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眼目皆望向木樨,木樨沉思一下,问身旁士卒道:“我寒染大军驻扎陵京城外有多少军士?多少马匹?”
“报,娘娘,有三四万军士,靠这儿最近的大约有上万军士,几千马匹。”
“好,你拿新皇的令牌,带大军和他们互换,让他们骑行到此,本指挥要用骑兵猛追那大康皇上陆景启。”
“是,娘娘。”
一柱香的功夫,几千骑兵威武而来,木樨见带有一匹空马匹,拽过马匹缰绳,旋旋上马,举起手臂道:“给我追,见到大康皇上陆景启,必给本指挥拿下,带到本指挥面前。”
“是,娘娘。”
一路风驰电掣追赶,木樨心道:“陆启景那个胆小鬼,必有重重大军相护,而太后身子骨一直虚弱,不可能行那么快,现在是夏季凌晨,若一夜追行,天黑之前必会赶到风顺府蓝叶县。
大军马不停蹄,向前赶路,果然零零散散看到御林军士,待追到御林军大部队时,已到了风顺府蓝叶县。
木樨一声令下,“射杀。”弓弩箭矢如流星般射向那些御林军,皇甫思大声吼道:“保护太后、皇上要紧。”
木樨一看正是监斩叶清溪的御林军总管,上次相见只觉面熟,这次再见才想起,在清月台与太后苟合的正是他,木樨冷笑道:“原本太后从那时起就已经防着自己的哥哥于满怀了,只是亲情误国,这点亲情总让太后分不清哪是家,哪是国。”
寒染大军越收越紧,直把御林军逼得无路可退,退到一个小树林边,木樨听到御林大军中有老妪苍老声音响起:“退过这片树林,后方就有茂密竹林,快,咱们躲进竹林里去。”
木樨冷笑道:“幽篁姐姐,樨儿给您备份大礼,你可得收好啰。”
“兄弟们,把御林军逼进竹林,只要把御林军逼进竹林,他们插翅也难飞。”
“是,娘娘。”
果然御林军从小树林,纷纷被逼进竹林。
这时的凝碧池,掌柜的秦幽篁正坐在客栈自己房间,她笑靥盈盈,让服侍自己的丫头拿着花儿朵儿,正打扮着自己。
一个伙计跑进来报:“掌柜的,他们来啦!他们果然被寒染军都逼到竹林!”
秦幽篁一听,冷笑道:“好,待他们全部进入竹林,我们再把御林军所护的皇上、太后,逼进咱们这个客栈院中,传令下去,说凝碧池掌柜秦幽篁今日必要让那陆景启留下人头。”
“幽篁切不可冲动,你先乖乖回到座椅,为师还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幽篁一听,师父开口,乖乖地回到椅上,耳边敏感地捕捉着师父的声浪。
师父可惜地看前眼前之人,粉色飘带缠住眼睛,若不然,眼前之人亦是倾城佳人,进宫一趟,一双明媚双眸就这样失去,若她知道真相,会不会崩溃?
师父颤悠悠地从宝奁盒内取出一块田黄吊坠小印,挂到幽篁脖子上道:“带上它吧!今晚有用。”
幽篁摸着脖子上的田黄吊坠小印笑道:“师父平时总怕幽篁把此物弄丢,为何今日要幽篁配带?”
师父疼爱地摸着幽篁的头道:“幽篁,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女儿,可是,你可知道,你一直是我心头最大的一根刺,对你太好,师父怕对不起主子,对你不好,师父怕对不起良心,怎么样,师父都怕面对你,所以师父浪迹江湖,不想回来,幽篁,二十八年了,揭开谜底的时候到了。”
幽篁感觉出彼此之间气氛的凝重,笑着打岔道:“师父何故又说此话,师父一直把幽篁当成女儿,辛苦把幽篁养大,还教了幽篁全身武功,幽篁失去眼睛,幽篁知道,师父没少懊恼,是幽篁不争气,瞒了师父去了宫中,惹得师父生气。”
“报——掌柜的,来啦,都被堵到凝碧池大院里了,被我们和寒染军团团围住,您快去看看吧!”
幽篁站起身来,冲着天空大笑道:“天道循环,因果报因,陆景启,你果然来啦!师父,走,看看去。”
凝碧池大院,灯笼高挂,亮如白昼,伙计们手拿利剑,指向那几十个狼狈不堪之人。
幽篁走出,乐道:“哟,还真全乎,真的都来啦!陆景启,虽然我没了眼睛,可是你的气息,一进一出,我便知道你来啦!”
“幽篁,救救朕,朕没法子,只有躲到你的竹林里,寻救你的保护了,幽篁,看在朕对你也不薄的份上,救救朕吧!”
“救你?让幽篁救你?太好笑了吧!”
幽篁一把扯开蒙眼布道:“陆景启,你好好看看,幽篁就在你眼前,你再仔细看看,幽篁现在是人还是鬼?”
如玉面容随着粉色布带扯下,幽篁脸上两个黑窟窿般洞变得幽深吓人。
惊得周围士卒毛骨悚然。
一旁的太后突然失态,变得全身颤栗,拽住幽篁脖子上挂着的田黄吊坠,凄厉地问:“这是什么?哪来的?告诉哀家,你是谁?这东西是你的吗?你是怎么得来的?”
幽篁被太后的利爪拉得脖子仿佛要被扯断一般。
站在一旁的幽篁师父大笑道:“太后娘娘,果然你没有心志全丧,还有一丝良知,太后娘娘先放手,不然,你可把我徒儿的脖子都给扯断了。”
太后一听,见自己太过失态,轻轻放手,威严地问眼前之人:“你是谁?”
“太后娘娘肯定不认识老夫,可老夫认识你,太后娘娘你还记得秦府吗?”
“秦府?什么秦府?哀家不记得了,哀家老啦!想不起那么多的事啦!”
“既然太后娘娘想不起,那我这位秦府老管家就帮你想一想。”
幽篁的师父走到太后跟前,盯着太后说道:“太后娘娘,二十八年前,太后娘娘在宫中怀孕,而那时候,我家主母也正好也怀有身孕,两人几乎同时生产,当时,太后娘娘在宫中,人尽皆知太后娘娘生的是皇子,其实太后娘娘所生,是个公主;而我家主母生却是个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