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修介绍道:“京城中的至交,随我一同下江南。”她并未介绍萧泊的名字。
陆炜桉见此人身材高大,器宇不凡,疏离而礼貌,见萧泊对他点头示意,陆炜桉连忙友好微笑,二者这才算是打过招呼。
邢修与陆炜桉并肩行走,而萧泊格格不入似的,走在他们身后,面具下那双眼睛幽幽发着蓝光防备地盯着陆炜桉的背影。
“公子年纪轻轻,如今便能成就一番事业,实在是让陆某人刮目相看。想当年陆某像公子这个年纪时,还在市井里讨生活。”
每个人的生活都不易。而她,只不过占着前世今生的优势,满打满算走到这一步。
邢修淡笑道:“其实我今日能有此成就,还是多亏有贵人相携。”
萧泊瞬间心潮澎湃,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邢修这是要在外人面前提到他了?
陆炜桉脱口而出问道:“可是那位丞相大人?”
邢修用余光瞧见萧泊那副骄傲的模样,她心中捧腹,然后淡定地点头道:“正是。”
陆炜桉好奇:“话说,公子是如何博得丞相大人的青睐?有段时间,在京城的好友南下时与陆某见面,谈论朝廷之事几乎都是大谈丞相大人与公子师徒之间如何要好。当真是煞羡旁人。”
邢修道:“实不相瞒,科举一考后皇上召考生到前殿,又弄了个殿试出来,我题了一首诗,就被丞相大人相中,丞相大人对我是满意的不得了,又收我为徒,自此……”
陆炜桉不顾失礼,连忙打住:“在下知晓了,知晓了。”
为何他总感觉公子与丞相大人的师徒关系似乎有些怪异?是他多想了?
这边陆炜桉一路暗暗排除自己怪诞的想法,那边萧泊心中乐不可支,见邢修回头看他,忍不住弯了唇笑了。
邢修唇语:瞧你那沾沾自喜的模样。
还没说出个一二三来,他就已经乐成了那样,以后要是二人关系昭告天下,那他不得乐疯了。
萧泊疾步上前去,捏住她细细的手腕,用力揉了揉,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心坎里。
与陆炜桉道过别,邢修就被抓进萧泊怀里,低醇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怎么?还要目送人家远去?”
啧,又吃哪门子的醋了?
邢修抬手揪住他的耳朵,佯装训斥道:“又是谁给你醋喝了?喝死你个醋坛子!”
“你。”
萧泊不恼,下巴贴着她的肩膀使劲蹭了蹭,然后就这个姿势窝在她的肩窝里,二人脑袋碰脑袋,呼吸交错,周遭的声音都淡去都远去。
他们眼里只有彼此,世界只有彼此。
找了住处落脚,照例要了一间房。刚进门,邢修就抽了萧泊臀部一巴掌,二人独处时早就把什么礼数都抛光了。
“你说你,在外头动手动脚的,像什么话?!”
事情是这样的——
送走陆炜桉后,二人正缠绵地不像话。他们那时候是在一片郊外的林子里,人烟稀少,只有风吹叶落簌簌声。
两个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擦出火花来,更遑论现在是嘴唇擦着嘴唇,暧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