治好,天下的蛇毒,至少有一大半,你都能治。”爷爷说。
人的肝胆,那是能自己解毒的。不过蛇毒这玩意儿,那可不是一般的毒素,所以肝胆是承受不住的。一旦蛇毒进肝入胆,那便容易造成肝坏胆死。这便是为什么在被毒蛇咬了之后,得及时划开伤口,把毒血往外挤的原因。
我观察了一下,甄道长光是小腿以下,以及手臂上的伤口,就有十余处,而且每一处的齿印都不一样。这便说明,他至少是被十几种毒蛇咬了。
一般的人,在被这十几种毒蛇咬了之后,那都是会立马毙命的。甄道长还活着,还有力气跑到我家门口来喊救命,那是因为他吃了随身携带的解毒药。而且那药,专门是用来解蛇毒的。
“这个甄道长,还真是够谨慎的。他定是知道龙穴附近肯定有毒蛇,所以提前备了解毒药。只可惜,他没料到,那些毒蛇会这般凶残,会这般多,让他这解毒药都失了作用。”在听完我说的之后,薛姐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