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溪带着樨儿已到墨洪江边,只短短几日,仿佛已别千年,看着眼前洪涛怒浪,流沫飞逝,百漩千涡,向下奔泻,远处白帆点点,鸥鸟回旋。
叶清溪看到此景只觉心中激荡,如此美景,樨儿却无力骑行,又替樨儿感到心酸。
威武山上,来回巡逻的霸雄兵卒指着远处对另一兵卒疑惑道:“哎,你来看,那马上之人怎么看起来有点象我们大帅?”
另一人眯眼瞧道:“我瞧瞧,还真是。”
一声嘹亮号角,响彻云霄,仿若平天惊雷。
熊练一听,带兵而出,问奔跑过来的士卒何事如此慌张?
“报告熊将军,大帅被众多笛蛮兵士追杀,正向我霸雄方向而来。”
熊练一听,下令众将皆上战马,杀敌迎寇。
一时战马嘶腾,千骑战马跃过辕门,护帅杀敌。
万里纵横看着叶清溪快飞跃到霸雄界,他心内焦急大喊:
“快,别让他跑了,弓箭手,齐射——”
如蝗之箭纷纷脱手,直向叶清溪后背射来,叶清溪调转马头,拿出梨花枪击得箭飞四处,纷纷落地,可他毕竟还带着木樨,动作没有那么灵活,一枝离弦之箭,响如鸽哨,狠狠从后背插入,叶清溪身形微晃,但他还是拽紧马缰,没有一丝停顿,疾马向前。
又一枝箭,插进他的后背,这时他的马已跃过墨洪江滩,进入霸雄关内,辕门木栅,竟冲出上千手拿武器,跃马甩缰的士卒。
双方迎头相对,在墨洪江岸一场争斗撕杀就此展开。
叶清溪只觉得眼目发涩,天空发黑,他听到熊练在他耳边大叫:“大帅?你怎么样了?快,你们去迎敌,本将送大帅直接到医库。”
叶清溪睁大眼睛,抬头仰望着霸雄天空,“樨儿,溪哥哥终于带你回到霸雄。”然后慢慢闭上眼睛,身体从花飘坐骑缓缓地滑了下来。
“军医,我竟弄不懂,大帅明明穿有软甲衣,尖物不侵,利器不进,怎么会被这物所伤?”
熊练痛心地看着叶清溪,一边好奇地问着军医。
军医摇摇头道:“熊将军,你看——”
军医把缚在叶清溪身上的衣服散开,熊练一眼瞧去,木樨身上所围正是叶清溪的软甲衣。
熊练一见,痛心道:“大帅呀!你竟然不顾自己安危,把软甲衣给了樨姑娘,真是。”
军医熊练把受了重伤的两人皆弄到医库白色床上,两床并排,只是两人之间隔有白色落地布帘。
再看两人,一人趴在床上,一人躺在床上,一人是前胸流脓,一人是后背流血,一人脸色如纸,一人面如白腊,两人皆如活死人般,无声无息。
待军医把两人衣服皆剪开,倒吸了口气对守在叶清溪身边的熊练说道:“熊将军,这两人都身中剧毒,这木姑娘的毒已经对症治疗过,却因长途颠簸,伤口撕裂,看似吓人,却不算重,估计上点药,喂点水就能醒,只是大帅——”
军医说着这话,招呼一小大夫进来,替木樨喂水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