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修没说什么,她让车夫驾马到季府,然后问道:“季夫人知道这件事吗?”
忆虹摇头。
不知道是最好,否则林芝熙又得心疼。
邢修道:“这伤能瞒几天是几天吧。”
将人送到了季府,邢修也回了丞相府。
坐在马车上,她也思量了许多。
谢轻浅和季沉逸一事已然发生许多天,而谢家和季家的两位家主竟然迟迟不回?甚至连个音讯都没有?太过离奇。
而且谢轻浅说此事与她有关,到底是怎么个回事?按道理来说,谢轻浅当年发生那事,她还只是个不足一提的郑明罢了。莫不是,与她这个身体有关联的人也牵扯到了这件事中……
她脚步匆匆,直奔萧泊书房。
书房内,气氛低迷。
杨乘韫与几个护卫并跪在书案前,咬着牙不敢吭声,额头上已然出现了点滴汗水。
案上放着一封已拆封过的密信,萧泊低喃着:“应家……”
杨乘韫立刻请罪:“大人,是属下疏漏了。”
萧泊冷笑:“应家的这个皇后怕是不想活了。”敢对他的人出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轻重。
闻言,杨乘韫心一抖,按丞相大人的意思,是要搞死应若藉而不只是把她拉下皇后的位置。那封密信到底准确地写了什么,这密信从何而来,他一概不知。
房外,敲门声起,邢修的嗓音:“方便进来么?”
萧泊瞬间收起刚刚外露的杀意,声音不自觉放缓:“进来吧。”他又道:“此事延后,你们退下。”
邢修推开门,杨乘韫带着几个护卫从地上爬起来,出门时都是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她把视线收回安放在萧泊身上,“出什么事了?”
萧泊道:“有些关于你的事情……”他纠结是否要告诉邢修,不知让她知道这件事是好还是坏。
邢修笑道:“欲言又止的你可不多见,说吧,什么事。”
萧泊也不再犹豫,唤她过来,把案上那封密信推给她看。
邢修速度地看完密信,信中写的是近日谢轻浅一事,不过那件事只是开头随笔一提,信中更多着墨的是另有其人——当今皇后应若藉。
信开头提到谢老夫人曾是应若藉少时的侍女,谢老夫人之所以能够嫁给长她一辈早年丧妻的谢老家主,还是应若藉亲手扶她做上去的。也是二人联手把谢轻浅扔在荒郊野外,然后用滚石想要碾死她。
邢修看到此处,心中暗惊,谢轻浅当年不过十二岁,就算重男轻女再严重,何必要让身为皇后的应若藉出手杀害一个懵懂少女?
信中还提到十四年前的事,也就是关于她的事。当年邢修被王玉收养,并非巧合。应若藉派了人特意给她选了一户“好人家”,也就是让王玉重回郑府,并答应若王玉做到了就许给她一生的荣华富贵。
王玉何尝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连连答应。立刻就奔往郑府,呼天抢地哭闹着带着郑明轻而易举重回郑府。待她想起自己的荣华富贵一事,却发现许她诺言的那个女人早已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