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裴梓苒木讷地看着他,轻声问,“你胡说的?”
秋以辰看向裴梓苒,烦躁皱眉,“我昨晚喝多了,但是我喝多了也不至于随便说这种话吧?”
“难道你以为我说谎?”裴梓苒现在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难以置信地看着秋以辰,“你说你喜欢我,我才……才……所以,你其实不喜欢我吗?”
“我对你的感觉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昨晚的事情我也不记得,假如我真的那么说了,你就当我说的醉话吧。”秋以辰现在依旧很后悔。
全世界他谁都能招惹,就是不能招惹裴梓苒!
现在怎么善后。
他老妈要是知道……打死都是轻的,肯定会逼他娶裴梓苒。
开什么玩笑!
正在烦躁时,忽然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小瓶子。
秋以辰拿起来,嗅了嗅,立刻丢开。
眯起一双看向僵直不动的裴梓苒,“这东西是你的?”
裴梓苒看了看地摊上的小瓶子,无言地摇摇头。
“那就是庞晚冰的,”秋以辰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昨晚为什么会说喜欢你了,这小瓶子里装的是闻了以后会产生幻觉的催情剂,庞晚冰应该给我用了,意乱情迷,我说的了什么,做了什么,真的没有记忆,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怎么办吧?”
裴梓苒眼睛里没有任何希望地看着秋以辰,不说话。
喜欢,是假的。
意乱情迷,产生幻觉。
这就是秋以辰给她的迎面一击吗……
被裴梓苒这么看着,秋以辰莫名地感觉到了心虚,但还是得说明白,“昨晚约我来的是庞晚冰,你怎么会找来我不知道,假如你没来,我睡的估计就是庞晚冰。睡她也没什么,就算你不来,我也没损失,既然你来了……那这个责任,你自己也要负一半吧?”
裴梓苒没说话。
听完秋以辰这句话,慢慢的低下头去,满目涩然。
捡起自己被他撕破的衣服,在被单里一件一件穿起来。
秋以辰有点烦躁的继续说:“你要是想告诉我老妈或者唐阿姨,我也没意见,但事情要说明白,不是我强硬把你带到酒店,是自己来的,就算要我负责也好,怎么也好,娶你肯定不行,别的都可以商量。”
除了娶她,什么都可以谈。
这是秋以辰的底线。
“不用了。”
裴梓苒很轻,轻的连同她的人一样,没有了灵气,“是我自愿的,不用你负责。”
秋以辰觉得不太对劲,蹙眉看着她,“裴梓苒,你也成年了,我们能冷静的谈谈吗?”
“不需要谈了,”裴梓苒低着头,走下床,抓着自己被撕开的衣襟,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要你娶我,是我自愿也是我……主动,和你没关系,你喝醉了,不记得那些事情,那就当没发生过吧,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等等!”
秋以辰一把拉住裴梓苒的手腕,“除了娶你,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
在他能力范围内,一定竭尽所能给她补偿。
裴梓苒轻声说:“我什么都不要了,谢谢。”
这句话说完,一滴眼泪掉了下来,落在了秋以辰握着她的手背上。
像是被烫到一样,秋以辰瑟缩了一下。
裴梓苒轻轻推开他,抬起头,红着眼睛,流着眼泪,慢慢的笑了一下,说:“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没有见过,你也没有见过我,我知道,也明白。”
说完这句话,失去了血色的美丽容颜上,那双温婉的眼眸闭起,推门走了出去。
秋以辰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忽然觉得很闷。
裴梓苒是个很守信的人,她既然说了不会告诉任何人,那就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
他不用担心叶落茗或者唐子衣知道。
可是……
他却在怕!
怕什么自己不知道。
只知道,在怕。
秋以辰沉默了几分钟后,猛地转身,“裴梓苒!”
可等他追出去时,大街上人来人往,早已经没有裴梓苒的身影了。
……
裴梓苒夜不归家,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但她找了个理由说服了唐子衣,回房间洗澡换衣服。
盖着被子,眼泪在眼中不受控制地流。
她觉得很累,很痛,也很麻木。
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错事,但错事做了,就不能回头了。
喜欢这个词,于她而言,是可以付出一切的。
可喜欢这个词,于他而言,确实一场意乱情迷。
醒了,也就忘了。
这才是秋以辰啊……没有心,也不会为任何人留心。
裴梓苒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又发了高烧。
她不敢告诉唐子衣和裴梓苒,自己现在的情况,无论谁看见了,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吧?<igsrc=&039;/iage/6741/2967088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