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邪祟此时刚刚沏好了一杯香茶,微微一欠身,送到了我的面前。
是喝,还是不喝?
小爷我瞬间感同身受地想起了莎翁笔下那个孽缘深重的苦逼纠结小青年儿丹麦王子哈姆雷特嘴里的那句经典台词儿,是生,还是死,这真他娘亲地是个问题!喝了这茶,说不定小爷我此生就此剧终落幕,要是不喝,这美女邪祟会不会翻脸,干脆来个现场版生啃活人……
呆呆地盯着面前的香茶足有一分多钟,小爷我愣是没张得开嘴。
“公子莫不是还对奴家依然有所顾忌……”
“我怕烫!”
“哦?那就算了吧……此茶唯有即时喝下才有味道,既然公子害怕,还是倒掉算了!”
“我喝!”
小爷我拿起茶盅一口饮下。
我一纯种东北海归变海待,能被个骨头架子唬住?玩笑!
“公子好气魄……你真不怕奴家在香茶里混几滴毒药么?”
“你都一千来年的骨头邪祟了……还用得着给我下药,你要是真有那个心,直接现形儿生啃了我多痛快!哈哈哈……”
笑了足足三分钟,小爷我突然意识到这事儿好像有点儿不对头,怎么会笑得停不下来,这不是小爷我的风格儿!一杯小破茶,竟然让小爷嗨起来了?
晕乎!一个劲儿的晕乎,小爷我就这样满脸笑容地顺势躺了下来,原本脚下应当是大李老板文玩古董店里的破烂瓷砖儿地,此时却不知怎么的变得异常松软与甜香,伴着那股沁人心脾的酥香,小爷我肆意地将身体舒展开来又卷曲在一起,像一个重回母体的婴孩儿,那样的温馨,那样的惬意,直至身上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满足地微微颤抖……
“公子,可还受用这香茶……”
美女邪祟早已轻柔地躺在了小爷我的身边,丝滑绵软的一袭半透白纱裙内便是她细腻如雪吹弹可破的肌肤,丰韵诱人的曲线,毫无遮拦地在我身上游走着……此刻这小女子竟伸出软滑的香舌轻轻舔了一下我的耳根,顿时那口中温热的香气竟四溢开来,又平添了几分别样风情,而她则顺势把精巧的朱唇轻藏入我潮红的脸颊之下调皮地幽幽笑着。
“嗯……舒坦!”
我禁闭着眼眸,陶醉地哼了一声。
“如此这般的公子,可还希望重回现实,遭受那世事炎凉、生死轮回之苦?”
“你说呢?”
我猛一翻身,将美女邪祟压在了身下,忍不住地微微颤抖,恨不得将这份松软滑腻尽数收入体内,抑或索性就让这小妖精用她的温柔香把小爷我全身上下这份最原始的躁动榨取个干净,也图他一个暂时地畅快。
“若是奴家自此跟随于公子,让公子随时享受这胜似鱼水之欢的快慰如何?”
“你这是想迷了我给你当傀儡么?”
“小爷我”忽然脸色一变冷冷地笑了笑,腾地从美女邪祟的酥身上爬了起来。
“你……”
美女邪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依旧松软妩媚地斜躺在原地幽怨地望着我。
“小花子爷的身体岂是汝等妖邪可以玷辱!”
“你不是刚刚那个人?”
美女邪祟一脸迷茫。
“还不速速收了**之法,稍有迟缓休怪本尊灭了尔等道行!”
一阵青烟缭绕,小爷我铁青着脸缓缓睁开了双眼,却迎面正赶上被人喷了一脸夹着雪花霜的茶水沫子。
“嘿!醒了,你也真行,我挂个电话的功夫,你也能昏睡过去,我怎么叫都还不醒,没想到喷了口茶水,你小子就缓过来了……你说是不是小熊猫的麻醉弹对你有啥影响,留下后遗症了……”
我推开了身前的大李老板,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
“你……你刚才给亮子挂电话了?”
“哦!对了,咱们还真得再回小巴虎屯一趟。”
“怎么了?”
“亮子他爹看了咱们从土坯房儿里找到的老照片……这姓马的半大老头,疯了!”
我一脸错愕地被大李老板拉出了小店,坐上了那台吉普老爷车匆匆驶向了小巴虎。
临近村口,是亮子的大哥在等我们,二话没说拉上了亮子大哥,我们的吉普老爷车就直接开到了亮子家。
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儿,院儿里扣着白色的蔬菜大棚,一条老黄狗在我们身前身后摇着尾巴,因为有亮子大哥的缘故,这条十来岁的老狗似乎表现得很是通人气儿。
“爹,你歇一会吧,吃口粥喝茶水也行啊!”
还没进屋,就听到亮子的喊声。亮子大哥朝我们摇了摇头,说自从那天亮子把几张带着被烟头儿烧出窟窿眼儿的老照片给他们爹看了一下,第二天一早,他们爹就不正常了,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四处的找东西,又说不出到底在找什么,急得亮子兄弟也是跟着他们爹两三天没合眼吃上一口热乎饭了。
“不在屋里……那就是在院儿里!”
突然一个沙哑地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小亮儿,叫上你哥,拿上铁锹和锄头……你哥呢,你哥呢?大小子儿……你死哪去了!”
亮子大哥一听是他爹的声音,连忙回了一声儿,刚要迈步进屋,却只见一个黑不溜秋的干瘦老头扛着铁锹夹着锄头就冲了出来。
“爹!咱家小院儿里的地都快被你翻遍了,再翻可就剩大棚里的菜地了……这可是今年开春种的新地!”
亮子大哥一把拦住了冲出来的老马头儿,后面则是亮子跟着他爹紧跑了出来。
“那就翻地,翻大棚……时间到了,时间到了,得快,得快点啊!”
老马头儿猛的推开了大儿子,突然看到了站在亮子大哥身后的我和大李老板。
“你们是谁?这里危险……快,快走!”
“爹,这是我的俩个朋友,来看你的!”
亮子紧走了两步朝我和大李老板无奈地点了点头。
“不,不!他们不是你朋友……”
老马头儿用他布满血丝通红发胀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和大李老板,嘴里还颤抖地发出了一阵古怪地咕噜咕噜声,突然在所有人的面前便碰地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亮子俩兄弟见状急忙上前搀扶起他们的老爹。
“我认得你们……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来了,一人欠账一人还,你们不要,不要碰我的俩儿子……东西就在,就在地里……”
语无伦次地说完最后一句话,老马头儿彻底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