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絮花花种】
价值:1
说明:可由获得“学徒种植者”以上称号的职业人种植。24小时为一个周期,生长出最多10朵【兔絮花】。产量多少于种植者的技术有关。此花种为一次性物品。
这类东西,文哲是第一次见到,具体是怎样文哲也说不清。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可以种植。问题是去哪里种呢?种植导师那里倒是可以租上一块地,可是为了这几颗种子,要去浪费一块地的租金,好像不合算啊。算了还是扔在袋子里,等以后有时间的时候在说吧。
收起【辨识工具】文哲有把【制药工具】拿了出来。
一阵忙碌后,文哲的储物袋里【兔絮花】没有了,却多了186瓶【初级小剂量补血药】。
收拾好身上的东西,文哲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各属性、状态值。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就安心的下线了。
摘下头盔,文哲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感觉腹中的饥饿值还是很低的,于是穿好衣服拿上钥匙出门,打算去小区外面的饭店好好慰劳自己一次,也算是对此次成功偷渡、获得集谷城户口的一次自我庆祝。
出了楼门,文哲看到外面的整整下了一天的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了。晴朗的夜空中,明亮闪烁的一颗颗星星不时的在淡淡的云层中躲躲藏藏。如果不是地面上还积存着大大小小的水洼和空气中吹过的凉风,还真看不出刚下过雨。
凉爽的夏夜,不可多得。
文哲上身套着一件肥大的T恤,下身穿着一件宽大的大裤衩,踢踏着一双软底的拖鞋,晃晃悠悠的向小区外走去。
小区正面门口的外墙是由一间间单层门市组成的。这样的凉爽夜晚在炎热的夏季中是很少见的,再加上今天又是星期六的原因,很多的居民都在外面纳凉。
文哲出了小区的大门向左一拐就来到了一间小小的饭店前。饭店前的人行道上摆着五张塑料桌椅,有三张桌子已经有人占去了。
文哲随便在一张桌前坐了下来,服务生很快的过来给文哲端上一杯茶水并递过一份菜单。
文哲随意的点了两份菜和两瓶啤酒,又在隔壁的烧烤摊位上叫了一把肉串。
等菜的时候,无聊的文哲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查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五个未接电话,还有十几条短信留言。
未接电话有两个是宿舍哥们打来的,一个是陌生号码,最后两个分别是外公和父亲。至于短信只有两条是真正有用的,其余的不是垃圾广告就是骗子在骗钱。删除广告短信和骗子短信,剩下的两条也是外公和父亲留下的,都是提醒文哲明天的约定。
看到留言文哲才想起明天自己确实是有个不太情愿的约会。
﹏﹏﹏﹏﹏
一星期前的一间茶室中,文哲和一名中年男子相对而坐。
“你还恨我吗?”文选峰面对着已经成年的儿子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22个春秋,当年那个稚气的男孩已经成长为一个有些陌生的青年,而这个流着自己血脉的青年在自己的记忆中还停留在9岁的模样。
一晃22年已经过去了。记得22年前的一个夜晚,29岁的文选峰手足无措的捧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那种心情无法形容。如今那个婴儿的面容早已消失不见,替代的是一张和自己有着七分相似的年青面孔。
白驹过隙,22年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想想自己在这22年中,陪伴在儿子身边的时间加在一起也不到一年。想到这里文选峰眼前就会出现去世多年的前妻那充满哀怨的面容。文选峰感到自己欠前妻和文哲的太多太多,永远无法还清。
“恨…为什么?”文哲看着人到中年的父亲,反问道。
幼年丧母的文哲,在脑海中并没有多少有关父亲的记忆。自从记事起,文哲都是与母亲朝夕相处,父亲常年奔波在外,回到家中的时间里都是匆匆忙忙,对文哲来说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母亲去世后,文哲搬到外公家里居住,父亲一词就几乎在文哲的字典中消失。只是偶尔在学校中写作文、填表时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陌生的父亲。和外公在一起的日子里偶尔会谈起父亲,说文哲没有一点怨恨那是不可能的,随着文哲的一天天长大,外公对文哲心理的引导起了很大的作用。外公用什么是生活?应该怎样生活的理念等思想慢慢化解着文哲心中那点关于缺少父爱的怨念。
文哲高中毕业的时候就不再怨恨文选峰了。
母亲的去世,父亲心中的悲伤并不比文哲和外公少。个人能力在天意下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无力回天的时候只有顺从天意。
对于父亲的再婚问题上,文哲在外公循循教导下也没有什么纠结。母亲带着她的牵挂离开了亲人,亲人的生活还得继续。正值壮年的父亲在组一个家庭也是必须、正常的事。父亲再婚后,也曾打算将文哲接到自己身边,好好补偿对文哲的愧疚,只不过事与愿违。文哲在外公的生活中占据了主要地位,文哲与外公谁都不愿离开对方。于是就出现了,虽然同在一个城市中生活,一个城东一个城西,文哲不愿打扰父亲的新生活,文选峰也不敢冒然出现在文哲的生活中。文选峰父子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亲情越来越淡的状况。
文选峰被文哲的反问问的一愣。好不容易找到的话题,刚开了个头就被打回去了,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了。
文哲看看父亲有些尴尬的神色,觉的有些好笑。
父子之间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
文哲提起茶壶给父亲续了一杯香茶说道:“我已经不小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其实你不必在意那认为的那些亏欠……你和母亲给了我生命,让我能来到这个世上……母亲的去世你没有什么责任,至于你对于不能常年陪伴在母亲和我的身边的愧疚,就不要在自我折磨了。毕竟你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坚实的家。母亲自始自终的还是爱着你的,母亲都没有怨恨你,我就更没有什么资格了……你给我留下的财产,让我在以后的生活中,可以说是一生……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不少了……什么是多?什么是少?……至少比那些在生活中挣扎的人要强的多。我再不济,只要不乱折腾做一个包租公,一生也是衣食无忧……这些都是你赐给我的,所以你不必自责……至于你和楚姨的家庭,我无权说话。你的生活能过的美满些,也是母亲的愿望。”
文哲不急不忙,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努力的想表白自己真实的想法。
文选峰听的一楞一愣的,原以为今日见面将得到的是文哲怨恨的发泄。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自己在来之前猜想了很多,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敢奢求太多,能获得文哲的原谅就是不错的结果。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自己还没说什么呢,眼前的这个大男孩好像知道自己的想法似的,把一切说的明明白白。自己精心准备的好些说词一时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这种感觉文选峰好像觉得有些不真实。不过文哲的语气让文选峰有些郁闷,怎么听都不像一个儿子和父亲之间的谈话,更像两个多年不见的朋友一样。这点和自己家中的那两女儿之间的谈话气氛完全不一样。至于父子之间的谈话应该是怎样?父亲应该怎样同儿子说话?文选峰一点也找不到感觉。反正文选峰同文哲爷爷之间的谈话不是这种感觉,做为父亲对儿子谈话的经历,文选峰还真没多少经验,可以说是空白。更何况文选峰现在要面对的是这么大的一个有自主思想的儿子,找不到感觉也是自然的。
随后的时间里,父子俩人相互交流了一些自己目前的情况和对某些事物的看法。在谈话中,一开始的那一点点隔阂慢慢消融了,不知不觉中亲密了起来。
血浓于水,血脉的关联在无形中可以可以拉进亲人之间的感情距离。
文选峰知道了文哲在学校的某些生活片段和在校外的“胶囊”。
文哲也晓得文选峰现在家庭的组成结构。除了已知的文选峰的第二任妻子也就是文哲的“继母”楚姨外,文哲竟还有两个不同的妹妹。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一个和自己继承着同一血脉。
楚姨也是中年丧偶,在一次偶然的生意中认识了文选峰。两个有着相同经历的人有着共同的感受,相互安慰着对方,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起。
不过楚姨和文选峰的区别是,楚姨一直带着和前夫所生的女儿,文选峰却是独身一人。两人婚后的一年后,文哲有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