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次元空间,魔塔沙山下。夜黑雪飞。
月无缺和慕容龙牙进入盘丝洞里面,黑黢黢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就是一个石像矗立在洞府的中央,洞府里面静悄悄的,月无缺和秋一休对视一眼,大家都面面相觑,看着慕容龙牙的脸,他是慕容冉天家族的人,慕容龙牙站在那里微微地笑,大家默不作声,看着他笑,许久,慕容龙牙哈哈大笑,好似疯子一样。
月无缺说,你笑什么啊?密图呢?我要的密图呢?在哪里?
我也想知道啊?慕容龙牙说,我昨天夜里梦见我爹慕容冉天喱,一大伙人簇拥着我爹,他把我带到这个魔塔沙山下,说这里是慕容家族的祖祠,这个石像是我的家族的老祖宗,我看看,这个石像真的很像我爹的,所以我笑了。
真是巧了,我也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的长剑血淋淋的杀了许多脑袋,这里面有你,还有那个独孤一船。月无缺漂亮的脸蛋突然暴怒说道。
那不累死你啊?杀人也是体力活啊?慕容龙牙呲牙咧嘴笑道。
好了,好了我没工夫和你逗乐子,少贫嘴,没有密图,我们就不会给你天王短戟和升仙令,我还要连夜赶路走喱。月无缺瞪了龙牙一眼。看看这洞府里面的高大如同山崖的石像,的确有些像某人,但是不是慕容冉天,这个像谁,她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不说这个喱,你们要去哪里?慕容龙牙问道。
我去哪里?这个不必告诉你吧?我愿意走就走,我愿意歇一歇就歇一歇,这个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月无缺白了龙牙第一眼。却是觉得这个伶牙利嘴的漂亮男孩子的确英俊潇洒,法眼通天风流倜傥,在慕容城堡里面她由于急于寻找密图下落,没有注意他,这时冷静下来,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个儒雅的将军。
哦?我管不着那么多?我做到仁至义尽,请你们再回到天玺城里面做客,怎么样啊?大雪茫茫,黑灯瞎火,你们就算走又能走多远?而且没有目的地,南辕北辙的,恐怕多走冤枉路,还是要绕回天玺城的喱,这个沙漠不是平原丘陵地带,很容易迷路的喱,一旦迷路就算仙人也会死在戈壁滩的哦!慕容龙牙微笑着说。那眼神满是笑意看着月无缺的脸蛋。
妹妹,妹妹--。秋一休有气无力的说道。
哥哥,我听着喱,你说--月无缺说道。
我们就先住下吧,大雪封路,你看我们走不了喱,我还毒气攻心,吼嗤,吼嗤--秋一休气喘吁吁地说道。
梧桐雨说,妹妹,米丘他恐怕很难路途颠簸,他的毒气已经在膏肓之间,我有无能为力啊!
月无缺看看四周的伙伴,人人都眼巴巴地在看着她的眼睛做决定啊,是啊,忙碌了大半夜,人人都疲倦极了,而且外面黑灯瞎火,大雪茫茫,目标又没有,又去哪啊?
于是秋一休他们在天玺城住下了。秋一休的情况越来越糟糕,起初右眼还朦朦胧胧看见一些光芒,现在就只有左眼还能看见人影,右眼几乎瞎了,天玺城的好大夫都请来,梧桐雨也绞尽脑汁为秋一休治疗眼疾,更重要的是拔除他中的毒,毒气已经扩散,几乎已经侵入他的丹田气海喱,局势危急。
日子一晃,他们在天玺城住下,六七天过去了,这时,不断的有情报源源不断的汇来,天下大乱,起义军风起云涌,就连娉婷宫旁边的蝎子岛魔王哼虚席也揭竿而起造反了,引兵十五万与巨蟹座大将军天日在灞桥鏖战,十二个星宫大将军也有三个造反了,双鱼座大将军天嘘在南沙岛揭竿而起,狮子座大将军天命在幽州掠土自封为王,号称北平王,水瓶座大将军天谜在西凉勾结胡人也号称西凉王,一时间朝歌里的教皇重瞳子众叛亲离四面楚歌,他四处派兵平叛,可是反贼似乎一夜间冒出的一样,多如牛毛,抓也抓不完。
梧桐雨一直相信秋一休的眼睛可以治好的,也相信他的毒气可以拔除干净的,于是在治疗他的眼疾时,汇报了这时的天下大势,尤其是说道了他的娉婷宫的近邻魔王哼虚席也揭竿而起反了,这是为了缓解秋一休的内心的病痛折磨。
秋一休说,姐姐,你在哪里听说的这些情报啊?
梧桐雨说,慕容龙牙的探马每一天都在来回打探天下大势,他也惧怕教皇重瞳子会大兵压境喱。
秋一休说,怎么一夜间,天下豪杰都揭竿而起喱?
梧桐雨说,变种人教皇重瞳子暴-政堪比暴秦,重瞳子堪比秦始皇啊,只要窗户纸一推开,墙倒众人推喱。
秋一休说,我想回我的娉婷宫喱,我的兄弟们也不知道怎么样喱?我真的放心不下他们喱?
梧桐雨说,魔王哼虚席在灞桥和巨蟹座天我大将军鏖战,估计-娉婷宫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喱---。
秋一休说,姐姐我的眼睛什么时候会好啊?不说你是神医吗?你救救我喱,我要回弱水河边看看我的老家娉婷宫怎么样喱?还有老驴子和魔狼他们,都是我的生死兄弟喱!
梧桐雨说,你安心治伤吧,治好了伤,我陪你回娉婷宫去!
这时的月无缺和慕容龙牙跑在天玺城的大大小小的街道,她还在寻找那个所谓的密图,大街上当然没有藏密图的地方,月无缺就在慕容城堡的废墟里面寻找,一连六七天慕容龙牙都是毫无怨言的陪同月无缺四处翻寻,就差挖地三尺喱,没有,什么也没有,除了挖出许多金银财宝,密图的样子是什么样的,月无缺不知道,月无缺坐在慕容城堡的废墟上嚎啕大哭,哭了一场,又一场,慕容龙牙陪着她哭泣。
秋一休没有陪着月无缺,他现在几乎是全瞎子喱,两只眼睛只有光感,看不清人影喱,情况越来越糟糕,这一天,梧桐雨弄了一些小米和红枣为他滋补身体,秋一休让梧桐雨拿来了一瓶烈酒,烈酒拿来了,秋一休说,姐姐,我们喝一杯啊?
梧桐雨说,好啊,弟弟,今天我舍命陪君子,一醉方休。
梧桐雨豪气地摆上了两个大海碗,在火炕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秋一休已经是瞎子喱,看不见梧桐雨狐媚的眼睛。
喝酒到了高兴时,秋一休要梧桐雨拿来了他的三弦琴,秋一休接过三弦琴,上面满是灰尘,多少日子没有摸这个宝贝呢,才弹了半支曲子,砰,琴弦断了。
弟弟,你在想月无缺是吗?梧桐雨说道。
不是,我喝醉喱,不想妹妹,我现在是瞎子喱。秋一休嘴上说不想月无缺,一丝泪痕滑下,他急急忙忙擦拭,不好意思地说,我弦断了,就是有知音喱,姐姐,你就是我的高山流水遇知音的钟子期啊。
说着秋一休握住了梧桐雨白嫩的手指。又说,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娉婷宫啊?我不想在天玺城住下去喱。
梧桐雨说,你米丘现在不是你自己的米丘喱,你是月无缺的哥哥,说要走就走的了么?
秋一休说,姐姐,再呆在天玺城,我实在是在煎熬啊!
梧桐雨说,你不是在埋怨月无缺没有时时刻刻陪伴你吗?她现在正在寻找密图救她的父亲月牙子喱,你错怪她喱,你不是还有姐姐我陪伴么?
秋一休不再说话,两个人就是喝酒,喝得酩酊大醉,两坛子烈酒都灌下去喱,两个人都是喝的闷酒,格外醉人的闷酒。秋一休醉倒在火炕上翻滚下,梧桐雨扶起他,说,弟弟,你喝醉喱!
秋一休说,我眼睛瞎了,我心里面明镜一样的,我没有醉喱!
两个人推推搡搡的,相扶走到了院子里,雪花飞扬,夜空如泣,已经是半夜,寒风呼啸,大雪茫茫。梧桐雨说,弟弟,你还好吗?吹一口寒风,你醒一醒酒!
秋一休说,我醒不醒都是一样的,我现在就是一个瞎子,两眼一抹黑,看什么都是黑洞洞的喱。梧桐雨也流下了两行热泪,说,弟弟,你至少还可以听见月无缺的说话声啊?我连听一声二哥白衣渡江吕阿蒙的声音也是奢望喱!
梧桐雨要扶起秋一休回去睡觉,秋一休说,姐姐,我要是真的瞎了,你可要常来看我啊?我喜欢你说话的声音,我,我喜欢你!
梧桐雨一颤抖,目往神受地扶起秋一休放在火炕上,酩酊大醉的秋一休胡言乱语了好一阵子,沉沉睡去。
第二天,梧桐雨又拿来了两坛子美酒,和十几条活鱼,这里是冬季的沙漠啊,她是怎么搞到活鱼的啊?秋一休把美酒喝了,他把活鱼放在木头大水桶里面养着。鱼在大木桶里面高兴的游来游去,秋一休已经看不见鱼的影子喱,他的耳朵在听鱼儿划水的声音,哗啦啦的,哗啦啦的,他笑了。
那时候,梧桐雨在他的旁边,看着这个瞎子拨动水流嬉戏鱼儿,好似拨动了她的心弦,一颤抖,泪珠子悄无声息地滑落。滴入大木桶里面融化的了无痕迹--。
秋一休说,咦,姐姐,大木桶里面的水好似热了一些喱!
这其实是梧桐雨的热泪,梧桐雨急急忙忙擦拭泪珠子,岔开话题说,月无缺说晚上来看你,你准备一下么?
秋一休说,准备什么?她来看我,我又看不见她喱!
梧桐雨说,你准备一下和她要说的悄悄话啊!
秋一休说,有什么好说的?不说不行么?
梧桐雨说,怕不行喱,她是你妹妹,你是他哥哥啊!
秋一休说,那你给我想想我应该和她说些啥子悄悄话喱!
梧桐雨说,这是你们两人的事情,我咋好参合喱?秋一休拿起断了弦的三弦琴说,弦断了,还能续上么?
说罢,秋一休,黑黢黢的瞎子眼睛眯缝着,唱起信天游,好似漫天飞雪,让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正月里来冻冰儿立春儿消,
二月里来鱼儿水面上飘。
谁啊翘起哥哥的衣裳想起妹妹,
想起我的妹妹,
想起我的妹妹,
想起我的妹妹呀你等一等我----
人家都是一对对,
孤零零撂下个干哥哥,亲亲!
卷心白菜起黄苔,
心上的疙瘩谁给哥哥解开来?亲亲!
打碎碗碗花儿就地地开,
你把你的白脸儿调过来,亲亲!
白格格生生脸脸弯格溜溜眉毛,
你是哥哥的知心人啊心锤锤。亲亲!
漫天星星只有一颗明,
千千万万人里面只挑出你一个人,亲亲!
矸石板上苦菜花盼雨淋,
你给哥哥后背暗夜留个门,亲亲---