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是他。”黑衣人的声音先一步传到了座上男人的耳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黑衣人谨慎的隐藏于黑暗中。
“因何判断?”座上男人的气势如暗潮般涌动着,他的凤眸如极深的寒潭,一旦踏入就会陷万劫不复的境地。纤长的手指轻敲木椅把手,眼睛似乎暗含着些许薄霜,他的气质始终如昆山寒玉那般的冷冽。
“他没有反应,您说一旦是预言中的人出现了他会产生异态,眸色会变回黑色,可是属下细细看过了,他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眸色。”黑衣人眉头一锁,他一直回忆着他看到的一切,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既然不是他,那他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今夜就杀了他吧。”男人单手支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黑色的眸子,就像是因困倦了而闭上了双眼。他轻轻一挥手黑衣人便退下去了。
“不是他,那到底是谁呢?”他下意识的又转起了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深沉的眸子如夜色那般宁静。
这样的动作只有一个人会做,蜀焱国帝君,龙毓琉。
此时的秦霈并不知道龙毓琉对她已经产生了杀念。她没有料想到龙毓琉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他只在意她是不是预言中的那个异界人。龙毓琉不知道这次的判断失误会导致他的余生都活在痛苦中。
——
再说被“惦记”上了的秦霈,她此时正在替龙毓璃检查身体。她发现他身上有一种毒,胎毒,此胎毒不是民间所言的普遍现象的胎毒(因母亲误食辛辣刺激性食物所导致)。这种胎毒是自母体遗留下来的毒素,而且这种毒竟然是苗疆的蛊毒,癫蛊。
这种蛊毒虽然是最低级的可是对一个怀有身孕的妇人来说也是很具杀伤力的。
曾有一书记载过这种蛊毒的受害特征:受毒者,……则人心昏头眩,笑骂无常,或遇饮酒时药毒辄发,忿怒凶狠不可制者,名曰癫蛊。
他体内确实是反应中了癫蛊,可是他竟然没有任何发病的状况,只是咳嗽个不停。
难道是判断错误?这不可能!她自十岁跟了她师傅后便天天除了是习武就是研究蛊毒,她不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癫蛊解蛊的方法非常简单,菊花,竹心,松果,莲叶煮水。服下后立马就可以解蛊,难道,他们是弄错了解蛊法?
她仔细回顾了自己脑内的记忆,她吃惊的发现这个世界竟然没有蛊毒。
那这个癫蛊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不想了,要是再想莲心就要没命了。她想要检查他的血液,可是解蛊这件事是发生在七年前,血液中恐怕已经没有药物残留了。
还没等她再次把脉,龙毓璃就心口一阵的剧痛,不一会儿就弄的汗流浃背,他痛苦的在地上直打滚,一口口黑色的血从口里呕出。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秦霈身边没有任何的医疗工具,她甚至连止痛的药都没有,她感觉是那么的无力,她无法拯救这个即将消逝的生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死亡。她之前还鼓励他让他活下去,可是现在那句话无疑对她是一种变相打脸。这种疼痛他整整忍了七年,七年来没有人关心他他却能坚持下来他无疑是好样的!她现在根本指责不了他了,她只恨自己不能救他。
“莲心,不要睡,不要睡!”秦霈拨开他的眼皮,他的眼珠还没有变得昏沉,她暂时放心了。
龙毓琉会救他吗?
他要的恐怕只有七窍玲珑心,如果送莲心过去恐怕难逃一死,莲心本身就要死了,他又怎么会在乎莲心的死活。
秦霈生起了一个念头,带他走!
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了,她是个赤阶玄士,她是连自己都走不出去何谈带他,而且她又不能让他再受伤,他的身体已经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莲……”
“嗖——!”
秦霈的头发被暗处飞来的匕首斩断了,她那头本能及腰的秀发顿时变为了齐肩。
“谁——”
她明白暗处人是为了杀她,她不想那人伤了龙毓璃于是便退开了几步。
她的一只眼注意着周遭,另一只眼留心着龙毓璃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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