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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今晚是难得的平安夜,而霍格沃茨城堡里并不适于做点儿什么坏事,于是柳泉趁着斯内普还被她害得头晕脑胀、没法正常使用理性的大脑之时,提出了要求——
所以他们现在就在这里了。
屋子里好像需要来上至少一打清洁咒的蜘蛛尾巷19号。
柳泉一脚踏出壁炉,被里面的灰呛得差点打喷嚏。她不得不用左手捂住口鼻,右手不停地一口气四处扔了一大堆清洁咒——包括往自己身上扔——才罢休。
她有点儿后悔在圣芒戈使用飞路网的时候,没让斯内普先钻进来了。
那个时候斯内普不知道发作了什么万年难得一见的绅士风度,礼让她先走;她猜斯内普大概也忘记了蜘蛛尾巷19号现在脏乱差的程度根本不是一个适合带女朋友参观的地方——最糟糕的是,她理应事先想到这一点的,可是却因为忙于欣赏斯内普难得一见的局促表情而忘记了!
斯内普紧跟在她身后出了壁炉来到客厅里。然后,她就感觉站在她身旁的他,身上的气场简直肉眼可见地猛地低落了下来——一定是因为这里的环境让他感到尴尬的缘故。
于是她也笑了起来,大方地说道:“圣诞节之前应该打扫一下家中卫生的……我还记得莫丽在陋居里用了多少清洁剂去除在某个角落做了窝的狐媚子……至少你这里没有这种困扰啊?”
斯内普:“……”
即使用这种理由来夸他,他也不会高兴的。
她一定是故意的!
他憋着气,闷闷地走开,一言不发地在室内来回走动,四处丢着清洁咒,手法极其熟练;然后他咚咚咚大步走下了楼梯——柳泉知道他的魔药制作室在地下——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又走了上来。
紧接着他根本没跟她再说一句话,就又大步流星地上了二楼。想必是他觉得二楼也有必要好好打扫一下吧。
柳泉笑眯眯地站在客厅里,也不去管那个突然又阴沉起来的老蝙蝠(?)在他自己的家里做些什么,而是环视四周。
蜘蛛尾巷19号看起来跟她的记忆中没什么不同。客厅中破旧的窗帘拉上了,即使现在只是下午,屋内也见不到什么光线。
柳泉想了想,举起魔杖念了个咒语,窗帘唰地一声向着两侧拉开了,室外的阳光照了进来。
冬季天黑得早,这个时候的阳光已经没那么耀眼了,而是柔和地投在窗前的地板上。柳泉借着那点阳光看了看客厅,顺便走到沙发旁替斯内普往上又丢了好几个清洁咒;然后她在客厅里四处走动,找了几张丢在垃圾桶里的废纸,用漂浮咒把它们弄出来,最后对着它们使用了变形咒。
等到斯内普又咚咚咚地走下楼来的时候,他的客厅已经大变样了——壁炉被点燃起来,温暖的火光轻轻跃动着,呈现出一种和夕阳一般的橙黄色;天花板上悬挂着彩灯,彩灯的电线与长长的槲寄生枝条缠绕着,环绕了客厅墙壁一周。客厅的一角甚至还有一株小小的圣诞树,树上挂满了彩灯、装饰物和小星星。当然,最首当其冲地映入他视野里的,还是那扇大门——门后明晃晃地悬挂着一个槲寄生花环。
斯内普一口气梗在胸口,差点儿没倒上来。
虽然他承认他也喜欢刚刚在圣芒戈那个房间里交换的亲吻,但是他真的暂时不想再看到槲寄生花环这样东西了!
他停在楼梯口,右手还紧握着楼梯的扶手,面露警惕之色地紧盯着大门后面挂着的那个槲寄生花环。
柳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由得扑哧一声失笑了出来。
他好像上一次用这种眼神看人,还是在看黑魔王吧?
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自然地说了出来。
“西弗勒斯……”她忍着笑说道,“那只是一个花环而已。不是黑魔王,你实在可以不必这样紧张的——”
斯内普的注意力立刻被她这轻飘飘的两句话转移了。他抿着嘴,恶狠狠地瞪着她,就好像怒气值又升高了一些似的。
“跟花环没关系!”他恼怒地澄清道,“是有人会做出可怕的事情——”
他的毒液还没有喷吐出来,就被人在半空截断了。
那个名字变来变去的女人笑眯眯地弯起眼眉,就活像是心情好得不得了似的——她的愉快与他的烦躁,恰成奇妙的对照。
“咦——是什么可怕的事情,要让你这么警戒呢~”她的话尾藏着可疑的小钩子,像是要把他的心脏勾住吊起来一样。
斯内普:“……”
他又开始烦躁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脚步如风,好像要把地板磨穿一层似的。
他不知道她坚持来这里而不是回到霍格沃茨,到底有什么用意。在他漫长的人生之中,他从未庆祝过圣诞节,也就不知道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在圣诞节或者平安夜的时候都会做些什么。
在大多数时候他会留在霍格沃茨,大礼堂里虽然空旷,但城堡里勤勤恳恳的家养小精灵也会保证在晚餐时摆出符合圣诞大餐之标准的丰盛美食;偶尔有那么一两次他必须回到蜘蛛尾巷19号来,那么他就会随便喝下两支营养剂,然后去睡觉——外面街头闪耀的彩灯、响彻的歌曲、热闹的人群、欢快的景象,都统统与他无关。
哦,他想,他好像也没有见过她特意庆祝什么圣诞节。每个圣诞她都呆在霍格沃茨,坐在属于她的位置上,和他保持着一点儿适当的、合理的距离,却又总是在他视线可及之处,永远含着笑切一块小牛排,或者叉起沙拉送进嘴里——就好像她真的很享受这顿晚餐一样!
斯内普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居然记住了好多这种无用的细节,于是更加暴躁了。
……尤其是,当这么多小细节拼合在一起,都无法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来解答“她究竟想在圣诞节或者平安夜干什么”这个问题的时候!
正在他紧张且烦躁的时候,他听到了——那个女人的脚步声。
他立刻紧张了十倍,浑身的雷达好像全开,嘀嘀嘀怪叫着在这间不大的房子里搜索着她的一举一动;然而她却并没有向着他走过来,而是一转身走到了——那扇悬挂着槲寄生花环的大门口!
斯内普:“……”
他现在真的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才勉强让自己的双脚钉在地上没有移动,也没有转身匆匆下楼,就像因为害怕着什么他所陌生的事情发生而亟欲逃离一样——
可是那个女人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也并没有站在那个槲寄生花环下招手叫他过去。
她只是哼着歌打开了房门,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斯内普的视线追着她的身影一直到了门外,然后他的视线透过那扇窗帘已被拉开的窗户,赫然看到——门外正站着个面容也有点熟悉的女人,正拎着一个沉重的大购物袋,把它一边交到那个把他的屋子改造得简直要让他不认识的女人手里,一边和她谈着话。
她们就站在他的门外,活像是相熟的好邻居在这么一个美好的节日里登门拜访似的,笑容满面地相互寒暄、相互攀谈;在足足花去了十分钟之后,斯内普注意到后来的那个女人转过脸来,透过窗子往屋里张望了一眼。
虽然她或许并没有看清楚他也在屋子里,斯内普还是下意识地猛然向后退了一大步,躲避到了墙壁角落的阴影中。
然后,他看到那个来访的女人很自然地转回头,又冲着那个名字变来变去、现在好像还打算霸占他的家的女人说了些什么;她们两人几乎同时笑了起来,紧接着都迈前一步相互拥抱了一下作为致意。之后,那个来访的女人终于转身走掉了,而那个名叫莉莉或者碧歌妮娅或者埃丝特的女人也转过身来,拎着那个沉重的大购物袋回到了房子里。
斯内普还站在墙角处的阴影里,就那么看着她自如地哼着歌,回手关上房门,门上吊挂的槲寄生花环因而轻轻地晃动着;然后她脚步轻快地穿过整个客厅,来到了厨房里。
那个厨房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用过了,但是拜刚刚甩在整座房子里的几打清洁咒所赐,现在看上去还算干净整洁。那个女人走到炉子旁,试着旋转了几下旋钮;或许是她的运气实在不错的缘故,炉子很快就亮了起来。
斯内普一时间有点惊讶。在他的印象里,这个炉子应该还是一座所谓的煤气灶——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变成像一圈圈的红色灯丝那样亮起来,而不是点燃煤气、冒出火苗。
他不由得看向那个已经哼着歌、从橱柜里找出锅放在炉子上,打开那个大购物袋,把里面的东西——生肉、小排、青菜等等——一样一样往外放在流理台上的女人。
那个女人就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样,一边哼着歌处理着青菜,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哦,真让人高兴,这座房子还没有因为欠缴电费而被断电……顺便说一句,这个炉子是我后来换的,是用电阻丝来加热的——别管什么叫做‘电阻丝’了,你只要知道这是麻瓜发明出来的更方便安全的新产品就可以了~”
斯内普:“……”
对,他一点儿也不知道什么叫做“电阻丝”——或许那就是炉子上那一圈圈红色灯丝的正式名称吧。可是,一个巫师为什么要知道什么叫电阻丝?她真的骨子里是一个麻瓜,所以才会对这些麻瓜的新产品多有关注,并且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地把他的房子里的这些用具都替换成了他根本不认识的新玩意儿的吧?
他憋着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是应该感谢她还是反诘她;他张了张嘴,反复思考,最后,却说出一句奇怪的话来。
“……我应当怎么称呼你?”
那个女人的手一顿,面露惊讶之色地转过头来望着他。
斯内普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他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实在是太没面子了!可是既然话已经说出口就没有了更改的余地,他只能维持着之前那种面瘫的高傲脸,补充了一句:
“……你喜欢我怎样称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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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5日:
抱歉更晚了……因为我还有个更大的计划hhh
来刷一点圣诞节的温馨日常,然后嘛……大家猜猜我想干嘛?
下次更新:还是隔一天吧,7号,最迟晚上一定更新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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