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容程还算条好狗。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人。”
这是已经掌了大权失去爱情的应若藉。
邢修收起催眠术,催眠术效果还未退散,应若藉依旧挑着嘴角像是讽刺地看着这个梦幻破碎的太监。
就在刚刚,容程还说自己不后悔,可是他听了应若藉的话,觉得他的爱都被狗给吃了。
不,他到底也只是只狗。
狗与狗之间会有爱?
狗的爱,那个女人会放在眼里么?
容程恨得仰天大笑,气急攻心之下,他呸出一口血,眼神由爱到憎,他看着应若藉,“皇后,你永远只是天下的皇后,你永远都不是他的皇后。”
应若藉却像什么都听不懂一样,昏昏沉沉地又晕死过去。
镜荷早就知道在应若藉眼里容程什么也不是,今日从她口中说出来,却更伤人百倍。
容程,跟她共事多年。他的好,她都看在眼里。
女人都是母爱泛滥的,她看见他爱而不得,求而不得,总是心疼的。可她心疼那又有什么用,他要的不是她的心疼,而是另一个女人的心疼。可是,那个女人,会把这种东西给他吗?不会,永远也不会。
因为那个女人的心只有她自己。
容程心如枯槁,一瞬间老了十载不止,他对邢修道:“带我走吧。”没有什么要守护的了,这个地方他也不想待了。
再也忍不住,镜荷隐隐啜泣起来。
一个茶盏突然砸向她,砸得镜荷额头破了皮。
赏菊殿的泱贵妃眼角发红地站在那里,她嘴里晦涩地骂道:“你们有什么好哭的?这些死去的人都没哭,你们有什么好哭的?!你们这些个败类!快滚出去!本宫不想看到你们!”
泱贵妃蹲下身,抚着一具满目疮痍的尸体失声痛哭,旁人无论如何也劝不住。
邢修让人重新整理好赏菊殿,然后收押本案相关人员,包含应若藉在内,回程。
有了容程与镜荷这两个知情者,接下来,案子处理进度如飞一般。
“死者人数约为二十七人,有些死者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其余死者已经化成土了,不切确数目。”简霖道。
“嗯。从这里可以推出来,皇后已经疯魔多年了。”邢修道。
“这些死者都是面目姣好的宫女,死法都一致,徒手掐死,用指甲掐进脖子里,像对待猎物一样残忍。”简霖道,“是不是皇后特别讨厌漂亮的宫女。漂亮女人总会嫉妒漂亮女人。”
简霖最近有些大胆了,竟然与上司讨论女人之间的问题。
见邢修用戏谑的眼光看他,简霖忙摆手道:“属下只是说说,大人莫当真。”
“不要紧。”邢修道,“皇后在牢里待得如何?”
简霖正色道:“不太好。皇后,自清醒过来后,就说要见您。对狱卒又是打又是骂,但她还是皇后,他们也不敢反抗。”
邢修道:“那就别管她。”趁应家还不知道此事,她赶紧麻利点,让她画了押,此案结束。
一念之间,她想到了谢轻浅,那双眼眸。
邢修猛地站起,把刚要离开的简霖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