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所以让我们几百年都活在痛苦里,!”
泽斯:“他需要你们的力量,你们也已经为他效力,几百年光阴里他对你们已经沒有戒心了,所以现在各位大人不能去见老师,要是陛下知道的话会勾起他的陈年旧想法,你们的处境会很危险!”
夜棱:“这我可以想明白,但是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你沒有理由的,你是圣城第一谋士,手上沾染的血不会比陛下少多少!”
泽斯:“我知道自己犯下的罪孽,然而现在的我只是在考虑我自己的事而已!”
一听这话柒月顿时明白了泽斯究竟在想什么?之前的她完全不明白泽斯的一些行为,现在也可以得到解释了,她平淡的语气里多了一丝颤抖:“我们不会去见老师,只是他现在还好吗?”
泽斯点头:“我去见过他几次,你们老师身体的硬朗程度是超乎想象的!”
柒月:“这就好!”
浮城:“泽斯大人,你主动接近我们的事就不怕我们告诉陛下吗?”
泽斯笑道:“真的害怕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做了,而且时到今日我也终于肯定,圣都骑士团有属于自己的原则在,我愿意來赌这一把!”
琉璃似乎还有不甘,看着夜棱道:“我们真的不去找老师了,!”
夜棱闭着眼,老师,早在几百年前他们就以为他已经死了,如今听到他还在的消息谁的心里不激动,谁不想快点见到他,然而,泽斯说得沒错,现在沉不住气的话,他们就真的连未來都会失去了,随着圣兰森的日益壮大,圣都骑士所起的作用也就越來越微弱了,早就已经今非昔比,圣都骑士在圣城里早就沒有地位了,说句话也不会有任何分量,就算被圣兰森公开处决也只会成为别人口中的一个笑话,不会有人扼腕叹息,在如今的境地里只能想方设法自保,也许还有一天可以再次看见老师,向老师献上隔了几百年之后的一个礼,他睁开眼睛微微点点头。
琉璃看了夜棱的回应,眼睛里立刻就水光闪闪,捂着嘴巴转过了身。
所有人都沉默着,树林里充斥着淡淡忧伤,泽斯不忍去打破,想不到这些看起來令人害怕的骑士意外的都是性情中人。
夜棱的声音响起:“泪水就等见到老师的那一刻再流吧!不要等到那时又连话都说不出泪也流不出!”
琉璃抬头:“大人!”
夜棱:“知道老师还活着已经是对我们最大的鼓舞了,我们和老师都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所以,,现在就请忍耐!”
泽斯:“其实你们老师也是这么想的,听到你们还活着的消息也很开心啊!还担心我会不会对你们出手!”
斑斓低着头道:“听起來老师他完全沒变,还是那么笨啊!不要总是在考虑我们呐……”
泽斯心里竟觉得莫名的欣慰,笑道:“是啊!是一个会教出笨徒弟的笨老头!”
夜棱一转身道:“走吧!不能再这里多呆了!”
几人无声的跟在夜棱身后向前走去。
夜棱突然回头道:“泽斯大人,我并不信任你,所以作为我们不将你背地里的事告诉陛下的交换条件,请帮我们照看好老师,还有,不要再到凌风宅來了,那里始终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夜棱话音刚落,几人就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泽斯长长呼了口气平静的道:“我真是看到了各位不得了的一面啊!”
凌风宅内,夏理还是紧紧贴在围墙内侧,还好这里树大而茂密遮挡了一些士兵的视线,但是现在只要一位士兵趴在墙头上往下一看她就完全暴露了,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先前那一招已经不能再用,现在剩下的也只有耐心等待时机。
墙上的士兵竟突然有了动静,他们一转身排成一条直线。
夏理心里一震,换岗,,太好了。
果然,墙头上出现了另一队士兵,两队士兵面对面跑动起來。
夏理紧紧贴在墙壁上听着上方传來的脚步声,在两队最后一名士兵错开之时,她急忙抓着这个机会轻轻向上一跃,趁着他们全都背对背之时在空中一翻落到了围墙之外,快速跃上了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上。
墙头上,士兵‘啪’一声全都转方向面对着外面的树林站定。
夏理在墙头上一动不动呆着,即使终于出來了要想不惊动任何人逃走也还是不容易,要是被发现一下子打起來情况就糟糕得无以复加了,该怎么在他们眼皮底下逃脱呢?看來只有安静在这里等到下一次换岗了,只是那会儿应该要到天黑了吧……
她轻轻站了起來,转着眼珠看着四周,这里树林非常浓密,绝对适合行动时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人自由行动,可是她还完全做不到那种程度。
‘啪嚓’夏理所站的树枝发出一声怪叫断裂开來,她的脚在树枝上一滑身体向下坠落。
士兵们全都睁着血红色的眼眸注视着声音的來处。
夏理看着树的缝隙,真是不妙,要被发现了。
突然她感到一股拉力将她扯了过去,就在身体下落得快到那条树隙之时她彻底脱离了那个危险之地,她惊讶得好一会才回过神來,看着自己的手臂,那上面缠绕着一条由无数丝线组成的一条黑色带子,那带子一直拉着她向前快速奔越,看着那带子夏理更是显得吃惊:“沒想到居然会來救我……”
不远处的树林里,柒月忽然一转身道:“有动静!”
夜棱不动声色道:“走吧!”
七人又继续快速向前奔走。
夏理被带子扯着很快就回到了那栋黑色的宅子,带子一松她被甩进了窗户。
一个黑影随即出现在了屋内,稳稳地飘在她的正前方。
夏理一笑:“我真是完全沒想到啊!蜘蛛阁下!”
黑影一动不动。
夏理揉揉手臂道:“你们交代的任务我完成了,我进去之后看到了……”说到这里她的脸色突然变了,看到的那一幕幕浮现脑海,红如血大如碗口的眼眸、全身冒着黑烟的庞然大物……她表情痛苦的低下头轻轻道:“我看到了……一个炼狱!”
回到木宅子,刚刚踏进房间的泽斯就看到一个人坐在屋内,而这人正是圣都骑士的老师,,那位蓬头垢面的老人。
老人一看见泽斯就开口道:“大人,你不是承诺过不会对他们出手的吗?”
泽斯在见到老人的那一瞬已经知道他來这里的目的了,他与圣都骑士虽分别了几百年,但是心却还是紧紧在一起,就像从來沒有分离过一样。
老人目光炯炯:“麻烦给我一个解释!”
泽斯:“我说过的话我是不会忘的,而且我沒有对他们出手!”
老人:“那么这次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有什么目的!”
泽斯实话实说道:“我想知道那栋宅子里的情况,然而要让人进去也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如果那人被发现圣都骑士也脱不了干系,这种情况只能找理由将他们从那里调出來!”
老人知道泽斯活到现在凭借的就是他的头脑,听他这么一说老人稍微镇定了一些道:“你最近动作太大,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泽斯一笑:“果然,要说谁能看出我们犯下的那些事,可能就只有你了!”
老人:“现在的小鬼真是越來越不懂规矩了,但是大人你这年纪早已经不是小鬼了,做事还那么失态!”
泽斯一愣:“失态!”
老人:“其实我承认你让圣都骑士出來露脸,让圣城的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说不定因为这样以后新陛下会公开重用他们,但是,他们始终是前朝臣子,早就沒有人支持他们、站在他们一边了,说不定会因此受到排挤啊!”
泽斯:“陛下最近言行怪异,暴躁凶狠更甚先前,但是对于圣城中的事反而不是很在意了,再加上,赛姆大人也公开支持让他们出來,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我相信有赛姆大人稳住军官,再加上他们安居凌风宅,那么事情要闹起來的可能不大,而且,对陛下來说圣都骑士还有用处,这个用处也是别人替代不了的,老人家就不用太担心了,想不到谈及你的学生你的脑袋就稍微变笨了!”
老人:“我不管他们有什么用,我只在意他们是不是安全!”
泽斯走过去坐下道:“老人家这就弄错了,现在的状况正是他们有用所以他们才安全,要是对陛下來说他们沒用了,那么末日也就來了,你必须祈祷他们可以一直有用下去!”
老人眉头一皱:“你这小子越來越坏了!”
泽斯:“我从沒承认过我是好人!”
老人追问:“除了想要让人进入凌风宅查探而调出他们之外,你对他们还有什么图谋!”
泽斯用手支着额头道:“暂时,,沒有了,我想知道的刚才已经有人告诉我了!”
老人:“暂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