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姆一听这话确实很有道理,但是即使合情合理也不能排除泽斯制造事件这样的可能,或许他就是顶着那些所谓的‘无亲无故’的借口在背地里做了很多小动作也完全有可能,赛姆冷笑一声道:“你最好还是不要再辩驳了,也不要想着跑,即使你出得了这座圣城也别想逃过加纳斯王朝的追杀!”
泽斯:“我完全清楚,本來还有机会说明白,但是我一跑的话不就被认定是我干了不少好事了,那么可以说了吧!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赛姆完全沒有心思去解释,一挥手道:“你可以继续装,将泽斯大人带走,你们几个去请一下这几位军官大人,就说有重要的会议!”
几名士兵听完赛姆说了一下名字之后就匆匆走了。
泽斯拿起外衣道:“自从我來到这里之后,你们为我开的会议还真是不少啊!”
赛姆:“弄不好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为你开的会议了!”
泽斯笑道:“真是可怕,我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可沒有能力和百万大军作对!”
赛姆走在最前面:“你知道就好!”
士兵用剑指着泽斯一路向王宫方向走着,看來这一次的会议也很正式啊!不过为他开的会议哪一次不是在王宫重地开的,对他的‘重视’还真是不一般啊!
來到王宫的大会议室,竟然已经有几十名上等军官等在那里了,他们正在七嘴八舌的说着这一夜发生的事。
泽斯被押着走了进去,会议室竟一下子安静了下去,军官们全都盯着他,他缓缓走到会议室中央,坐到了椅子上,坐在这个位置上正好被旁边的军官们彻底的围了起來。
军官们全都坐下,用一种冷漠的生气的或者是轻蔑的事不关己的眼神看着泽斯,一双双红色的眼睛令人望而生畏。
赛姆坐到泽斯正前方不远处的椅子上道:“各位大人,今天将你们找來是要讨论一下今天发生之事,以及好好问问这次事件最大的嫌疑人泽斯阁下!”
泽斯:“不要随便给我扣上罪名,我也是承担不起的!”
赛姆:“我个人觉得泽斯阁下的嫌疑最大,首先他是异族人,然后他是法师,能力绝对不低,不管是脑力还是法力!”
军官中有很多人一个劲点着头,对于泽斯他们是不会完全信任的,只不过是看在圣兰森重用他的份上才勉强和他友好相处,并敬他几分。
泽斯用眼角看着军官们的反应,对于现在的这一切他已经习以为常了,这种会议也不知道参加了多少次,与其说自己麻木了,还不如说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也就不觉得可怕了,然而习惯本身就是一件可怕的事,他一笑道:“赛姆大人,我是异族这一点还真是不管任何场合都可以提及的事啊!分得真清!”
赛姆:“住口,现在还轮不到你说话!”
泽斯:“这里都是血族军官,我当然要为自己辩解一下,要是由着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今天说不定就成我的忌日了,我可不想死!”
一名军官轻蔑道:“贪生怕死的人当然会想尽办法让自己活着!”
旁边一名军官道:“族人死光了还有脸活着,还向胜者屈膝下跪,我真是做不出这种事!”
泽斯冷笑:“凶手都还有脸活着,我又怎么可能想死!”
一听泽斯回话军官们就不高兴了,一名大胡子军官喷着口水激动道:“内心果然对我们很不满啊!看來这次的事件一定是你干的了是不是,你就不要装模作样了!”
一名表面很淡然眼神却很凶狠长得秀气一些的军官道:“他究竟有多大力量,我们全都朝他杀过去不就知道了!”
十几名军官一起站了起來,一个个手握宝剑几欲动手:“说的不错!”
手中拿着酒杯的一名军官道:“不要这么激动,泽斯大人怎么看也是文人,不擅长对敌作战,不过,似乎也不代表他不会杀人,毕竟最近陛下总是在忙其他的事,无暇顾及他们,泽斯大人趁着这个时机干点杀人的勾当完全有可能,再说了,像泽斯大人这样为了活命屈膝于陛下的人我想应该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吧!”
泽斯已经习惯这些了,每次这样的会议也不过就是來这里吵架的:“总觉得这个会议已经从讨论会议变成了讽刺会议、侮辱会议,各位大人最好不要说得这么难听,要说杀人在场的诸位都是背负了无数冤魂的刽子手啊!”
一名金棕色长发的军官拍案而起:“你什么意思,要好好跟我们算一下旧账是不是!”
泽斯:“旧账这种东西不是能随便乱翻的,不管是记得再清楚的账等到你过个几十年几百年一翻,还是会发现里面有不少疑点,今晚究竟是要干什么呢?我确实连发生了什么事都还不知道,就在这里听各位大人说來说去,实在是不太明白!”
金棕色长发军官坐下道:“赛姆大人说你是嫌疑人,你还问发生了什么事,真是好笑!”
泽斯:“事情就一定是嫌疑人干的吗?嫌疑人不能是无辜的,回答我!”
长发军官一拍桌子:“臭小子你不要嚣张,那你能证明你自己清白吗?”
泽斯:“那你又凭什么肯定是我干的!”
长发军官:“现在士兵们已经在找了,等找到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泽斯:“那就是一点证据都沒有了,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赛姆大人莫名其妙冲到木宅子之前我就已经睡着了,你们不要每次解决不了问題就把我拿出來审问,审又审不出个结果來,你们从來都是在浪费时间和拖延时间,真有本事就快去找真正制造事件的那个人吧!”
长发军官:“你敢公然污蔑圣城军官!”
泽斯:“你是从哪个词里听出我在污蔑的!”
长发军官:“而且最近还有不少中等下等军官失踪,当然也有几个上等军官也失踪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总觉得这一连串的事件都是一个人做的,泽斯大人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泽斯:“需要我解释什么呢?好像拿准了就是我干的一样,不要把什么事都算在我的头上,我也很烦恼的!”
长发军官:“烦恼怎么狡辩是吗?”
泽斯:“谁都可以将话说得和真的一样,问題在于有谁能够证明我有罪,请把那个人直接叫出來好了!”
军官们自然叫不出那么一个人,会议室一下子沉寂了下去。
大胡子军官突然站了起來,一拔剑指着泽斯大声道:“臭小子,我们说不过你,也比不上你聪明,不过要是比力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我根本不想和你多废话!”
泽斯还是安然的坐在椅子上道:“其实你已经说了很多了,有些人拿不出证据就想杀人啊!”
军官们一个个怒目圆睁,整个会议室笼罩在一片剑拔弩张的氛围当中。
赛姆稍微冷静了下來,看着泽斯那枚银色坠子道:“把你脖子上挂的那个摘下來!”
泽斯:“这你们也要,一个饰品你们也不放过,再说了水晶也不是很值钱!”
军官们也不是很明白,全都看向赛姆。
赛姆大声道:“少废话给我摘下來,你想和这里的军官作对吗?”
军官们很配合赛姆,全都狠狠的看着泽斯,带着一副副想吃人的表情。
泽斯坐在那里无动于衷:“我真是烦了,总是过着这种生活,一出事就被你们弄到这里來审这问那,杀了我好了,然后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你们的想法是有多么愚蠢!”
赛姆一下愣了,要说杀了泽斯这种事圣兰森不下令他们这些军官是完全不敢的,他感叹着泽斯的厉害,完全在用他们不敢去做的事在要挟他们,现在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只好挥手示意军官们稍安勿躁,一边对泽斯道:“我听说了,那位叫威尔斯的法师小姐有一根法杖,那根法杖在平日里会化作一只手镯,一直戴在她的手上!”
泽斯一点头:“我好像也听过此事,真是神奇!”
赛姆沒料到泽斯会这般装傻充愣,他冷笑道:“所以我怀疑,你的那个水晶坠子也是一根法杖!”
泽斯一笑:“真的吗?”
赛姆一愣,这下对话还真不好继续下去了。
泽斯笑道:“如果赛姆大人说的是真的话,还真是一件好事啊!我都已经忘了法杖长什么样子了!”
赛姆这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只好坐在那里带着一点复杂的笑。
泽斯解下项链扔到赛姆面前的桌上道:“赛姆大人帮我好好看看吧!如果真的可以变出法杖來我会很高兴的!”
赛姆已经完全弄不清楚此刻的状况了,他只好拿起坠子看了看,这一看他顿时觉得自己沒有台阶可下了,怎么看那都只是普通的水晶吊坠,看不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普通,实在是太普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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