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儿一听,心内一空,象自己在人世间突然蒸发掉一样,只觉得心内气如鼓,喘不过气,情难过,意难平,她移步至门口,大口喘着气,想把心内污秽之气全部吐掉,心内的纠结象一把火,想把听到的这些都烧掉。零儿默凄凄地想着小瑶,想着小瑶的冰清玉洁,却被命运拨弄,这时零儿突然觉得小瑶、自己以及众姐妹命运如草,竟被人踩踏到如此地步,原都是父母娇宠,兄妹欢爱,父母逝后,这惨无人道的世界,最后竟连一丝温情都未曾给予,就这样离开了,就这样静悄悄地走了。
零儿觉得她好恨。
这时,零儿听到声响,转过身去,看一人偎在蝶恋花身上,蝶恋花巧笑嫣然道:
“官爷,您慢点,您今个又不用上朝?”那人摸了蝶恋花一把小脸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
“花姑娘,你听说了吗?你跟你说,你切不可对旁人说……当今和宗皇帝……驾崩了……”
蝶恋花惊愕道:“当今皇上驾崩了?怎听不到一丝风声?”
“并未发布,现在九门皆封,京师戒严,豫王爷和当今太子为皇位争得不可开交,众群臣皆倒向豫王爷。”
蝶恋花细细反问道:“这还用争?那皇帝驾崩前遗昭是哪位,不就是哪位?”
“皇帝驾崩前不知听了谁的话,突然对太子的出身有了疑问,便立下遗昭,立豫王为当今皇帝,这下下朝庭就闹开了花,朝庭一方以内阁重臣为首的要立豫王为帝;另一方以于相爷为首的要立太子为帝。我现在哪敢上朝,上朝就是找死!现在的我只做大鹏鸟,找姑娘来个逍遥游,待一日朝庭纷争有了结果,我再上朝。”
蝶恋花笑道:
“你呀!真是个老滑头。只是奇怪了,在皇帝的眼皮底下,这么多年,这皇上怎么就怀疑太子血统不正了呢?”
“嘿,谁知道呀!据说于妃娘娘生产时,皇上正在南巡,回来一见,是个皇子,甚是开怀,当时皇子已有十个月,正牙牙学语之时,十分可爱,当即就立为太子。”
蝶恋花风情万种娇笑睥睨道:
“你们男人就是见一个爱一个,想那老皇上大概有了年轻妃嫔生的皇子,就不再稀罕于妃生的太子了呗!俗话说的好,老儿子、大孙子,老头的命根子。”
官爷狎笑着摸着蝶恋花的脸:
“我可没有见一个爱一个,我就爱我的蝶恋花。现在我就陪我的恋花姑娘乐乐!”
蝶恋花用手点着那官爷脑门撒娇道:
“讨厌,也就这个时候,官爷才想到我,平时官爷都哪去了?”
“宝贝,平时我也想着你,只是我家那母老虎管得甚紧,这不,我说上朝,她方才让我出门,不然,我哪能见到你?”
蝶恋花噘着小嘴继续问道:
“想那太子当不成皇帝,那于相爷能让?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于相爷手握重权,又得大开杀戒了,所以官爷,您要多加小心、提防才是,蝶恋花这儿是您的避风港,您哪儿要不舒服了,尽管过来找奴家。”
“那是,还是恋花姑娘疼我!”
官爷一把搂过蝶恋花亲了数口,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