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樨儿愣神不是为这些吧!樨儿心里想的也不是这些吧!本帅想听真话,樨儿说来。”
叶清溪双目如炬,木樨见之一阵心慌,不得不实话实说。
“大帅,您可知皇上赐大帅这砚是何意思?”
“樨儿请说。”叶清溪目光炯炯盯着木樨。
木樨冷笑道:“此砚名为端石荷叶砚,大帅请看,此砚荷叶田田,一朵清莲绽放其中,透雕而成,两边可视,这皆有说头,这谓之清廉(莲)自许,洁身自好之意。皇上暗指大帅切不可拥兵自重,定要洁身自好,不负天恩。”
木樨观察叶清溪脸色,见叶清溪脸色未变,目光清冷,心中纳罕道:“此人真是深不可测,怎么针扎不疼,刀刺不疼呢?”
半晌,叶清溪才发出言语道:“好的,本帅知道了,樨儿以后不可再说,禁言慎行,到此为止!”
木樨吐了一下舌头,连着点头。
夜已深沉,深秋夜长,寒冷无比,木樨见叶清溪还专注看着地形图,只能在一旁打着瞌睡陪伴。
一会儿,熊练、呼延慎、朱八介走进。
叶清溪抬眼问:“都弄好了吗?冬日枝头空荡,能隐蔽吗?将士们驻扎山上,寒风吹体,注意切莫冻病。”
熊练道:“睡袋干粮都已经发放,女队全部驻扎威武山之上……”
“雷将军所带军士都过去了吗?”
“全部过去,不然威武山太薄弱了。”
叶清溪点点头。
“大帅,此帐现在收拾吗?”
“收拾吧!这些这些,都十分的重要,而且烈焰大军每名军士档案都在帐内,你们几个亲自盯着,把帐内这些东西全部装箱放到保险之地,切不可大意,切莫遗失这些。”
“是,大帅。八介,你在干嘛?别打扰木姑娘,让木姑娘眯会,一会儿木姑娘又不得消停。”
“木姑娘,你再睡会吧!睡着了,我们把你当作资料,弄到一个保险地方。”
“好啊,那我就不用打仗了。”木樨突然接话吓得黑树桩一跳。
熊练接着话:“不用打仗,那时你已经饿死在保险之地了。”
木樨站起身来轻轻地走到熊练面前道:“黑狗熊,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赶紧收拾吧!”
这是木樨在威武山上驻扎的第四天,寒风凄冽,滴水成冰,木樨、叶清溪以及众多军士严阵以待着。
在这四天里,军士情绪如弹簧紧绷,一触皆发、一点就着,可是看着他们的主帅和他们一起,吃干粮,睡雪山,喝雪水,睡冰袋,他们又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再引导着他们。
夜幕降临,看着还和往日一样的霸雄军营,干戈竖立,旌旗飘飘,三三两两军士勾肩搭背,走向各个营帐,辕门外,站岗放哨,到点交接,夜晚各帐烛火朦胧,一切照旧,霸雄还是那般。万里江山放心啦,已经驻扎在宏图山外多日的军队在他的一声令下,全面向霸雄开拔,以报前耻,血染霸雄。
万里江山仿佛看见霸雄已落在他的手中,仿佛看到他那万千跌骑踏破大康所有关口,杀进陵京,那黄色宝座,万千人山呼海啸般匍匐在自己脚下,自己在他们三呼声中凌登绝顶,成为最高宝座的执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