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晨看看胖子,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钱,你笑得那么阴险,快说,接下来准备干什么?”胖子说。
“想干什么?”钱晨说:“你觉得呢?”
“嘿嘿……”胖子坏笑着,手指金道林:“千万不要带坏小朋友噢。”
“胖子,想什么呢你。”钱晨一巴掌过去,打在胖子的后脑勺上:“废话少说,把手机拿过来。”
曾经夸下海口,要送钱晨一部手机。当时,只图口舌之快,没想到钱晨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答应你的事,我肯定办到。”胖子说:“一部手机而已,多大点事儿啊,先把我这部给你。”
钱晨接过手机,摁下开机键,拿着就走。
临出门时,对胖子说了句:“不要怕,我只是用用,用完就还你。”
对着钱晨的背影,胖子笑骂:“考,要还现在就还。”
出了门,钱晨先给钱武打了电话,问了家里的情况,以及钱爸钱妈的近况。
钱爸钱妈身体都不错,尤其是钱爸按时吃药,心态调整得很好,看到儿子这么争气,心里自在,人更精神。
钱晨准备将二老接到首城,一方面是为了给钱爸治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改善父母的生活条件。
家里的事情,有钱武在,不用钱晨多操心。但是超市和市场的经营,钱武不懂,大多时候需要依靠刘得化。刘得化这个人能力没的说,就是为人处世不敢令人恭维。
不过,有首城一哥和尤文勇两人震场子,相信刘得化也不敢有异心。再说,给钱晨打工,可比他卖A货赚得多。
有了刘得化的鼎力相助,超市和市场的经营很快走上轨道,每天生意都很火爆,想不赚钱都难。
挂断电话,钱晨又打给了白雪。白雪去了南方大学报道,电话是白雪妈妈接的。钱晨对白雪妈妈不太感冒,随便应付着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最后一个电话,钱晨想来想去,鼓起勇气打到了林琳宿舍。
只一声,钱晨就听出来,接电话的是林琳。
“你好,请问你找谁?”
钱晨小声答道:“找你。”
“找我?”林琳有些没反应过来:“你是……”
不等钱晨回答,林琳突然想了起来。她大声喊道:“我知道了,你是96级师兄,呵呵,你找我们老大吧,你等会,我帮你叫她。”
钱晨连着“喂喂”几声,电话里只剩下自己的回声,根本没有回应。
林琳去叫董小杰,董小杰一听是钱晨,躺在床上动也没动,说道:“告诉她我不在,你如果无聊,可以陪着他聊两句。”
看着面无表情的董小杰,林琳问道:“老大,他可是冲着你来的,你怎么的也得应付一下吧。”
董小杰看着林琳,很认真地说:“林琳,你是不是成心想让我难受啊。你别装不知道啊,他可是冲你来的,跟我只是偶然重逢而已。”
说到这里,董小杰仰天长叹:“我的白马王子,一定要体格健壮,浑身横肉,非常有钱……这样才有安全感。”
看到董小杰又发起了花痴,林琳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再次拿起电话。
听到拿起电话的声音,不等对方开口,钱晨连忙说道:“你好,我是钱晨,我找林琳。”
钱晨这招够狠,他真怕董小杰再横插一脚,把关系搞得复杂。与其纠缠不清,何不快刀斩乱麻。这是钱晨的做事风格。
“啊……”林琳大惊:“你找我啊,我还以为……嘻嘻。”
钱晨笑道:“你以为我找你们老大,是吧。其实,我和你老大在火车站……”
以火车站大战小混混为切入点,钱晨和林琳聊了起来。
钱晨挖空心思,力争详细还原当天的每个细节。林琳听得入迷,时不时地插话问了两句。
只要林琳不带偏见,肯正视钱晨,钱晨就有办法让她高兴,让她大笑。
前世,两人在京城相遇时,也是这样通过电话,聊到深夜。
林琳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钱晨都一清二楚。
很快,通过简短的聊天,林琳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反而对钱晨有了一丝好感。
人对人的感觉很奇怪,当对一个看不惯的时候,不论他做什么,都觉得很讨厌。
可是,一旦心中接受了一个人,不管他做什么,都觉得是顺理成章的事。
两人聊着,不自觉地聊到报道那天的事。钱晨首先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做了深刻的自我检讨。
林琳听着钱晨说话,觉得好笑。她问道:“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这时,如果钱晨还不明白自己犯的错误在哪,活该被林琳看扁。
为了彻底获得林琳的信任,钱晨决定,对林琳撒一个谎。
“其实,我有一个高中同学,也叫林琳,而且跟你长得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钱晨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可惜……可惜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听说有人跟自己名字相貌一样,林琳不由得瞪大了眼,心道,怪不得他那天见到我的时候,表情那么夸张,原来是有原因的。
“那个……那个林琳现在去哪了?”林琳连忙问。
钱晨答道:“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顺着这个话题,钱晨把对妻子林琳的牵挂和思念,转嫁到虚构的林琳身上,把心中想要说的话,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听着听着,林琳竟然啜泣起来。她没有想到,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甚至同样相貌的女孩,竟然年纪轻轻就离开了人世。而电话那头的男生,因为思念成灾,错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女孩。
故事虽然离奇,但钱晨讲的细致,感情真挚,不由得林琳不信。
可是,在钱晨看来,他讲的故事虽是虚构,但感情却是真真切切的。
两人拿着电话聊到深夜,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在正中市人民医院的骨科病房,保卫处长于大彪一根接一根地猛抽烟,把屋子熏得乌烟瘴气,让人睁不开眼。
病床上躺着胡三德,他的左胳膊右腿上都打着石膏绑着绷带,胳膊腿被白色布条牵引着,挂在半空中。
“姐,渴了。”胡三德哭丧着脸,眼巴巴地看着床前坐着的美艳少妇。
少妇是胡三德唯一的亲人胡茹鸽,两人的父母死得早,胡三德是姐姐胡茹鸽拉扯着长大的。可以说,在胡茹鸽眼里,胡三德比他的亲儿子还亲。
可是现在,看着胡三德被人打成这样,她心里痛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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