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往前走了几步,这下确定没有认错。
不过,他怎么在这儿,难道还有其他人在这里办晚宴?
江淮合计着走了进去。
此时所有宾客都已经落座,看到江淮走进来贺之延忙问,“人呢?联系上了吗?”
“还没有,贺总我怎么觉得是出事儿了啊?”
贺之延朝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我保证沈总监早早就出来了,可是这么久了,您看电话也打不通……”
江淮正说着,台上交流会已经开始,第一个嘉宾走了上来。
贺之延看着台上似乎是在犹豫,这个交流会毕竟很重要,无故离开肯定会损害贺氏的颜面。
“江淮,你去跟主办方说一下。今天沈唯一的演讲推了吧。”
听到他这么说,江淮心里还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赶紧去办。
与此同时,楼下十号房间内,沈唯一拼命敲打着门,可门外没有任何动静。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酒店的服务员都去哪了。
“可恶……”
低低骂了一声,沈唯一回头看向窗户,难道只能走那里?但这可是高层……
她心里这么想着,但房门被锁,窗户是唯一通向外面的渠道。
沈唯一慢慢走到了窗边,低头一看下面一片漆黑,而这时药效也终于爆发。
几乎就在一瞬间,沈唯一感觉脑子轰隆一声,耳朵里也像是进了只蜜蜂一样,嗡嗡作响。
身体紧跟着也不受控制,一股燥热感瞬间袭遍全身。
她生怕就这样栽下去,赶紧从窗口折了回来。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砸门声……
难道是刚才有人听到了动静?
沈唯一立刻跑了过去,下一秒,门被咔哒一声打开。
“哎呦,我就说这里面藏着宝呢,你们都不让我进去,现在怎么样?”
男人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一众,嫌弃的嗤了一声,然后看向沈唯一。
“小宝贝儿你是专门来伺候我的吧?”
男人脸颊的两坨肉兴奋的抖动,恶心的酒臭扑面而来。
“这特么是个什么东西!”
沈唯一在心里爆了句粗口,抬手就要把门关上。
可这会儿药效越来越强,她的身体已经完全使不上力,现在光是站着都让她觉得很辛苦。
老男人眼睛微眯,似是发现了什么,右手扣住了沈唯一握在门把上的手,然后后头跟身后人使了个眼色。
站在门口的人立刻退去,转眼就剩下两人。
“你……你别进来……”
“我不进来?那可由不得你了……”老男人一边咧着嘴,油腻的猪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小宝贝儿,你别跑啊!”
“你放开!”
沈唯一对着门口大喊,用尽所有力气狠狠地扇了男人一个巴掌。
“小婊子,你敢打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都让人喂药了,你能好到哪去!我告诉你今天你就别想跑,我现在就办了你!”
男人的骂声搅得沈唯一脑仁生疼,可当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用力躲开男人,沈唯一径直朝门口冲了过去。
如果她刚才没记错,房门并没有上锁。
“小婊子还想躲!你给我过来!”
“你想的美……”
沈唯一咬着牙,握着门把用力一拧……
门开了!
沈唯一来不及高兴,拔腿就跑。
老男人怒喝一声,也跟着跑了出去。
“你还敢跑,你给我回来!”
沈唯一不敢回头,尽力往前跑,可是药效越来越强,身体早就绵软无力了。
见沈唯一慢慢停了下来,老男人低低一笑,脚步也变缓,竟是“从容坦荡”,“怎么不跑了?”
沈唯一压抑着自己的喘声,双手用力撑住身体。
“好了,你别反抗了。”老男人蹲下身子,重新抓住沈唯一,“乖乖跟我回去,好好伺候我,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他说着,伸手用力拍了拍沈唯一的脸蛋。
而就在这时,两人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老男人不耐烦的转头,可下一秒,还不等她反应,整个人就被掀在了地上。
“我操,谁他妈打老子啊?”
男人捂着脸在地上蠕动,半天才看清是谁,“你,你……”
老男人你了半天也说不出名字来,显然是被吓住了。
贺之延浑身散发着冷寒的气息,逼得那男人连连后退。
他懒得看那张恶心的脸,越过男人去查看沈唯一的情况。
“沈唯一,你没事吧?”
他声音突然放轻,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听到声音的沈唯一缓缓转过头来,可她此刻药效正强,根本没法回答,代替的只有喘息声。
贺之延目光一凛,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单纯用恐怖来形容了。
“江淮……”
“我……我这就去开车来。”他一路狂奔下去,贺之延用衣服轻轻把人盖住,打横抱了起来。
沈唯一隐约能感觉的到那人的烦躁,她忙挣了挣,“没事的……放我下来。”
贺之延没说话,径直朝电梯走去。
这会儿路上已经没几个车了,所以这一路还算顺利。
贺之延急忙把人抱进医院,“医生麻烦您看看她怎么了。”
大夫没少处理过这种事情,几乎一打眼就明白了。
“这位先生您别担心,我给这位小姐看看。”
贺之延愣了一下,旋即把人扶到了床上,看着沈唯一被一护士们推进病房。
自己刚才有很担心吗?
贺之延喘了口气,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他扯下领带,走到洗手间抹了把脸,出来正好看到了江淮。
“贺总,您在这儿呐,我找了半天都没看到你。”
“手续都办完了?”
“您放心,都办完了……”江淮抿了抿干涩的嘴唇,问,“那个医生怎么说的啊?”
贺之延刚要说自己也不太清楚,医生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你们谁是病人家属啊?”
这一问,彻底把两人含在嘴里的话都憋了回去。
半晌,江淮道:“我们都不是,可这位是里头那位小姐的上司。”
“这样啊,不过就她这个情况,我认为还是要先跟家里人说才好。”
“就跟我说吧。”贺之延不耐烦的打断医生的话,锐利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医生。
“好吧。”迫于压力,他终于点头,“这位姑娘是被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