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噩梦般的一夜中:
金州百姓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粮食、金银、牲畜;
有近万人因反抗被炎军杀害;
还有近万男子被强X,事后自杀者不计其数。
在这个世界,某些事就是这么可怕,男人一旦被女人强,怀孕的概率超过百分之九十!
失了贞洁还怀了敌人的骨肉,这世上的男人,除了李鹤,谁受得了?
总之,炎军主力离开后,全城百姓无一家不痛哭流涕,对炎军恨之入骨。
既如此,炎军为什么要留下这些仇人而不屠城呢?
一来,留下百万赤贫,在战后会成为新国的沉重负担,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二来,三国同文同种,同化难度不高,炎新战争虽时有发生,但屠城这等惨烈之事几乎没有发生过。
赵云彤带着一万精锐骑士留了下来,只不过,看着城中百姓那一双双仇恨的眼睛,她总感觉城外比城里还要安全......
上午巳时,新军东路军团前锋已接近金州城。
“报!大元帅,金州炎军主力向北疾驰而去,后面缀着一万余运粮队,除两千押运骑兵外,大多是百姓装束;城中本有一万骑军留守,见我军接近,现正出城集结,有北逃的趋势。”
早已埋伏在附近的侦骑,把炎军的动向看得真真切切,及时向独孤谨月作了回报。
同样,新军的动向,也被炎军掌握的八九不离十,骚包的李鹤在一堆先天境面前低调了不少,这回并没有单骑在前,清理炎军斥候。
他根本没那动力。
独孤谨月脱困、各军汇合后,李鹤就咸鱼了,打算划划水,没事时跟恬恬、小七她们玩一玩,聊一聊,拍拍《罗敷颂》外景,重新回归旅游态。
只不过,独孤谨月可不愿意他跟陈恬恬过于亲近,所以,一早又把他拽到了身边。
屏退传信军使后,独孤谨月便向李鹤问计道:“夫君,炎军主力北去,想必是要打我西线军团的主意,眼下,金州城近在眼前,你认为我军应当如何应对?是否先歼灭这股守军?”
“这股守军的求生欲很强呢。”李鹤都有点佩服这守将,未雨绸缪的厉害,前锋都离着还有大几十里,就已经出城摆好了跑路的姿势。
“真要是率大军猛扑上去,肯定会把她们吓跑,很难撵得上。”
“你的意思是,不管她们?”独孤谨月疑问道。
“嗯。”李鹤点点头:“不仅不理她们,也暂时不要去管金州城,我军前锋直接绕过金州城追击其主力,中军紧随其后,后军护好粮草缁重。”
独孤谨月闻言,没有作声,思考起来,就在这时,又一名传信军使驰马而来,高声禀道:“报!大元帅,城中守军在城外集结列阵完毕,打的是‘赵’字旗号。”
“再探!”
“是!”
‘留下来殿后的是赵云彤!’李鹤与独孤谨月听闻奏报,几乎同时亮起了眼眸。
这下子,动力来了!
“夫君,现在,你还不打算去会会这个老冤家吗?”独孤谨月笑着揶揄一句。
“呵呵,既然是赵云彤,待遇自然有所不同。”李鹤也露出了微笑,而后对着独孤谨月耳语了几句,听得她直点头。
......
很快,新军就有了反应,李鹤与独孤谨月带着一名‘铁遮面’,快马赶到前军,而后二人率领仅仅五千军马向赵云彤猛扑过去。
另一边,炎军阵营中。
“咦?”赵云彤听了斥候的回报,有点懵。
她猜测了n种新军可能的动向,却唯独没想到,新军只派了五千前锋来冲阵,其它军马根本没有攻打金州城的意图。
‘难道敌军前锋里隐藏了先天?!或者是,李鹤又搞了什么幺蛾子?’
赵云彤在这里面闻到了浓浓的阴谋味,一时间想了很多。
第一直觉相当可怕。
没办法,实在是被李鹤整怕了,都成精了。
说实话,她特别怀念以前那种直面硬钢的战场文化,但很显然,只要有李鹤那贱人在,想要重温那种热血纯真是不可能的。
她必须要多想一些,稳着来,赵家只剩下她一个先天撑场面了,要是她也挂了,赵家就完了,妹妹留下来的那几十个美貌小郎,就是为赵家招祸的根源。
......
新军距离越来越近,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已列阵在一里外,紧接着,两骑从军阵中脱离而出,一路小跑来到战场中央,离本阵至少五百步远,周围再无一人。
‘李鹤与独孤谨月?!就他们俩,怎么敢?’
赵云彤目睹着战场中央的两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两人,一个是她的大仇人,一个意味着天大的功劳,无论哪一个,她都恨不得立刻斩杀。
现在,竟不费吹灰之力,一齐送上门了,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谁能不心动?
独孤谨月与赵雾彤交过手,赵云彤很清楚对方的实力,李鹤就更不用说了,这两人如果被她近身,她有九成九的把握生擒,更遑论直接斩杀了。
马儿对主人的情绪似有所感,马蹄轻撅,跃跃欲试!
“云帅,小心有诈!”一旁的副将王语见状,赶紧一把抓住赵云彤的马缰,急声提醒道。
“放心,本帅心中有数。”
赵云彤在巨大的诱惑前,只是稍稍眼热了下,依然保持着冷静:
‘李鹤如此狡猾之人,独孤谨月也非易于之辈,怎么可能如此孟浪?必然有诈!’
‘只是想不通,她们远离本阵,又能耍出什么花样呢?还需要观察观察。’
“李鹤,有本事就别玩阴招,咱们将对将,你自己过来,跟我们大帅单挑,一决胜负如何?”副将吴师师见大帅不语,不愿弱了己方的气势,对着李鹤二人大声吼道,说出了连炎军将士都觉得有点无耻的话。
李鹤:“......”
他都没想到,炎军副将这么能搞笑,还自己过去单挑?干脆一刀抹了自己脖子,岂不是更省事?
就像别人揍你,还叫你‘站住,别动’一样,谁听谁是傻子。
“赵云彤,将对将没有问题,放马过来,就由孤来会会你,如何?”独孤谨月霸气侧漏,单骑向前,缓行几步,手持三丈月牙戟,目露睥睨万军之势,独迎先天,耀眼无匹。
赵云彤受激,轻夹马腹,就欲接战。
这时候再不上前,岂不是成了万军阵前的笑话?
先天不敢应战后天?
闹呢,至少要做个迎战的动作吧。
“云帅!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敌军必然有诈!”疑神疑鬼的副将王语依然紧紧地抓住马缰,不肯放手。
“哼!独孤谨月,你不过后天境界,还不够资格让我们大帅出手,让我来会会你!”副将吴师师一点没弱气势,霎时间便奔马而出,刚烈极了。
‘好姐妹!’赵云彤欣慰的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绝对是心腹的感觉。
“先吃俺老吴一箭!”吴师师将将奔出己方军阵,便拉弓引弦,一箭激射而出,动作连贯而又潇洒。
“哼!”玉箭来袭,独孤谨月根本没当回事,那箭速比李鹤的差远了,只用戟尖轻轻一点,“叮”的一声,便弹拨开了箭矢,毫发无伤,轻松写意。
避开了弓箭,独孤谨月正待催马上前,斩杀这员后天圆满的敌将,可就在这时,却发现她突然一个娴熟的急转弯,一溜烟又跑回到敌阵中。
‘坏了!暴露了实力!’独孤谨月这才一下子反应过来。
果然!
很快,炎军就有了反应,后队变前队,所有骑士都调转了马头,像一阵风一样,向着远方撤退了。
其中,那名看起来很刚烈的副将,跑得比兔子还快,几乎是瞬间就跑到了队伍最前面,不见了身影。
“哼!狡猾的家伙!”独孤谨月气鼓鼓地嘟囔一句,而后,斜举长戟,高声传令道:“全军听令,给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