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庄户人家高兴不已,客气把几人送出门外,木樨盯着那几人的脸,觉得这几人正是军营之人,心道:“叶清溪,你果然黑,来此不过几日,就想着贪赃枉法,可怜我们将士每顿只吃一小碗稀饭,而你却在此里外挣钱,我必要杀杀你这不正之风。”
木樨把手上烤好的乌鸦递给了乌蒙、周桓、乐云天几人,行至营内,木樨对几人道:“今日之事,你们切不可声张。”
那几人笑道:“这等事,我们都已经斯通见惯,也就你还把它当回事!”几人说完拍拍木樨肩膀,便回自己营帐。
木樨正在气头,想直接进入大帐,却被一身甲衣的熊练拦于帐外,木樨哗啦亮出宝剑道:“今天谁也别想拦本姑娘,谁拦谁死,我要见叶清溪。”
熊练徒手接过木樨几招,只听里面有人叫道:“熊练退下,放木姑娘进帐!”
木樨走进大帐,地上零乱不堪,只见叶清溪穿着素色战袍正低着头和呼延慎在研究着什么,木樨再瞧,案几上除了整齐的一摞书之外,还有一小碗,小碗内稀饭还未食用,木樨直走过去,一剑击飞饭碗,稀饭从上空扣下,碗碎饭洒。
呼延慎不曾想木樨有此一招,被饭汤溅身惊呼道:“木姑娘你发疯了吗?大帅今日滴米未进,你却如此浪费粮食,是何道理?”
叶清溪从案几旁站起身来,冷冷看着木樨,仿佛在观赏着木樨的表演。
一把剑抵到叶清溪的脖子下,木樨冷冷而笑:“清溪大帅,你可真会装呀,此处并无他人,你又在装给谁看?你在帐内逍遥自在,灯光明亮,温暖如春。你可知营中将士寒冷凄凄,饥寒交迫还得空肚训练,你怎忍心?”
呼延慎在一旁紧张地叫道:“木姑娘你疯啦!你喝酒了吗?是来撒酒疯的?”
“木姑娘,你的意思是没有吃的就不必训练了是吗?”叶清溪眼若寒流盯着木樨。
“无力训练。”
“若箭尽粮绝,又被敌人围困多日,木姑娘又当如何?”
“哦!大帅原来正在训练我们饥饿生存!”木樨恍然大悟般点点头继续道:“全军粮食,紧着大帅倒腾,拿去卖钱,还要在这儿演戏给全军看,竟然说是饥饿生存,如此假仁假义,这一小碗稀饭,放在这儿准备给谁人观摩?”木樨声色俱厉。
“你无粮可吃吗?本帅以为木姑娘过的很美吗!木姑娘黄油沾脸,嘴角泛光,哪里象没有吃的样子?本帅道觉得木姑娘是酒足饭饱而回。”
“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木姑娘把话说清楚点,我叶清溪不喜欢打哑谜,若胡搅蛮缠、无事生非,只能请木姑娘出去,军棍侍候。”
木樨冷笑道:“胡搅蛮缠?无事生非?”剑影丛生,却被叶清溪轻轻一挡,木樨剑掉落在地。
木樨快言快语,一口气把今日所见仔细一说,叶清溪眉头紧蹙,眼若寒冰:“若此事是真,木姑娘可记军功一件,此事如若是假,休怪本帅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