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异常认真的白玉落,慕容昭阳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的说:“好,明珠放心吧,我不会做危害到自己的事情,再说了,都是聪明人,他们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然怕是结果他们会承受不起。”
“嗯,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你这些日子还要忙呢!”白玉落轻轻的拍了拍慕容昭阳柔声说道,在去长安之前,军营里的事情肯定要和慕容玄珏商讨,还有离开那么些人,虽说之前有准备,总归还是要仔细的先盯着。
轻轻的抱起白玉落,慕容昭阳的拥着她躺在床上,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说:“也好,今日应酬了那么长时间,明珠也累了吧,我们早点休息。”
哄着白玉落睡了,慕容昭阳又仔细的把最近的事情还有去长安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是他的习惯,谨慎一点总归不会有错的,他肩上担着宸王府,担着他们一家六口的安危,再仔细也不为过。
很快到了慕容昭阳出发去长安的日子,一大早,白玉落就起来陪着慕容昭阳用过朝食,亲自送他出了府,本想着送他出营地,但是慕容昭阳不让,也不舍的,怕离别的时候她哭泣,这些年,他们夫妻两个还真没有分开这么长时间过。
即便那次在巴郡,慕容昭阳也是一路快马加鞭,用了不到二十天,可这次最少要一个月,若是有事绊住了脚,那还真是归期不定了,慕容昭阳和白玉都知道,所以对于慕容昭阳的坚持,白玉落便也乖乖的听话。
送走慕容昭阳,白玉落叹了一口气失落的回到院子里,这才刚离开,她就想他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打起精神来到孩子们的房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间里说话声笑声,深吸了一口气,白玉落双手使劲揉了揉脸,在脸上挂上了笑容才往里走。
“父王母妃。”
“明珠回来了,过来看看,芷儿和远儿醒了,刚吃饱笑的可开心了。”柳扶摇看着白玉落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说道,自家儿子儿媳感情好,这乍一分开,肯定不习惯,只是这脸上的笑容也太丑了点,柳扶摇知道这是白玉落不想他们担心,这份心意柳扶摇领了,也没有戳穿她。
白玉落上前看着正在床上努力翻身的小儿和女儿,勾了勾唇角,看着柳扶摇和慕容信温声的问道:“父王母妃用过朝食了吗?”
“用过了,不用担心我们,送走了。”柳扶摇握着她的手,有些怜惜问道,他们也是早早的起来,只是不想打搅小夫妻两个最后的时间,便故意的等他们出了院子,才过来看孙儿孙女。
白玉落勉强的笑了笑说:“送走了,我想送夫君出营地,但夫君不答应,我只是送他出了府门口就回来。”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不要担心昭阳,这孩子精明着呢,吃不了亏的。”柳扶摇知道他们夫妻离别肯定难受,便轻声的劝道,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男儿志在四方,更何况慕容昭阳身为宸王府世子,不过等孩子再大点,就让他们夫妻一起,不用受这别离之苦。
轻轻的靠在柳扶摇的怀里,白玉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点头,其实人就是这样,当初巴郡分别的时候,白玉落忙的脚不沾地,那还有时间思念,可现在不一样,长辈就在身边,白玉落其实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委屈就是想撒娇让人哄着她。
抬手轻轻的摸了一下白玉落的脑洞,慕容信笑着说:“有父王母妃在呢,明珠不用再什么都自己扛着,累了委屈了就和父王母妃说,我们明珠很厉害,什么事情都安排好了,井井有条很能干,父王母妃都甚是欣慰。”
“父王,我哪有父王说的那么好,不过父王母妃教的好,我就觉得其实要比那些世家女郎厉害那么一点点吧。”对于慕容信给予的慈爱,白玉落眨巴眨巴眼睛,压下眼底的热意,笑着插科打诨道。
柳扶摇轻轻的拍了拍她,不赞同的说:“我们明珠做的很好,哪是那些女郎能比得了的,明珠不可妄自菲薄。”
就这样,每日里白玉落和慕容信柳扶摇一起用朝食,然后慕容信去看两个孩子,柳扶摇去处理一下内务,而白玉落则是去书房,慕容昭阳去了长安,白玉落要暗地里保证他的安全,还要暗地里看着军营里会不会闹出什么。
到了午时,一家三口又聚在一起用午食,歇息一下,慕容信和柳扶摇去看孩子,而白玉落则是又去书房,他们都知道在慕容昭阳平安回来之前,白玉落这颗提着的心是不会放下的,便也由着她忙碌。
而慕容昭阳这边却是在三日后,和这些回长安的世家子弟们分开了,他们带着女眷行程不会很快,可慕容昭阳却没有耐心陪着他们在路上磨蹭,便带着亲卫队直接快马加鞭的往长安奔去。
如此用了不到十日的时间,便赶到了长安,在城门口的时候,亲卫看着慕容昭阳疲惫的神色,上前劝道:“世子,先回王府休整一下再去宫城吧!”
“不了,柳奕你带六个人陪我进宫,其他人先回王府!”慕容昭阳舔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嘴唇,轻声说道,他这一路风雨兼程确是有些憔悴,但急着进宫,倒不是为了去卖惨,而是有时候细节决定成败,虽然宸王府一向嚣张跋扈,但是在别人眼里得嚣张跋扈和帝王眼里的嚣张跋扈是不一样的。
柳奕看着慕容昭阳的表情,知道他的脾气,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老实忠心的执行他的命令,点了最为伶俐的六个人一起进宫,虽然宫城里一般不会出问题,但是慕容昭阳已经离开好几年了,谁知道这其中会不会出现其他的变故,自从慕容昭阳十五岁在太乙山皇家猎场遇刺,柳奕行事比过往更谨慎,更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