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主子恢复身份之后,之前的那种冷漠跟恐惧感又回来了。
他想,也许,只有她才能让他像个鲜活的人吧。
可他们也非常担心他的身体,主子现在已是自身难保,种在他身体里的封印盅已经开始发作。它的毒素已经爬上了他的半边脸,再不舍下心取出药引子,他还能撑多久呢?
男子忽然出声打断了回眸的臆想,“丰月城那边我来处理,你加紧时间去查山志勇的下落。”
他立刻回应道:“是,主子!”
煌曜说完,便让回眸退了下去。他站在窗前,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连握着窗杓的指节都寸寸发白。
仅是一会,他便恢复如常。挺拔的身姿在夜色的衬托下更加的伟岸,也更加的歧长。
银色的面具闪过一道白芒……,随即他人便出现在一个地下室里。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地牢吧。
煌曜望着四肢均被粗壮铁链锁住的‘怪物’,薄唇抿得死紧。
那‘怪物’似是察觉到有人来了,缓慢的抬起头来。透过凌乱肮脏的发丝,他看到了截着面具的男人。
他先是哈哈大声两声,然后才幸灾乐祸的开口,“呵呵,煌曜你的这一天终于来了,我丰月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怎么样,这封印盅的滋味不好受吧?”
煌曜紧抿着唇,看着眼前之人始终没有开口。
“哈哈,你整天截着这面具该不会是不敢见你的小**吧-,你怕吓着她啊因为还是自卑啊?”
“哈哈--报应啊--报应啊--煌曜--你的报应到了--”
“你注定会痛苦一生,最后爆体而亡。而你--,你也不配拥有幸福!”
全程……,都是丰月城一个人自疯自狂地笑着,嘶吼着,发泄着自己内心幻想的畅快。
直到丰月城笑够了,也嘲笑够了,他才发现对面的男人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突然怔住。
他是把他当疯子了吗?
看着一脸无动于衷的煌曜,丰月城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整个人如同暴躁的野兽,眼神仇恨的盯着他,随着他的动作,巨大的链子发出‘当当’的声响。
他对着男子狂吼:
“煌曜,你为什么不反驳我的话,你是不屑还是不敢?还是你害怕?啊--你说话啊---你哑巴了啊---”
煌曜神色淡然的瞥了他一眼,如来时淡然的离去。
自始至终,男子从进来到出去,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说过。
地牢里的丰月城,则是一会大吵大闹,一会又痛哭流涕,像个精神失常的神经病一样。
……
第二天晚上,沐曦挽悄悄的来到昨天那个高门大院前。
围着这座大院转了一圈之后,她身法相当娴熟的从防卫的死角潜了进去,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她现在已经是神帝阶,对付这些神王阶的守卫易如反掌,只是她不想惊了里面的人让他逃掉。
她隐匿着气息,循着守卫的主要巡罗主线一路摸索过去,终于被她成功的潜进了主厢之中。
身在主厢之中,满屋都是阴冷的气息,还有药草的混合气息,令沐曦挽皱起了眉头。
他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