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上班吗?”我看着开车等在公司楼下的洪风,不解的问他,这段时间他几乎天天来找我,每天下班就看到他在这里等,早上一下楼梯又看到他拿着份早餐等在楼下,下班的时候车里总是有一两大包东西,有食品也有用品,还会有衣服和护肤品。
“我是自由职业。”他总是保持着一种君子的微笑。
“你不是医生吗?你是自己开诊所还是在哪家大医院工作?”坐在车上时我问他。
“你开始对我的事情感兴趣了。”他笑得很贼。
“我只是奇怪你的用意,小妖已经不住在我这里了……”我没有说得太明,但相信已足够让他知道我要表达的意思。
“我喜欢你,在追求你,你感觉不到吗?”他微笑的轻声说,我一下子呆了,莫默早就提醒过我,也有在心里想象过,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而且表达得这么直接,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哈哈,哈哈。”我干笑了几声,撇过头去看向窗外。
“你这是接受呢?还是拒绝?还是嘲笑我癞蛤蚂想吃天鹅肉?”他自嘲的笑说。
“我不是天鹅,你也不是癞蛤蚂。那句话当你没说过。”我转过头认真的说。
“为什么?”
“你太不了解我,等你了解了以后就不会再这么说了。”我想起了子鸣,语气变得忧郁,他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等我很了解你的时候你应该不会再拒绝我了吧。”我没有说话,看着窗外。
电梯坏了,我和洪风爬楼梯上去,我住七楼,洪风提着两大包东西一会就冲上去了,我在后面气喘呼呼的,等走到七楼,看到洪风站在楼梯口。
“怎么不进去?不是给了你钥匙吗?”我在后面问,走上来的时候才看到有个人坐在我家门口的地上,靠着大门睡着了,“小子”我叫道,走过去摇醒他,“乔安,你回来了。”他睁开忪醒的双眼看着我。
今晚我亲自下厨,自从洪风来了以后我很少做饭了,把洪风买回来的菜差不多都煮了,一共八道菜,还有个汤,洪风拖着下巴在一旁看我,笑说那小子的面子比他大,他在这里每次不会超过三个菜,我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结果一桌子的菜吃得一点都不剩,洪风端着碗汤张大着嘴巴看着他吃,满脸的不可思议,我在一边不停的给他夹菜,还时不时轻轻拍拍他的背,罗嗦的说:“慢点,慢点,别噎着了。”
等他吃完了,洪风去洗碗,一边洗一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我和小子。
“饱了吗?”我端着一杯奶茶问他。
“早就饱了,饱过头了,只是你做的菜太好吃了,不得不吃完。”他边啃着苹果边说。
“那你还吃。”我笑道。
“饭后吃水果有助消化。”他开始打量我的房子,看了一眼洪风问我:“你男人?”我丢一个枕头过去砟他:“真粗俗。”
“呵呵,那怎么说嘛?不是就好。”他也不躲。
“你叫什么名字?饭都吃了那么多次了,名字还没告诉我。”我想起来便问。
“什么?你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就带回家?”洪风突然大叫一声,我看了他一眼,没理会。
“真是你男人?”小子看了看他,又看着我,我摇头。
他又开始笑起来:“我真的怕说了你会……”
“不会有任何反映,一个名字带不到我什么震憾。”我打断他的话说:“别以为故弄玄虚会引起我的好奇心,知道你的名字只是因为不知怎么称呼你,根本无所谓。”
“我没那个意思。”他说完从口袋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身份证递给我,这时我突然怀疑他的用意,因为他的钱包鼓鼓的,满是钞票,根本不至于沦落成这样,几天不吃饭,接过身份证我没去看,便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什么?”
“故意接近我,什么目的?”我的语气很严肃,洪风这里已经坐了过来,解开围裙坐在我旁边从我手上拿走身份证。
“雷少飞。”洪风念了出来,我的心猛的惊了一下,赶紧抢过身份证看清楚,印得清清楚楚,雷少飞,1984年生,xxxxx南山村,难怪,眼神如此熟悉。
“你是少鸣的弟弟。少飞?”这句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对不起,我早知道你会这样。所以之前一直不告诉你。”他一脸的报歉。
“你知道你哥哥的事吗?都知道?”我忍住眼泪,说好不哭,不哭,为何一提到他就会心痛。
“知道,都知道。在我心中,一直把你当嫂子,虽然从来没见过你。虽然哥已经……”他也低下了头,我的脑海里又重现子鸣当初倒在血泊中的镜头,泪水不知不觉滑下来。
“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妈和外婆都好吗?”
“妈被姑姑接去上海了,外婆在哥离开后的一个月就去了”他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洪风看到这个情景傻了眼,拿来纸巾递给我。
“我跟同学在这边准备开一家餐厅,正在筹划中,铺面都已经租好了,这个月忙得够呛的,经常开通宵,而且老是忘了吃饭。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你在哪里,我那天跟同学在红磨坊见到你才知道的。”少飞走过来从我手上拿过身份证,“我应该叫你姐姐吗?”他蹲在我面前问。
“你喜欢怎么叫都好。”我擦干眼泪看着他。
“我还是叫你乔安吧,也许以后我也会爱上你,那样就不能叫你姐姐了。你那么迷人。”他说着拉起我的右手亲了一下,转身就走了,我和洪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了,少飞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对我说:“乔安,你叫我飞飞吧,不要叫少飞,以免再想起他。我还会再来找你的。晚安!”
飞飞走了以后,洪风帮我收拾好东西也很快就走了,临走之前他也留了一句话,让我心里波澜起伏,“你要开始走桃花运了,要小心桃花劫噢!”
我不知道是否走桃花运的结果就是工作不顺,今天一上班就接到客户投诉,经理招我去办公室苦口婆心的上了一个多小时教育课,什么女人也要有事业心,过去的几年里从来没有请过假,不要因为个人和私事就耽误了工作之类的话,我一一点头应是。主要问题是这段时间经常请假,我这个组的一些事情没有跟踪好,这个月奖金全部没了,还要交一份检讨报告。
为了避开洪风,我约了莫默晚上去红磨坊,临下班时莫默兴奋的对我说今天老总给了她两张银城的自助晚餐券,银城是本城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之一,一般情况我们这种中薪阶级的白领是不会去那里的,除非有人请客,我本想让莫默和途安去,但莫默很够意思,还是拉着我去了。
我随便拿了点东西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埋着头吃,莫默还在夹食物。
“乔老师,真巧。”听到声音我抬起来,原来是秦南星,她穿着一身浅紫色的晚礼服,头发挽起来,样子非常优雅动人,端着一杯红酒,这时我才想到自己还穿着制服,米白色套裙,头发挽起来,跟这个豪华的气氛格格不入,不禁有点不好意思。
“你好,秦小姐。”我站起来请她坐。
“不坐了,我老板和客户在那边,刚才看到你,所以来打个招呼,前段时间谢谢你对芊芊的照顾。”
“不用客气!”
“我已经跟妈说过了,她会免你半年的房租,上次给你钱你都不收。”
“啊?不用了吧。”
“我那边还有事,先走了。”她优雅的提着裙摆走开了,我只好坐下来继续吃东西。
“安安,喝点这个。”莫默拿了一大堆食物过来,还端了两杯红酒,我真奇怪她是怎么拿的。
“我晕,你也太狼了吧,别再去了。”我笑她,拿起红酒两个人碰了一下杯就开始大吃,边吃边聊,两个人傻呼呼的笑得很开心。
“怪不得下班在你公司接不到你,原来在这里。”我满嘴都是蛋糕奶油,边吃边瞪着大眼睛看着洪风,莫默头也不抬的说:“刚才就看到你了,你可真是个冤家,阴魂不散。”洪风看了我一会儿,对我说:“我过去了,还有事要谈。你慢点吃,以后我多带你来这些地方。”
我没抬头,埋头苦干面前的冰淇淋,等他走了以后才停下来。“我说你累不累啊,他不行吗?”莫默一点也不同情我。
“他就是太优秀了,高处不胜寒。”我继续吃。
“不就是一医生吗?”莫默不屑的说。
“请把你美丽的脑袋往左转。”我叹了口气。
“我的妈呀。”莫默看完之后马上埋下头,洪风坐的桌边全是本市的大人物,其中包括我们的老总。
“喂,喂,你看。”莫默叫我。
“干嘛?”
“我见鬼了”
“什么?”
“那副画。画里的人,我刚才好像看见了,他……”
“我忘了告诉你,那画里的人是小妖的老爸,洪风的大哥。”我说完站起身。
“你去干嘛?”莫默拉着我的衣角。
“去交水费。”我转过身准备去洗手间,一脚踩到一个东西上脚一下子滑了下去,碰到前面一个人,感到额头贴到一个温热的东西,待反映过来,才发现腰上多了一只手。
洪啸天自然的放开了手,唇也离开了我额头,一点也不尴尬,我使劲眨了几下眼睛,委屈的看着莫默,旁边的人全都看着我们,莫默同情的过来扶着我:“我还没说完,我想说画里的那个人走过来了,你就急着说了下面那堆话。然后还踩到了一颗提子。还好只是额头。”
“我只是想过来跟你打个招呼。”洪啸天微笑着说,我看着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得了便宜还卖乖。
“谢谢了,我们先走了。”我拉着莫默想离开,因为实在不能忍受周围那些人的目光。
“等一下。”洪啸天叫住我,他还想怎么样,我转过头瞪着他,心里暗暗叫苦,这下丢脸丢大了,谁知他正舔着唇边的奶油,样子很是暖味:“你吃蛋糕还能吃到头上去。”我顿时感到耳根发烧,转过身就快步往洗手间走,走了几步就开始跑,我能感到背后那些如刺的目光。
在洗手间洗完脸我狠狠的瞪着莫默,把气都发到她身上,“喂,又关我事。”莫默委屈的嘟着嘴,我提了几口气,憋了下去,自己倒霉怎么能怪别人呢。出来的时候避开洪风同情且复杂的眼神,拉着莫默走了出去。
“真的不可思议,画中的人居然在现实中真的存在。我还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莫默一路嘀咕着,见我不出声,摇了摇头说:“你该不会是天天对着画对出感情来了吧?如果换成是另一个人,你还有这么大情绪吗?只是一个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点接触也没什么了。”我听了心里猛的一惊,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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