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不会与她有过多交谈,可随着两人一起相处的时间不断增加,渐渐的她还是禁不住的动心了。碍于自己已有夫君,她也只能仅仅是动心,两人之间并无任何进一步发展。
她去到那人住居,也许是第一次在夜晚来他家,她有些紧张。走近他家门口,她心一顿,紧张感瞬间全无,她听见里面依稀传出女孩子的受痛声。
那时,她还以为是他们兄妹遭到坏人袭击。想起他俩兄妹羸弱的身子,她放下红果子,抓起担子就英勇的冲了进去。
每每回想起这里,她都一阵后悔,后悔自己当初傻乎乎的冲进去,后悔自己进去后的多管闲事。
踹开他家脆弱的木门,急冲冲地进入里面,她看见那人妹妹正躺在铺有干净被子的地板上,似乎生病了。但由于她看不见他妹妹的脸,所以她也不太确定。
那人背对着她,面向着他妹妹,手里动来动去,好像在照顾他妹妹。
至于,引她进来的微弱受痛声,在她冲进去之时就戛然而止,犹如一切皆是她幻听。
“汝这是,做甚?令妹,可是病了?”她扫视四周,见一切如常,并没有其他人便觉的是自己多想。想起刚才自己踹开门的事情,她不好意思的关上木门,放松警惕的前进问道。
那人手里的活仍然没停,听见她问题也只是沉闷问道:“汝夜晚来此,可有何事?”
“哦,吾见令妹与汝甚爱吃吾家的红果子,今晚正好摘了些。晚归时,吾路经通往汝家的小路就顺便送来了些。红果子就放在门口,汝可要去挑?”她看着他,温柔说道。
“汝挑就好,挑罢放在门口即可。果钱,明早吾亲自送去。”那人的声音依旧很沉闷,全身散发着希望她快点离开的意思:“如今,夜已深,汝若还未回去,汝家人定会担心。如今吾空闲不得,还请汝谅解吾失礼。”
她自打幼时就跟随自己夫君的父亲贩卖红果子,自然听出那人说来说去就是要她离开,心里不免有些失落。纵使,她猜想也许他现在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兄妹俩究竟在做什么才叫她离开,却还是有些失落。
虽然如此,她还是识趣的停下脚步,说道:“不必,果钱不必送来,这果子就当是前日汝帮吾的谢礼,吾挑罢果子就走。汝忙不过,自然不用来送。”
“多谢。”
“啊,不不,不必。”她惊慌摆手:“吾吾,吾这就离开。”说罢,过一会儿见他也没有反应,自嘲一笑:吾这是在想甚呢?
她内心再次变得失落的转过身,走到门前,准备离开。
“啊!!”原本消失无迹的受痛声音再次响起,声音响亮的令人无法糊弄过去。
她愣住,慢慢的回过身,有些受惊的问:“汝可有听见?令妹,这是怎了?”
她听出来了,听出那通受痛声是他妹妹的声音。
那人并未回应。很快,过分宁静的异样气氛充满了他这个小小的家。放在那人身边的灯盏上跳跃的橙红火焰,在此时悠悠转为淡青。
看见此景,冷意缠住她全身。她想起近日集市里总有人谈起专门有鬼在夜晚撕下某些年轻貌美的女子脸皮的消息,为此还有人提醒她不要太晚回家。
看着眼前的意中人,她心里还是苦苦挣扎着否认,嘴唇颤抖的挤出声音:“汝……”语调微微发颤。
“唉~吾有意放汝,可汝不领情。”那人放下手里的东西,是一把血淋淋的小刀:“既然如此,还请汝勿怪吾无情。”说着,他转过身,双手拿着一张人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