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骆倾欣早已起了床,这幅身子骨太弱,如果不好好锻炼恐怕出去都是被打的份儿。练了许久,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她才停了下来。回到房中吃着早点:“玢儿,换衣裳”。
吃完早饭连忙去了小肆鱼楼,殇十一端出一口铜锅放在她们面前。骆倾欣看着这口铜锅和画像一模一样,一天居然就做好了,不得不佩服古代人啊!就连做工都无可挑剔,材质也是最好的。骆倾欣指着殇十一:“你去厨房,让厨师洗菜什么菜都行,厨房有的全都洗一半出来,切好之后装盘送过来,记住全部都要生的。”吩咐完又看向了玢儿“碎,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高汤,端大盆汤过来!”骆倾欣抬头看着悠闲的男子,依旧是放不下他手中折扇,怎么看都觉得俊俏不已。骆倾欣拍了拍脸大声说道:“那个摇扇子的。你去厨房把油盐酱醋,辣椒酱通通拿来!”男子收起折扇觉得煞是好笑,在他的人生中居然还有人让他做事的。男子回了一句:“叫我辰即可。”说完留下发呆的骆倾欣,自己去厨房拿东西了。
没一会儿所有的东西都已备齐。拼了两张桌子,三个人坐在一旁看着骆倾欣又是倒汤,又是拌料,时不时还会问“你吃辣椒么”,辰掩面笑的不吱声。很快他们坐成了一桌,骆倾欣夹起一片肉看向三人:“看好了,丸子先放,肉呢后放,像我手上又薄又嫩的肉呢你可以直接夹起来,放进锅里,筷子不要松,然后呢轻微来回的摇晃,这种呢就叫涮。看肉变白了就可以夹出来,放进之前调好的拌料里这么一拌,超级美味哦,来来,大家都试一试啊。”
三人立刻行动起来,味道着实鲜美。玢儿激动的说道:“公子,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新奇的吃法,而且味道独特”骆倾欣看着三人眼里都闪着星星一般,瞬间觉得自豪感爆棚。骆倾欣又夹了菜放进去:“哇塞,你们这里还有生菜啊?!好厉害哦!我跟你们说啊,这个生菜不要煮,放进锅里,稍稍有点软就可以夹起来吃了!不然烂了就不好吃了。别的菜可以放一点,碎,再去弄点菜和肉。”
就这样一顿饭吃到了晌午,风卷残云。两张桌子扔的骨头,拌料。简直不忍直视。骆倾欣抹着滚圆的肚子打了个嗝:“辰兄,想不到你们这还有生菜。我跟你说啊,这生菜还有很多种吃法呢,下回再跟你说。”骆倾欣费劲的站起来,摆了手:“碎,走,我们还有事,吃撑了正好走走,省的长胖。”玢儿快步追上骆倾欣。走到门口,骆倾欣提醒了一句:“辰兄,你这个酒楼下面不应该这么陈设,两个桌子中间应该摆一个屏风,既赏心悦目,还能让吃饭变的有趣,当然我给你做的那个火锅也可以端上桌了,让你旁边的殇十一告诉客人怎么吃,我相信他们会喜欢的!”辰看着她俩走远。他的笑意更加明显:“真是不可思议的女孩儿。这么好的女孩儿,我皇兄既然不要,那我就收下了!十一,按照楚末的意思办吧!”
骆倾欣两人在街上边逛边吃着终于到了颖芬楼,早已经在后院等待的寒九看见了她俩的身影立刻快步向前:“公子,奴家恭候多时,一会儿就是姑娘的同衾宴了,奴家已备好茶水在二楼雅间,还请随奴家移步。”很快到了二楼雅间,颖芬楼的四周布满了红灯笼,所有的姑娘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起来没什么新鲜的。台上的寒九已经在说着开幕式:“各位,今儿是我们姑娘染歌的同衾宴,谢谢各位公子的捧场,现在请染歌姑娘上台,为大家带来一首曲水流觞。”
蓝色薄轻纱,纤细的玉足一路走着,裸白脚踝上面的铃铛一路响着,如牛乳细滑的肌肤,恰到好处的身材,翦水般的眼神每一处都透着骨子里的温柔。嫩白的手轻轻弹起焦尾琴,口中悠悠唱起了歌。所有人都似着了魔一般找不到自己,跟随着焦尾琴的声音迷了路。
一曲完毕,还未等寒九说话,台下早已开始争夺。寒九微笑道:“各位爷,奴家知道你们都想与才貌双全的染歌过一晚同衾宴,可是也该按咱们得规矩来。一百两起步!”一个财大气粗的男人突然站起来:“一百两?那岂不是埋没了染歌姑娘的才华,我出五百两!”对面的男子不服气也站了起来:“呸,就你那五百两打发叫花子去吧!我出一千两!”所有人都哄堂大笑。先前男子吃了瘪坐在了位子上。
寒九听见一千两。见钱眼开的样子显现了出来:“哎呀,一千两,这位爷一看就是气度不凡啊!”骆倾欣放下手上的龙井,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两千两!”寒九拍手叫好:“这位爷,今晚染歌的同衾宴归您啦!染歌,今晚上好好伺候着!”染歌没有回话,拿着焦尾琴便离开了台上。夜深了,同衾宴的事也就落下了帷幕。
染情阁中,染歌递上一杯酒,口吐若兰:“这位公子,今夜是我的同衾宴,这杯酒算是我多谢公子用钱买下我。”说完自顾自的喝完了酒。骆倾欣仰头一饮而尽:“好酒,还是留给你自己喝吧!我今晚买了你,不是为了和你同衾。我对你也没兴趣,只是想让你跟着我,如何?”染歌突然跪了下来:“公子,我什么都不会,还请公子与我同衾。”骆倾欣吃着果仁说:“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楼女子,你身上的蝴蝶纹就是你的身份,只是这身份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还有待查之。我看得出你的走路的脚步轻重缓急都很平息。你有武功吧?”染歌拿着酒杯的手晃了一下。“公子可不能这样说,不然我会被妈妈打的。”“呵,,,你两个不就是一伙的么!说吧,来南洛国是为了什么!”骆倾欣的一段话揭穿了染歌的谎言。
染歌一看情势不对,立刻拿出风云匕朝骆倾欣刺去。却被格挡了过去,染歌又朝侧面出击,匕首的反光不得不让骆倾欣闭起眼睛,染歌趁机左手拿出银针欲弹过去。却被突如其来的面具男弹开,二话没说拿着剑杀了过去,染歌躲闪不及被刺一剑。骆倾欣看向男人问:“你是谁?”男人不说话,而是把染歌绑了起来。面具男看骆倾欣无大碍就闪身而去。骆倾欣看向远处,不做他想。“就因为我知道你的秘密,所以你要杀了我?你怎么不想想我找你也许是因为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人呢!”染歌错愕:“你说什么?!”骆倾欣将手放在身后:“嗯,目前看来确实是这样的。我找你是让你为我做事,这颖芬楼我也看过了,陈设老旧,节目不新颖,这样可是揽不到新客的。看来你这老板做的也不行,这样。你把颖芬楼给我,三个月我就能翻新,不过老板要改改。我做幕后老板,你给我做事,管事的还是寒九如何?我想了想你在这南洛国,没钱恐怕什么都做不了,不如给我,我给你获利,老板的位子,资格,身份还有权利给我!好好考虑,给你三天时间!”
说完,骆倾欣看也不看染歌就走了,出来已是黄昏,她又回到了小肆鱼楼,果然有了那样别出心裁的设计,客人挤都挤不过来,纷纷掏银子抢位子。就这样,她在小肆鱼楼吃到了晚上才回家。
刚到家便听见骆琛询和姜敏在议论着什么,刚想离开就听见骆歆儿姐姐姐姐的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回来的晚似的。骆琛询瞪着眼看着骆倾欣:“不孝子,这么晚回来,一个女儿家家天天出去像什么话,明天开始在家学习琴棋书画,笔墨刺绣,等着太子殿下娶你!”骆倾欣拍了拍脑袋:“头大,这几天光赚银子,给这事儿忘了!”
而在这时树上的辰僵硬的扯着嘴巴很是无奈。敢情还是银子重要点。
骆倾欣一笑而之:“我不嫁,二妹不是觊觎这个位子太久了么,正好就让她嫁过去吧”。骆琛询摸着胡子:“你以为我不想啊,给你嫁过去一点儿用也没有,可这是皇上的旨意,我也没办法!”骆倾欣哦了一声:“原来也有相爷不敢忤逆的人。没办法,那就等着懿旨吧!”说完回到了倾欣阁。
黑夜里,骆倾欣看着月亮,时不时总会回想着以前在现代的点点滴滴,两只手撑着下巴,感叹一句:“果然这副身子还是太弱了,连个染歌都对付不了。看来明天开始要好好的补补了,太瘦!”用手捏了捏胳膊:“树上那位,累不累?下来喝杯酒啊?”辰还是有点诧异,十里远都能感觉的到,真不简单。只要看见骆倾欣平安无事即可,随后轻功离开了相府。路上的辰想着骆倾欣的婚约总有不爽,“倾欣,你会如何选择呢?”似在问却又似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