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头,赶紧一脸陪笑的走过去,搓了搓双手,“那个什么,小叔啊,都是我没有把多米诺看好,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了!我对天发誓!!”
尽管这样说,但她依旧不免心虚,毕竟一幅画的完成少则几个小时多则数月,这幅画时诺也是站在这边不吃不喝专心花了两个多小时的,就这样毁于一旦,可不只是几句短短的道歉就能弥补的。
这好像已经是自己第二次弄坏他的画了,不过这也不能全怪自己啊!完全是那只不要脸的猫干的好事!
时诺无奈的叹息一声,依旧是淡淡的语气,“那这次你又打算怎么补偿我?”
“呃……请你吃烤肉行不行?!”她灵光一闪。
“我现在很讨厌烤肉。”他抱着双臂回道。
“那你想让我怎么补偿嘛……”她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实在不行,自己再去联系一趟那位克里斯大师?
就在二人讨价还价的时候,邢千泽高大的身影渐渐靠了过来,幽邃的目光瞥了一眼一片狼藉的现场,皱眉道,“怎么回事?”
他刚刚可是听到果果的尖叫声,以为这边出了什么事才赶过来。
安言清赶紧解释道,“是我没有看好多米诺,让它跑过来把小叔的画弄坏了……”
他恨铁不成钢的瞥向她,“所以我早让你不要管那只猫。”
她撇撇嘴,这是自己答应过时诺的,岂能出尔反尔?
无声的叹了口气,邢千泽看了一眼地上的画,待在邢家数年,他可以说是看着时诺长大的,知道他很在乎这些东西,偏偏搞破坏做错事的人还是自己的老婆。
只好开口道,“过些日子克里斯的画展会进行慈善拍卖,我让人把那些画拿回来给你?”
说是提议,其实态度却毋庸置疑。
反正除了他,谁都不能因为任何理由欺负安言清!
时诺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不用了,我不需要。”
“给你你就拿着,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他不由分说的丢下一句话,拽着安言清往回走。
时诺远远的望着二人背影渐渐走远,良久,才无奈的轻叹一声,附身跟果果一起把散落的画纸都收捡起来。
一路上,安言清的心情都十分忐忑不安。
明明自己没有理亏,但是经过邢千泽一搅和之后,怎么反而觉得自己做了错事?
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忍不住开口道,“邢千泽,你对家里人每个人的态度都是这么冷冰冰的,时诺他也不是邢天浩那边的人,论辈分他还是你长辈呢,你对他怎么也一点都不客气?”
他满不在乎的冷哼一声,“长辈?一个小鬼罢了。”论资历论年龄,他都差了一大截呢!
“难不成你担心他那么受爷爷的喜欢,将来会跟邢天浩一样跟你争整个邢家?”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理由了!
邢千泽终于收起自己漫不经心的态度,皱眉十分不满的将她拽到自己面前,“我可是为了不让你被他欺负才这样做的,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还不至于沦落到跟他一个小鬼去争家产。”
安言清眨眨眼,“为了我?嘿嘿嘿,想不到你这么体贴!”
望着她没心没肺的笑容,他无奈的轻笑一声,将她小小柔软的身躯在怀里揉的更紧,像摆弄洋娃娃一般,“以后不要随便让别人欺负了,我看到会很不爽。”
“好啊好啊,那你也不能欺负我了!”她不忘趁机谋取福利。
“这个你做梦都别想,我每天都会‘好好的’欺负你的。”
伴随着男人宣判的声音,她早已经被压倒在了草坪上,温热的薄唇呵出炙热的气息从她脖颈与耳根之间掠过,有意无意的蹭过她的耳垂,又酥又麻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
与此同时,一双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最终停在她大腿之间恶意的摩擦着。
“臭流氓!不要脸!”她红着脸发出了两声抗议,嘴唇下一秒就被堵住,随后便感到周身的空气都被摄走,心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浑身燥热滚烫,下意识的与他纠缠在一起。
还好他念及到米果和时诺随手有可能回来,最后关头停了下来,靠在她耳侧低沉的喘息着。
眼前的女人虽算不上绝色,但精致耐看的小脸清纯动人,因为刚刚那一吻的缘故而面色泛着诱人的绯红,媚眼如丝的模样平添几分妩媚,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他时常怀疑是不是她在自己身上下了某种蛊术,否则自己怎么会这么死心塌地的向着她护着她?
“我们该回去了,一会儿天要黑了夜路不好走。”安言清看了一眼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男人眼底的深情与沉溺。
如果她早一点注意到,说不定就不会一直质疑自己,对这段感情那么没有信心了。
“好。”邢千泽随口应了一声,依旧躺在她身旁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她从地上爬起来,将竹席上的东西收拾了两下,顿了顿,回头瞪了一眼一副少爷模样的男人,“起来帮我啊!”
“这么凶巴巴的,我才不想帮你。”他冷哼一声,继续抬眸望着天。
安言清一脸的黑线,在心里叹息一声,随后不要脸的扑到他的面前,笑容谄媚,双手合十,“老公,过来帮我一下嘛,求求你了!”
甜到腻人的声音连她自己听了都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可偏偏这一招对这个家伙很管用,满意的挑眉笑了笑,动身从草地上起来帮忙。
收拾好草地上的所有东西之后,一家人踏上回程的路途。
坐在后座的米果一直因为自己弄坏了时诺小哥哥的画而耿耿于怀,愁眉苦脸的小表情,跟出发前兴奋高兴的模样截然相反。
而她身旁的时诺则总是那一副淡然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不管怎么样,偶尔这样一家人出门玩,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安言清从小到大很少和家里人一起出去,因为母亲去世之后就一直对父亲再婚的事耿耿于怀,更别提一家人高高兴兴出门玩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些思念小景和小默,这两个孩子一个搬出去住了,还有一个出国不知失踪,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会不会生病挨饿?
她早已经习惯了替他们操心,突然一个个都离开家门,反而让人不习惯了。
如今刑天的危机已经完美的解决了,小默如果回来,或许不用再面对牢狱之灾,只可惜她如今在邢天浩的掌控当中,自己根本没办法联系到她。
只希望她在国外一切都好吧。
……
周末举行的土地拍卖会如期而至。
拍卖会场的主厅聚集了众多公司派来的人员,保安在一旁维护着秩序,只允许拥有入场函的人进入,剩下的,则被毫不留情的挡在外面。
似乎大家都明白,这块土地关系到莫家的hl集团在旧城区的施工能否顺利进行,这就像是一块肥肉,如果能拿下,则有了牵制hl的筹码。
晚上六点钟开始的入场,直到七点多钟才完全准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