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云亭搂着他的肩,轻声一叹,“景澈也很难过。”
“呸!”
沈闲一把推开云亭,怒目看他,“他难过是应该的!他活该!难过算什么,飞扬为了他差点死了!你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又心软了?”
“我没有,”云亭也是很无辜的,“我只是觉得,两个孩子这样互相折磨不是一件好事。”
“互相折磨?你开什么玩笑!是秋景澈单方面折磨飞扬!飞扬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责任全在他身上!”
看着沈闲那副气吼吼的样子,云亭无奈的笑了笑,“我不是在偏帮景澈,我只是在想,景澈现在这样,是不是代表着他对飞扬也不是无动于衷呢?”
“哈!搞笑!什么叫无动于衷?云亭我告诉你,被说秋景澈这幅无欲无求的死德行,就算他哭着喊着跪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允许他再接近飞扬!”沈闲张牙舞爪的,就差没手撕秋景澈了。
说完,还不忘死死瞪云亭,“我可告诉你,别的事情我能忍,但是这件事我绝不忍!你要是敢帮他,我就和你没完!”
云亭听了这句威胁,轻轻一笑,温文的俊眸看向炸毛小公举,“你还想和我完?”
“少给我油嘴滑舌的!”
沈闲恶狠狠的说,“飞扬现在的生活很好,没有他秋景澈,照样活得潇洒开心,你可别多事,要是被我知道你和我作对,云亭,可别怪我不念旧情!”
“旧情?”
云亭走过来,一步一步逼近沈闲,笑容温暖,“什么旧情?是夫妻情分呢,还是师徒情谊呢?”
“你,你有话好好说,别靠那么近!”沈闲纯属外强中干类型的。
炸毛的越欢实,骨子里约怂。
最起码,对云亭肯定是怂的。
“靠的很近吗?我觉得还不够近啊。”云亭将人逼近了窗帘前,站定。
“你够了啊,再过来,我毒死你!”沈闲瞪圆了眼睛喊。
“好,可是,在你毒死之前,我得选择一下死的方式,就这里嘛……”
云亭单手抓着窗帘,微微一笑,“我看,还是这么死吧。”
话音一落,窗帘被掀了起来,遮住了云亭和沈闲的身影。
……
秋景澈知道了全部的事情后,变得很沉默。
其实他本来话也就不多。
只是现在更少了。
沈闲看他不顺眼,云亭对他却不错。
但他现在显然不想留在这里,第二天早上和沈闲说了一声回家去了。
他知道,这个时候,对慕飞扬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再去打扰她。
就像云亭说的那样,如果他不出现,也许这个催眠就会一直继续下去,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
失去了所有的慕飞扬,将以艾叶的身份,平平淡淡,隐匿人海,就这么过上一生。
这一生中,与他再无任何交集。
他们的关系像两条直线,在最初交汇了三年,然后……越离越远,不再有任何可能性。
但这一些的前提是,艾叶不再喜欢他,他也保持着最友好不打扰的姿态。
友好。
不打扰。
只这两样,似乎就判定了秋景澈对艾叶……或者说,对慕飞扬的感情。
从沈闲那里回来后,秋景澈总是会发呆,坐在他房间的飘窗看向海湾远处隐隐约约的大厦楼宇,猜测艾叶现在住在哪个方向,在做什么……
秋景澈不说,但秋家人都知道他的不对劲。
也许其他人都能忍得住,可秋以辰却忍不住。
秋景澈房间的门被推开,秋以辰贼里贼气窜进来,“景澈,你还没睡啊?”
“二哥,”坐在飘窗前的秋景澈转过身看他,轻轻一笑,“有事吗?”
“没事儿,就是……关心关心你。”秋以辰溜达到他身边,看了看外面,没事儿找事儿的说,“今晚风有点大,你睡觉前记得关窗。”
“二哥,”秋景澈平静的说,“窗子本来就是关着的。”
“哦,哦……”
秋以辰摸了摸鼻子,很是尴尬的说,“景澈啊,我今天去见了二宁,和他聊了一下午,他……把慕飞扬的事情和我说了一遍,那个,景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秋景澈低下头,轻声说:”二哥觉得我该怎么想?”
“不,这个,不是我觉得,我不是当事人啊,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心思……照说这件事我不该说话,可现在的问题是,谁都不说话,那事情要怎么解决嘛!”
秋以辰说完,干脆坐在秋景澈身边,正正经经的神态,少有的沉着声说,“当初你答应和易清菡联姻,那时候慕飞扬应该正是要死要活的时候,在她最痛苦的时候你也没陪在她身边,还要娶别人,要不是妈坚决反对,你是不是就真的娶了易清菡啊?”
这也就是秋以辰现在想和秋景澈谈这件事的主要原因。<igsrc=&039;/iage/6741/5811312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